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你這段日子很乖。」某天晚上,皇覃濯擁緊懷中的人,喃喃道。
宋以唯這段日子的安靜讓皇覃濯很是滿意,不用擔心她再出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她身邊有「蜜蜂」瞧,某人就是這種心態。
宋以唯嗯了一聲,腦中繼續思考著這幾日的事情,可是她的反應在皇覃濯看來,只有兩個字︰敷衍。
「花店的事情我已經在派人處理了,如果你想繼續開下去,我會幫你另尋店面。」他還是有點忐忑,她突然又這麼安靜了下來,總是讓他沒有底。
宋以唯搖了搖頭,道︰「先放放也行,我這陣子估計忙不到。」悄悄進行的工作還要繼續,宋以唯並沒有其余的精力去忙活別的事情。
皇覃濯見她滿臉心事的模樣,心道︰「在家里也能這麼忙?」
「沒事,我只是覺得錯過了很多的日子,所以想多出去走走。」依偎在他的懷里,她淡淡的說道。
「錯過?」他今晚似乎特別有耐心願意和她扯些有的沒的。
宋以唯嗯了一聲,道︰「是啊,畢業以後就結婚了,以前說過想要去的地方都沒有去,不是錯過是什麼?」她的確是這樣想的,那時的她滿腦子都是愛情,她拋下了所有早就定好的計劃匆匆忙忙的嫁給了他。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後悔,嫁給我了?」皇覃濯翻身而上,撫開她的長發,輕聲道。
黑夜中,看不清她的眼楮,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會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她。
「是,如果你當時沒有把我抓回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和你在一起。」宋以唯回答的無比坦白。
他一愣,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麼干脆和決絕,隨即,嘴角一彎,問道︰「哦,你不是喜歡我才要嫁給我嗎?」
宋以唯突然笑了起來,她道︰「我是喜歡你,可是沒必要非你不可。」
腰被緊緊的箍住,身上的男人開始沉默起來,宋以唯見他不說話,干脆閉著眼淺眠起來。
「宋以唯,你最近膽子長了不少。」他俯身湊近她的耳邊,嘴里呼出的氣息讓她的耳朵癢癢的。
宋以唯歪著頭,將他的頭掰到一邊,道︰「皇覃濯,我沒有說謊,當日如果我還存著回來的心態就不會消失的那麼干干淨淨,那兩年我們的關系怎麼樣,你該比誰都清楚。我猜,你抓我回來不過是因為氣不過我先離開,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們發展到現在的這個狀態,你的心里有沒有在乎過我。」陳婧說的對,皇覃家的水很渾,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趟進去。
「宋以唯。」他咬牙,簡直氣死了她那張嘴,說起來一點也剎不住車,直白的讓人感嘆,怎麼會有這麼痛快的人,面對感情,從來不會遮遮掩掩。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對我不放手,是因為不甘心,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在乎我。」黑夜中兩人靜靜對視,宋以唯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皇覃濯撫上她的發,又順上她的臉頰,在觸模到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唇的時候,停住,道︰「宋以唯,可能有那麼一點的在乎。」他道。
「是嗎?」她問。
「是。」他肯定。
這時的皇覃濯還在想,這可能是他第一次正視自己心中的情緒,可是後來他才知道,這時的他,錯的有多離譜。
……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背著相機出去了,整個人在青城還未被現代化所覆蓋的老街道上走著,憑著記憶去找相似的地方。
自從前些天被陳婧說了一句以後,她就開始暗暗的查訪這背後的秘密,火災或者車禍她都不得而知,但是她最接近的就是那張老照片,還有老照片背後的那個女人。
