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紹則但笑不語,阿蘭的話,他愛听!
「安先生,明珠姐姐呢?我好想見她。」阿蘭急急地問。
這時蘭姨在旁笑道︰「請蘭小姐稍等,我這就去請少夫人下來。」說著她上樓去叫芷安。
一听少夫人三個字,瓊更加沒好臉色︰「怎麼?這麼快就變成少夫人了?」
安梓紹一付勝者的姿態眯眼直視著瓊︰「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貼切嗎?再說,沒多久我就會娶她了。」
「你娶她?她同意了?或者她原諒你了?」瓊嘲諷他。
「這個只是時間問題。」安梓紹干咳了一聲。
「喂,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原不原諒?」阿蘭湊上前,好奇地問。
四只眼楮齊刷刷地瞪著她,冷冷地道︰「女孩子還是少知道的好。」
菲蘭硬生生被他們斬斷了好奇心,心里特不舒服。
哼,不說就不說,找機會問明珠姐姐。
不一會,芷安跟著蘭姨下了樓,看到瓊她先尷尬的笑笑,模樣有些扭泥。
但眼風瞥到旁邊站著的菲蘭,她一愣,即而眼神放光,驚喜地叫了聲︰「阿阿蘭?」
菲蘭嘻笑著撲上去摟住了芷安︰「明珠姐姐,見到你好高興啊!」
芷安喜極而泣,抱著菲蘭,激動的淚水稀里嘩拉流個不停。
「阿蘭,想不到會見到你!」
菲蘭依舊如當年那樣的水靈動人,唯一不同的是增添了一些女人韻味,更顯風姿。
「明珠姐姐,我好想你!這兩年來你不知道我流了多少傷心的眼淚,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芷安的情況想必瓊已經告訴她了,所以說到此她頓覺自己的錯怪她了,又一臉的歉意︰「對不起明珠姐姐,我知道這不是你故意的。」
芷安苦笑笑︰「在我身上發生太多事了。阿蘭,對不起!」
「我不怪你!剛才我是開玩笑的。能夠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菲蘭說。
幾人又敘了一會舊,方才到餐廳坐下,菲蘭象有說不完的話,和芷安緊挨坐著說個不停,一會笑一會嘆氣,弄得對面兩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阿蘭,你怎麼會來這里?」芷安好奇地問。
「我現在在瓊的公司里做事。」菲蘭看了一眼對面的瓊,略帶羞澀︰「已經有半年了。」
「什麼?半年?瓊,為什麼你不告訴我?」芷安氣得鼻子直冒熱氣。
瓊是躺著也中槍︰「現在不是帶來了麼?」
「……」芷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拉著菲蘭的手︰「阿蘭,工作怎麼樣?辛苦不辛苦?你可別怕他,他要凶你你告訴我,我去凶他。」
瓊一臉的無奈,他敢凶她嗎?
安梓紹的臉綠了,什麼意思?敢情兩個人關系密切到這種地步?
瓊感受到旁邊的氣壓一路下滑,裝作沒事人一樣,閑散的夾了一口菜送進嘴里。
「哪有。瓊對我很照顧。」菲蘭再次看向瓊的神情被芷安抓拍到。她微眯了眯眸,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溜了一圈,腦海里靈光一閃,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菲蘭喜歡瓊!
哇——
她可以做個牽線搭橋的媒婆了!
