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紹此刻終于伸出手,把芷安往他身邊帶了帶,再把手松開,對她和副總說︰」你們去準備準備,我們的儀式準備開始了。「他支開他們。
芷安想著要和他說歐希哲的事,可是現在大家都在一起,又沒有機會說,張了張嘴,把情緒隱忍了下去,不甘的和副總離開。
安梓紹確定芷安已經離開,目光才直視著瓊︰「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明珠她失去記憶了。她把我們全都忘記了。我們在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全都不記得了。」
「可是,她對你」瓊不相信,看著安梓紹和明珠之間,不像是陌生的關系。
「那是我重新追回來的結果。我找到她後,重新追求她。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安梓紹淡然地回答。
瓊沮喪地後退了兩步,和當初沈之蓮的表情是一樣的,震驚和心痛。
安梓紹心情卻很好,這個曾經他最危險的情敵,已經被芷安踢出局了。
她不記得,就代表著他少一個障礙。
沈之蓮同情的拍拍他的肩,他听到這個消息時心情和瓊是一樣的,但他不同于瓊的是,他現在心有所屬,所以傷痛自然要少得多。而瓊卻一心將感情傾注在明珠身上,這兩年多來他守身如玉,潔身自愛,義無反顧地愛著明珠。
現在看見明珠了,她卻不認得他了,這種結果,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料想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慘重。
「為什麼為什麼?」他喃喃地念叨著,不相信這即定的事實。
安梓紹淡淡地看了眼瓊,把目光轉向沈之蓮︰「帶他去喝點什麼吧,好好安慰他一下。」
說完他轉身離開,他得去找芷安。
他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說。
芷安和副總正在對會場的一切做最後的檢查,突然覺得身後有道暗影籠罩下來,一回頭,就看見安梓紹俊顏含笑地看著她。
她臉一紅,叫了聲︰「安總。」
「你跟我來。」安梓紹柔聲說,轉身朝著休息室大步走去。
他要干什麼?
想歸想,她還是滿月復疑惑地跟了上去。
休息室里除了他二人,沒其他人。
安梓紹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目光里柔情似水,簡直快要將芷安融化了。
「芷安,其實今天除了掛牌儀式外,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的聲音猶如一道深深的磁線,深深地吸引著芷安,讓她心軟的不能自已。
「什麼事?」
「我想在大家面前向你求婚。」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只錦盒,打開,一款散發耀眼光芒、世上獨一無二的尊貴戒指,刺亮了芷安的眼。
她目瞪口呆
她以為他不會向她求婚,當時在國貿商場他都不想給她買戒指。
可是今天,他卻拿出了一枚稀世珍寶,說要向她求婚
有氤氳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吸了吸鼻子,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態。
「你不是」
「除了這枚戒指,再沒有其他任何戒指能代表我對你的心意。它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枚,代表著我對你獨一無二的愛,我要給你的,是這世界上唯一的愛,明白麼?」安梓紹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已經被他感動的一塌糊涂,心里滿滿的愛全充盈在他溫柔的眸光里。
「可是」她想說什麼。
「這枚戒指,在兩年多前我就已經準備好了,它的主人只有一個,就是你!其他女人都沒有資格帶上它。」安梓紹截斷她的話。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下,把她今天精心化的淡妝都弄花了。
安梓紹小心翼翼地為她抹去淚痕︰「芷安,嫁給我吧!這一生,陪我一輩子的人只有你一個。沒有你,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他說的越動情,她的眼淚流得越凶。
「傻瓜,怎麼越哭越凶了?」他抹不干她的眼淚,只能將她輕輕擁在懷里。
「你願意嗎?」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地落在她的頭頂。
她點點頭,眼淚鼻涕哭得一塌糊涂。
安梓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拿過紙巾,替她把臉擦干淨。
「可是,我有個請求」芷安蹙著眉猶豫著。
「你說。」安梓紹看著她。
「我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想在這里的工作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響。」她不好意思的說。
「你認為我拿不出手?」安梓紹的臉黑了黑。
「不是這樣的。」芷安急得連忙捂住了他的嘴,水汪汪地眸子緊張地看著他,怕他誤會︰「我只是不想讓大家認為我是靠你的關系才進來的,想證明我的能力是憑自己的努力才有的。好不好?」
「」安梓紹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不過,這個姿勢他還是蠻享受的,她擁在懷里,小手捂在自己臉上,他有些陶醉。
「好不好嘛?」小女人哀求他,難得的溫柔如水。