于是,她仔細的搜索著,那些老街道還未改造過,那些繁華的地方是當初的老城區改造的。然後又背著相機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跑。
今天來的這個地方,是面積最大的一個老城區,可是卻也是發展最好的一個老城區,這里的建築保持著老街區的原始風味但內部又被裝飾一新,張著青苔的石板路,低低的屋檐,現在的這里儼然是一個小小的風景區。身邊不乏拿著相機照相的人們,宋以唯心中對這條老街道的好奇越來越重,她來之前,查過網絡,上世紀,這里是著名的亂巷,治安環境之差讓人咋舌,可是後來突然之間就變好了,至于這忽然轉變的原因,倒是不得而知。
沿著並不算寬的街道往里走著,一邊走,一邊尋找,時間漸漸地過去,已經快到中午,她還是沒有找到記憶中的角度,這已經是最後一個老街區了,如果這里再找不到的話,那只能說明,那張照片上的地方並不是在這里。
「老公,我不要進去,陰森森的,哎,你別往里走了。」路的岔口處,一對年輕的小夫妻正在路邊一個小拐口那里徘徊,男的非要拉著老婆進去,女人應該是個膽子小的人,不想往里走。
宋以唯被兩人的聲音吸引過去,不由得邁著腳步走了過去。不得不說,那小巷子真是窄,也就能容納兩人過去。巷子的深處依稀還能看見矮矮的房屋。
「治安這麼好,你怕什麼?」男人說了句,扯著妻子就往里面走。宋以唯朝兩人打了個招呼,也跟在兩人的身後。
曲徑通幽處,用來形容這個這個小巷子再好不過,巷子的盡頭坐落了幾座低矮的房屋,房屋面前的石凳上坐著一個年級挺大的老人,那對夫妻穿過巷子,看了幾眼這里面的建築,又從旁邊的小路岔過去了,只有宋以唯呆呆的站在原地,盯著西南角的那座房子,渾身僵硬。她有設想過親自找到它時的情景,但是當她親自站在這房子的面前時,這種震撼力絕對要比想象大得多。
「爺爺,我想問一下,那座房子現在有沒有人住!」宋以唯在老人的身邊坐下,禮貌的問道。
老人的目光一直盯著手里的貓,頭也沒抬的道︰「沒有人住了,這里只剩下我了。」
「爺爺,為什麼沒人住了呢?」宋以唯接著問道,雖然老人並不是十分想要搭理她。
老人抬頭看著宋以唯,爬滿皺紋的臉上是沒有表情的面容︰「你也是報社的吧?想要來打听消息?」
宋以唯訝然,難道有很多人來打听嗎?
「你走吧,我什麼也不知道。」老人起身,抱著懷中的貓蹣跚的走去。
宋以唯剛要追上她,手機就響個不停。
「宋以唯,馬上回家。」是皇覃濯。
「等一會兒,我有點事。」宋以唯追上老人的腳步,剛要伸手攙住老人的胳膊,沒想到手機里就傳出皇覃濯的怒吼︰「宋以唯,我需要你的解釋,你最好馬上給我回家。」
他似乎是很生氣,里面依稀還能听到王嫂和顏如玉的聲音。宋以唯蹙眉,她貌似沒惹到他吧!又發什麼神經。
猶豫了一會兒,她終究還是收回腳步,開始往回趕。
皇覃老宅,
顏如玉看著一臉冷色的皇覃濯,上前安撫道︰「阿濯,或許是個誤會,現在,找到你爸爸才是最要緊的事。」
皇覃濯的整個手握成了拳,緊緊的,遮掩不住的怒氣讓他整個人帶著可怕的氣息。
「少爺先喝口茶消消氣吧!」王嫂隨在他周圍,卻也不敢近身。
「王嫂,出去以唯回來了沒?」顏如玉打發王嫂出去看看。
王嫂應了一聲,人還沒走到門口,就听見了宋以唯的腳步聲。
宋以唯放下相機,察覺到了屋里不尋常的氣氛。
「以唯,過來。」顏如玉朝宋以唯招了招手。
宋以唯看了眼坐在那里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皇覃濯,疑惑的朝顏如玉問道︰「媽,叫我回來有事嗎?」
「以唯,我這麼急讓阿濯叫你回來,的確是有事,你能解釋一下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你手里嗎?」顏如玉說著將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給了宋以唯。
宋以唯的心咯 一下子,那盒子怎麼會在她手里。
接過盒子,宋以唯打開,里面躺著的果然就是那條銅錢項鏈。
「誰動的?」宋以唯的目光轉冷,眼楮停在了王嫂的身上。
王嫂猝不及防的被宋以唯一瞪,腿竟有些軟。
宋以唯忽然冷冽的眼神看的顏如玉也是一驚。
「宋以唯,你能告訴我,他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這里?」坐著的男人起身,帶起一股壓迫人的氣流,朝宋以唯襲來。
宋以唯搖頭︰「我不能說。」
「以唯,你跟媽說實話,你爸的失蹤和你有沒有關系?」顏如玉拉住宋以唯的手,有些焦急。
宋以唯皺眉,怎麼又扯上皇覃厲消失了,她同他有過那麼一次交流,難不成他們是把她當成了嫌疑人?
