顧靳司一路疾馳飛速,一輛又一輛的落在他們的身後。
顧南煙用手死死地捂住小月復,不停地出痛苦的叫聲,豆大的汗珠從她蒼白的臉上滴下,隨時都會昏厥過去的樣子,她努力睜開疲憊的眼楮,她痛得幾乎失去意識,只記得最後是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睜開眼,就看見顧靳司好看的側臉,原來真的是他。
劇烈的疼痛似乎減緩了些許,她想說話,聲音卻十分沙啞,「顧。靳司。」每說一個字,她就更痛一分,聲音斷斷續續。
開著車的顧靳司側頭看到她痛苦的模樣,把速度提升,「既然知道痛就省點力氣,不要說話。」雖然表面上是在罵她,是說話的語氣卻隱藏著濃烈的擔憂。
「該死。」路上開始塞車,顧靳司咒罵一聲。
「顧靳司,你……是在擔心我嗎?」顧南煙忍住痛,抬頭詢問。
顧靳司正因為路上的堵車煩躁,听到顧南煙又開口說話,不由得更加生氣煩躁,「顧南煙,你是想痛死嗎?還敢開口說話,再說話我把你扔出去。」顧靳司惡狠狠地威脅。
顧靳司的語氣里的擔憂讓顧南煙心里甜滋滋的,連痛覺都不那麼明顯了。顧南煙乖乖地听顧靳司的話,沒再說話。
路上排成長龍的車子開始移動,不一會,路上就開始暢通了,顧靳司踩下油門,呼嘯著開了出去。
顧南煙覺得肚子越來越疼,最終再也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看到顧南煙已經暈了過去,顧靳司把車速開到最大,警車在後面追趕,他絲毫不管。
終于,車子開到醫院門口,顧靳司立刻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彎腰將已經不省人事的顧南煙抱了出來。大步邁開,急匆匆地往急診室走,完全不顧後面警察的叫喊。
將顧南煙送進急診室,顧靳司在門外等待,緊繃著臉,陰沉的氣息在他身邊縈繞,讓人不敢靠近。
過了很久,急診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語氣帶著一絲焦急。
醫生摘下口罩,「急性闌尾炎,平時不注意飲食就很容易患病,病人比較嚴重,需要住院。」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顧南煙很快就被安排在最高級的病房里,疼痛已經消失了,是她還是很不舒服。
顧南煙看著一旁正在殷勤削著隻果的俞立,她醒來的時候顧靳司就離開了,醒來就看見俞立對著她笑,還笑眯眯地說︰「我是老板特地派來照顧顧小姐的。」
俞立天生就坐不住,一會要給她打水,一會要給她削隻果。
很明顯,俞立削隻果的技術不太好,隻果皮斷了又斷,最後隻果肉都被他削去一大半,一個飽滿紅透的隻果,此時卻像歪瓜裂棗。
俞立不好意思地把隻果遞給顧南煙,「顧小姐,不好意思啊,你看我笨手笨腳的,把隻果削成這樣,你不要見怪啊。」說完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顧南煙接過隻果,吃了起來,「不會,隻果很甜。」吃完還露出滿足的笑容。
「顧小姐,你人真好,他們都說我削的隻果像狗啃的一樣。」俞立想起楚少的評價就氣鼓鼓的。
正在吃隻果的顧南煙听到他的形容不小心噎了一下,又想起俞立削的隻果,還真像狗啃的。不過她也不能打擊那麼殷勤替她削隻果的俞立。
「顧小姐。」
「不要叫我顧小姐,叫我的名字吧。」俞立還沒完話就被顧南煙打斷了,她听著一口一個一個顧小姐總有種在顧家的時候,讓她很不自在。
「那不行,你是老板的人,我怎麼能直呼你的名字,老板會炒了我的。」俞立連忙擺手,表示不同意。
「那這樣吧,你叫我南煙姐行了吧,你多大了。」顧南煙看著俞立,他看起來就只有二十歲左右。
「我二十歲了。」」我比你大,你叫我南煙姐如何,你叫我顧小姐,我會不自在的。」
俞立想了想,羞澀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南煙姐。」
顧南煙有些楞,這小子剛剛還不同意,現在叫得卻挺順口的。雖然給別人當了一回姐姐,總比顧小姐好,更何況,俞立還挺直率愛的,跟厲祁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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