「阿婆現在好不好?」
瞬間菲蘭紅了眼圈,水珠子在眼眶里聚積,半晌,壓著哽咽道︰「女乃女乃她……一年前過世了。」
芷安不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想起當年在海南,阿婆帶她回家給她煮甜湯,帶著她們去趕早潮……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阿蘭……對不起,阿婆過世我都沒去看她。阿婆對我那麼好!」
菲蘭吸吸鼻子,擦了擦淚水,強笑道︰「明珠姐,你當時是那樣的情況……你放心,女乃女乃走得很安祥,就象是睡著了一樣。我們那里的人說,女乃女乃是去了天堂呢,所以沒有承受一點痛苦。」
兩個人又抹了一會淚,在瓊的半開玩笑當中,兩人的心情才漸漸趨于平靜。
「瓊,現在阿蘭是孤單一個人,你要好好照顧她。」芷安邊擦了擦眼睫毛上的濕痕,邊叮囑瓊。
「你放心!憑阿蘭和我父親的關系,我敢虧待她嗎?不然父親會滅了我!」瓊故意哈哈大笑。
菲蘭被逗笑,掩著嘴偷笑。
「你的意思是你善待她全是因為你父親?不然你才不會好好待她?」芷安秀眉倒豎,質問。
「……」被女人蠻橫誤解,瓊終于體會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真實意義了。
瓊吃憋,樂壞了菲蘭,終于忍不住偷笑出聲。
安梓紹的目光始終落在芷安身上,發覺他的小女人學會耍嘴皮子了。
瓊對自己的感情芷安不是不知道,為了讓菲蘭住進瓊的心里,吃過晚餐後,芷安提出去看電影。
安梓紹怪異地看著芷安,眼神了然。
瓊自己開車來的,所以為了回家方便,四個人開了兩台車出發。
安梓紹很享受這種芷安對自己沒有隔亥的親近。
安梓紹請客買了VIP房票,每個包間都是獨立的,便于情侶之間的親昵不被人打擾。
瓊接過票,哭笑不得,這是硬把他和菲蘭捆在一起呀!
菲蘭一臉的羞紅,感激地看了眼芷安。
芷安偷偷做了個加油的動作,更讓菲蘭感動。
等到走進包間時,芷安發覺自己也被套進去了。
單獨兩個人在一起,氣氛……尷尬啊!
看電影講究的就是人多才有那個氛圍。現在弄個包間兩個人看,有什麼味?
她黑了黑臉,表現出不喜歡︰「我要去普通間!」
安梓紹攤著手上的票,心疼著錢︰「那這兩張票的錢就浪費了。」
「……」她狠狠地瞪著他。
「再說了,我這麼做純粹是為了幫瓊和阿蘭嘛。」安梓紹誕著臉皮厚顏無恥。
「……」
「芷安,這種包間很安靜,便于我們能更加專心地看電影是不是?」他擁著她的肩,半強/迫半推著她往里走。
「我警告你,不準動手動腳。」等發現過來自己已被他帶到包間里,她指著安梓紹警告。
「好好好。全都依你!」安梓紹舉雙手投降。
電影播放了什麼情節芷安不知道,只知道整個播放期間她被安梓紹摁在懷里,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強烈的氣息當中。
她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一個女人斗不過男人的力道。
「芷安,嫁給我吧!」安梓紹指月復輕柔地撫著被他吻腫的唇,在她耳邊輕語。
「……」有這樣的求婚方式?還在電影院?
「芷安,我知道,以前我的行為方式可能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但我發誓,我安梓紹這輩子最愛的人只有楊芷安。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
這算不算情話?乍一听象甜言蜜語,回味起來卻酸辛不已。
芷安的心咯 了一下,這樣的話她听了不下十遍,每次听都是不同的心境。
而今听起來不同以往,心揪得很疼。
當年那個雨夜,給她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自從恢復記憶以來,每每回想都扯得她心像要被揪掉了一樣疼。
那個陰影,無法從她心中抹去,糾chan著她,折磨著她。
現在就算安梓紹說得再動听,只會讓她更受折磨。
她愛得有多深,痛就有多重。
當年的她,愛得太沉太重,所以甘願退出,消失在他的人生里。
甚至為了讓自己擺月兌痛苦,她選擇性地失了憶,忘記這段傷心的往事。
可惜——
老天為什麼讓她恢復記憶?
她不恢復記憶,安梓紹在她心中是完美的,至少她已經重新愛上了他……
昏暗的光線下,安梓紹輕撫著她略顯冰涼的臉頰,發現手指過處有濕濕的痕跡。
他知道那不是感動的,而是內心掙扎的。
心里一痛,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芷安,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懷里的人兒開始有了抽氣聲,有吸鼻子的聲音……
「芷安」
「不要逼我!等我哪天做好了準備,我才有勇氣告訴你,現在我根本沒有勇氣說得出來!」她吸了吸鼻子,穩定了聲氣,才嗡聲嗡氣地回答了一句。
安梓紹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說出事情真相需要那麼大的勇氣?當年的他,究竟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