他嘆了嘆,一臉的無奈︰「那這戒指怎麼為你帶上?我想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現在就帶上它,只要我帶上它就是你的未婚妻了不是嗎?」芷安急急地說。
安梓紹故作沉思了片刻,抬起她的下巴,才無可奈何地︰「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
說著,他將戒指從錦盒里拿出,套在了芷安的手指上。
「但是,你得答應我,是我的未婚妻了,不得再和其他男人有過多的接觸,凡事都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他摩挲著戒指,眼楮定定地看著芷安,宣誓著主權。
「」芷安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了,脊梁骨一陣陣的發涼。
「那個什麼瓊,還有歐希哲、霍思誠,還有覃正南,統統離他們遠一點,知道嗎?不然我會不高興的。」他說得越溫柔,她听得心里越發毛。
她是不是簽了什麼賣身契或不平等條約啊,感覺被剝奪了自由。
「他們是我的朋友,難道朋友也不要了嗎?」她怔怔地問。
「他們不是朋友,他們心懷不軌,所以不要和他們來往。」安梓紹說的大言不慚。
「可是」芷安心有不甘,還想辯駁什麼,被安梓紹拉住往外走去。
「沒什麼可是。你乖乖地听話當我的寶貝就可以了。」
她覺得戴著戒指這只手好沉重,她有點後悔,這戒指貴是貴了點,帶上它她得有所付出。
可不可以反悔啊?她有種要了這戒指賣了身的錯覺啊!!
但心里的月復誹她不敢說出來。惹毛了安梓紹,她還是很害怕的。
「芷安,你知道這家公司為什麼叫明梓傳播嗎?」安梓紹悠然地牽著她,慢吞吞地問。
現在他把戒指套在她手上,相當于把她套牢,是他的人了,他有種很強的滿足感,所以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舒暢。
「為什麼啊?」芷安問。
「取你和我的名字,紀念我們的感情。」
「可是我叫芷安,沒帶一個明字。」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叫明珠。」
「我以前真的叫明珠?」
「嗯。」
「所以那個瓊見到我叫我明珠?還有林明宇,也叫我明珠?還有你第一次看到我也叫明珠?」
「算是吧。」
「我是不是失去過記憶?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叫我,而我卻不認識你們?」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後你會明白的。」
「」
「我們要去準備儀式了。你別亂跑,小心摔倒。」安梓紹的關心體貼入微,芷安覺得心里一陣陣暖流流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擔心!」男人的語氣帶著強勢。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那個歐希哲和霍思誠來了。」
「他們怎麼會來?」他危險的鳳眸眯了眯。
「是我隨口開了一句玩笑,哪想到歐希哲當真了。」芷安覺得自己做了錯事,于是一付低眉順眼的樣子。
「以後!少和他來往!」安梓紹的臉黑了下來,又心里又添堵,又不好說她,只有嘆了口氣,說教她。
「哦!」她低著頭乖順地應著。
她都這付樣子了,他還能說什麼,他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他不再說什麼,快到會場時他才松開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剛好,副總擔任的司儀剛剛說到有請安總裁,安梓紹偉岸的身軀就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站在眾人面前,安梓紹英姿颯爽地環視了大家一眼,聲音穩重而渾厚︰「大家想知道我為什麼把公司更名為明梓傳播嗎?」
台下一片議論聲響起。
他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道︰「這家公司對我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我在收購其他公司時,根本不會在乎那個名字,只要冠上安氏財團就可以了。而這一間公司,它是獨立的,不屬于安氏,只屬于我個人,我要用它來記念在我生命中遇見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在此,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同仁,和我一起努力工作,讓它不斷發展壯大,走在傳媒的最前沿!!」
這一番話說完,芷安的眼里有了淚意,痴痴地看著台上朝她望過來的安梓紹,心里感動萬分。
台下的人們都在吸著氣,被安梓紹的一番話挑起了好奇心,不知道他說的那個非常重要的人是誰,是女人嗎?大家紛紛在腦海里猜出想著,更被他這番激昂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
「今天,我希望大家盡情暢飲,從明天開始,用心工作!」安梓紹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鼓動著全公司的員工。
當然,這樣的鼓動最容易打動人心,人們更容易被這步感情之棋迷/惑,從而不遺余力地創造社會價值和財富。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他輕而易舉地就把全公司員工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所謂攻心計被他發揮的淋灕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