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的一揮,一排人手中的槍全都抬了起來,蘇城站在那人身邊,笑的很無害︰「地雷,听說你要弄死我,本事真是愈發的長進了。」一把小巧的手槍玩轉在手心,他沉靜的話語將地雷的恐懼挑到了新的高度。
地雷被驚嚇的已經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伸手指著那群人說道︰「你,你們,……清,清老大會要你們命的。」
「蠢貨。」一聲不屑的冷哼,站在中間的男人往前邁了一步,看著被綁在里面的一群混混,以及眼底仍有期冀的地雷,冷聲道︰「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擔心我們?」
地雷乍然被這聲音給嚇住了,這低沉的聲音席卷了所有的怒氣,他費力的張大眼楮,在看清那人的打扮時,弱弱的說道︰「你,皇覃濯?」
男人站在眾人的中央,面色冷凝,沒有一絲的溫度,他冷笑一聲,語氣狠絕道︰「說吧,那天你哪只手踫了她?」
地雷一听,下意識的就將雙手抱在一起,額頭上已經汗如雨下。
「原來是兩只手都用上了,地雷,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女人?」皇覃濯接過手下遞來的槍,目光玩味從地雷的身上略過,那眼神看在地雷的眼里,只覺得墜入冰窟,背上發毛。
地雷的態度忽的軟了下來,他央求道︰「二爺,您放過我吧,全是裊裊那個小賤人指使的我,我要是知道是夫人,怎麼敢動她?」
皇覃濯嘴角一直噙著冷冷的笑意,他一眼都沒再瞅地雷,轉身朝一眾手下說道︰「一人一槍,慢慢來,把地雷留到最後。」說罷就同蘇城邁了出去。
沒走出幾步,就听見身後傳來一聲槍響,蘇城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你還是這個老毛病,誰動了你的東西,非得整死人不行。」
皇覃濯攏了攏風衣,淡淡的說道︰「她是我的女人。」
「你有沒有想過,清老大的反應?」蘇城問道。
皇覃濯倚在車邊,目光不明的看著遠處的倉庫,說道︰「他懂。」這種游戲他們從小玩到大,他豈會不懂。
邁巴赫駛出了街道,所以他們不會看見,那個腿殘被綁在倉庫中的男人是如何親眼看見一場場殺戮,然後又是怎樣在極度的恐懼中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臨近中午的時候,宋以唯听見了門響,她騰騰的跑下樓,就見皇覃濯正在將大衣遞給李嫂。
「回來了?」她問道,隨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笑了笑。
高大的身影無聲的走近,皇覃濯打橫將眼前的小女人抱起,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朝身後的才叔吩咐道︰「拿藥箱來。」
宋以唯不知道他要干嘛,疑惑的看著他,他伸手將她頭上夾住頭發的夾子拿下來,重新將她的劉海夾起,那傷口便沒有隱藏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你要做什麼?」宋以唯拉住他的手。
他也不答,目光依舊冷冷的瞧著她的額頭,直到才叔將藥箱在他身邊打開,他這才輕輕的將她額頭的紗布取下來,露出了里面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只是周圍還殘存著一些小小的血塊。他低下頭,湊近她,拿起沾著酒精的棉棒仔細的擦著,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額頭,她想動彈一下,卻被他伸手制止住了。
「別動。」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帶著不可忤逆的命令。她乖乖的坐在那里,任他幫她細細的處理著。
直到用干淨的布擦拭干淨,他才重新起身,在她身邊坐下,指著她的額頭說︰「已經結痂了,不用再包了,過些日子,我會請專家來為你消疤。」
她訝然,怎麼又說道消疤了,她輕聲阻撓︰「長在這里,用頭發一擋就看不見了。」
他反駁︰「看不見就代表不存在。」皇覃濯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上她的額,動作無比的溫柔。
她又想說什麼,可是被他那樣,額,算是專注吧,被他那樣瞅著,什麼反駁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
下午,皇覃濯照常上班,宋以唯留在家里復習功課。
「主人,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可愛的鈴聲響起,宋以唯被那搞笑的鈴聲逗笑,拿起手機,笑著說道︰「你找我?」
電話那頭吩咐了幾句,宋以唯立馬起身在桌子上翻找起來,一會兒,她說道︰「找到了,現在嗎?好,我馬上就去。」
皇覃濯的公司中,會議室的大門緊閉,皇覃清隨意的坐在那里,目光不屑的看向皇覃濯,道︰「二弟就是這麼準備會議的?」
皇覃濯懶得抬眼,道了句︰「李秘書不在。」
「那你就讓我們一群股東等著你,那麼重要的東西你也會忘?」皇覃清顯然不信他那套說辭。
「你也可以先走。」沉寂冰冷的眸子對上他陰狠的目光,皇覃濯不耐的說道。
十五分鐘後,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一個女人恭敬的朝皇覃濯說道︰「總裁,夫人到了。」
皇覃濯眼角的余光瞧了皇覃清一眼,朝那女人道︰「讓她進來吧!」
會議室里的眾人都有些驚訝,皇覃濯的夫人?還要進股東大會的會議室?
宋以唯以為只是單純的小會議,所以在她推門而進看到那麼多人的時候,尤其是里面還有皇覃清那張臉時,不免露出訝異之色。
皇覃濯朝她招了招手,語氣放緩放柔對她說道︰「麻煩你了。」
宋以唯朝他笑笑,將文件夾遞給他,就踩著眾人打量的目光走了出去。
揮去腦中剛才印入的皇覃清那張讓人極度不舒服的臉,宋以唯直直的朝電梯走去。手還沒踫到摁鍵,就听身後傳來一聲朗朗笑聲︰「嘿,小嫂子,等一下。」
宋以唯轉頭,見蘇武朝自己大步走過來,她朝他打了個招呼。
蘇武見到宋以唯明顯有些興奮,他拉住宋以唯說道︰「小嫂子,今晚咱們切磋一番怎麼樣?」
宋以唯听他這麼說,方才記起他之前曾經約過她切磋車技。
她剛想推月兌,電梯叮咚一聲打開,就听見身後走近一人,一聲邪肆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哦?切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