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滿臉帶疤的雷哥,那群混混們也越來越近,有種將宋以唯的mini包圍的趨勢。
雷哥嘴角帶著讓人的惡心的笑容,拍了拍車窗玻璃,笑道︰「小妞兒,待會兒哥哥好好疼你。」
余裊裊守在停車場,看了眼四周,朝雷哥說道︰「快沒時間了,你們動作快些。」
雷哥下流的眼神深深看了宋以唯一眼,身子退開幾步,掄起手中的鐵棍,大力的朝車窗砸了下去,宋以唯伏低身子,捂住頭部,伸手將手機拿在手里,雷哥的手已經伸了進來,宋以唯拿起手機,飛快的說道︰「秦歌,他叫雷哥,啊……」話還沒說完,宋以唯的手機被雷哥搶了過去,他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一把扯出宋以唯,對著後面的兄弟說道︰「快,把車開過來。」
宋以唯的手腕被他扯得發紅,額頭上被小玻璃碴傷到的地方往外滲著血珠。
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從一旁開出來,雷哥扯住宋以唯的頭發就將她推了進去。一群人利索的上車,飛快的朝出口奔去。
結果車子剛開到出口處,就听見一陣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巨大的悍馬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身後還跟著幾輛車。
面包車里開車的家伙轉頭朝雷哥說道︰「大哥,貌似有人。」
雷哥摁住宋以唯,看著前面的情形,吆喝道「往前開,直接撞。」
「咱這車不好,撞也會先撞死咱。」開車的小哥兒無奈,人家是悍馬,咱們是面包車,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雷哥見此,對身後的人說道︰「抄家伙。」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悍馬上下來,平和的面容,沉穩的步伐,正是蘇家大公子蘇城。他伸手背對著身後的人輕輕的打了個手勢,車上立馬下來一堆人,手中帶著的家伙什明顯比雷哥這群人高級了許多。
雷哥一群人挾制著宋以唯下車,卻被面前一群身穿黑西裝的人又給逼回了停車場。
「砰砰 ……」幾聲槍響,停車場的監控器無一漏網,蘇城看著面前滿臉是疤的男人,不屑的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地雷,怎麼,又活得膩歪了?」
宋以唯听見蘇城的聲音,終于松了一口氣,額頭上血已經流到了她的面頰上,可是那種擔心的情緒終于消失了。
「蘇大爺,是你?」雷哥在看清黑衣人身後的蘇城的面目時,明顯一驚,握著宋以唯胳膊的手竟有些發顫。
蘇城呵呵一笑,身後掏出一把槍,玩轉在手中,朝地雷說道︰「你可知你動的是誰的女人?」
地雷深知蘇城是何等人物,況且他又這般說,心中對于宋以唯不禁也沒譜起來。今天听任余裊裊的話,終究還是莽撞了些。
「誰,誰的……?」當蘇城的槍口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方向的時候,雷哥的上下牙已經開始在打顫。
「把那幾個女人抓起來。」蘇城朝身後的人吩咐道,然後就邁著沉穩的步子朝地雷一群人走來。
地雷帶著宋以唯被迫一步步後退。
蘇城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目光在觸到宋以唯額頭上漸漸流下來的血跡的時候,沒有再猶豫,槍口輕輕的一轉,身後已經有人朝地雷的腿上開槍。一群人被嚇得一哄而散,蘇城上前,地雷的右腿又被射了一槍。伸手將宋以唯扶到身邊交給身後的人,蘇城蹲子,看著疼痛難忍的地雷說道︰「地雷,你這次可的確是踩著地雷了,你說要是皇覃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你弄傷,會怎樣呢?」
「全部帶走。」不顧面如死灰的地雷,他起身,親自扶住宋以唯,送她去醫院里。
醫院里,宋以唯額頭發根的地方被縫了一針,看著被取出來的玻璃碴,蘇城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同他們遇上?」
宋以唯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那余裊裊竟會做出這種事。
「怎麼樣?」病房的門被推開,秦歌步履匆忙的進來,在看到宋以唯掛傷的模樣的時候,心中未免一驚。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听得出她的語氣焦急,沒想到竟會出了這檔子事。
「沒事了。」宋以唯搖了搖頭。
「阿濯那家伙知道不?」秦歌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宋以唯趕忙制止住︰「不要告訴他。先別告訴他,這件事我會考慮。」
秦歌看了蘇城一眼,蘇城點了點頭,可是話鋒一轉,朝兩人說道︰「現在不告訴他,他也遲早會知道,這件事並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怎麼回事,是誰動的手?」秦歌在一旁坐下,目光望向蘇城。
蘇城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地雷。」
秦歌眉毛一皺,似乎是不確定的問道︰「清老大的地雷?」
蘇城點了點頭︰「找事的女人應該也是他手下人的女兒,畢竟地雷也不是誰的忙都幫。只是這次撞在了槍口上。」
「學校的事情,我會幫你請假,這幾天你先回家養傷。」蘇城朝宋以唯說道,
秦歌听了又望向宋以唯的額頭,說︰「破皮了?」
「縫針了。」蘇城替她回道。
「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秦歌突然笑了起來︰「每次看他們兩兄弟打架我就開心,更何況這次是她老婆縫針了,這下有得鬧騰了。」
蘇城見秦歌這幅樣子,給了兩個字︰「變態。」
「皇覃濯才是變態!」秦歌反駁。
「皇覃清?」宋以唯轉了好幾個彎兒,終于搞明白,他們口中的清老大莫非就是皇覃清?
秦歌點頭。
宋以唯一听,臉上露出讓兩人訝異的奇怪表情。蘇城一笑,只當她是害怕,說道︰「你不用怕,他們兩兄弟斗了這麼多年,你男人輸的次數很少。」
宋以唯黑汗直流,她不怕皇覃清,她怕的是皇覃濯啊!
……
從醫院回到家,李嫂見了宋以唯的模樣,趕忙上前問著什麼,著急的模樣讓她心頭一熱。才叔詢問了幾句,轉身就往外走。
宋以唯喊住他︰「才叔,不要告訴他。」
才叔驚訝的轉頭,面色有些尷尬。宋以唯朝他笑笑,說道︰「他在國外肯定很忙,你這樣告訴他,只是給他增加麻煩罷了!」況且,她也不肯定,皇覃濯听了以後會不會有一絲的心疼。
才叔在門口站了許久,這才收起電話,說了句︰「是。」
宋以唯又和兩人說了幾句,讓才叔幫她買了塊手機,然後就上樓窩進了書房。
照了照鏡子,幸好那傷口在靠近發根的地方,劉海一遮就能擋住,她將前額的頭發全都夾了起來,直直的躺進了躺椅,心口久久不能平靜。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心底還是好奇,若他知道她受傷,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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