搖頭,宋以唯說道︰「沒有,爸失蹤的事我也是從醫院回來之後才知道的。」
「宋以唯,我在問你,那枚銅錢你是怎麼來的?怎麼會在你的手里?」皇覃濯一把抓住宋以唯的手腕,力氣已經失去控制,他雙眼泛紅的瞪著宋以唯,聲音越來越大︰「回答我。」
看來這條項鏈背後有不少故事。
「以唯,能和媽說說你是怎麼得到這條鏈子的嗎?找不到你爸,我真的很擔心,整個青城都翻遍了,依舊沒有他的身影。」顏如玉越說越悲愴,王嫂見狀,趕忙上前扶住她。
「媽,爸的去處我真的不知道,至于鏈子,我答應過別人不會說。」宋以唯依舊堅持。
「跟我走!」皇覃濯拽著宋以唯就往外走。
顏如玉想要拉住宋以唯,結果皇覃濯冷冰冰的扔了句︰「她說過她不知道了!」說完就扯著宋以唯的手往外走。
宋以唯握緊手中的項鏈,又回頭看了眼那老宅,心中直嘆︰皇覃家的水真是深得要淹死人了。
再次回到兩人住的小別墅的時候,宋以唯都有些恍惚了,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
李嫂和才叔真誠的笑容都被皇覃濯的怒氣一掃而光,兩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著皇覃濯直接將宋以唯扛到了樓上。
人被摔到了沙發上,皇覃濯俯身看著面色倔強的女人,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鏈子,沉聲問道︰「宋以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是怎麼得到這鏈子的?」
宋以唯搖了搖頭,道︰「抱歉。」雖然皇覃濯的反應令他很吃驚,可是她依舊不能說,皇覃厲當日的「叮囑」她沒有忘記。
「好,很好。」皇覃濯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狠狠地朝地上摔了過去,他握緊鏈子,那枚銅錢就從他的手中垂了下來。
「宋以唯,你知不知道,這條鏈子是什麼?」他咬牙道。
搖頭,宋以唯不明白。
看著她的臉,心中的怒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手狠狠地攥緊銅錢,整個人仿佛撒了氣一般坐了下來,聲音無比的低落,他和她說︰「這條鏈子害死了我媽!」
「你媽?」宋以唯訝異,顏如玉不是好好的嗎?「媽不是好好的嗎?」還是說,他指的另有其人。
皇覃濯的背一僵,不可思議剛才說話的竟然是自己,他怎麼會在別人面前提起那個人。他在她面前早就卸下防備了嗎?
「宋以唯,告訴我,這鏈子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是不是他給你的?」皇覃濯突然轉變話題,眼楮直直的瞪著宋以唯。
對上他的眼楮,她沒有任何回答。清澈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絲波瀾。
手狠狠地錘向茶幾,皇覃濯一把抓住宋以唯的手道︰「宋以唯,知道這世上我最恨的是什麼嗎?」
宋以唯被他扯得手腕有些痛,想要推開,可偏偏他的臉色「陰霾遍布」,像一部冷凍機器,周圍的空氣都僵住,宋以唯突然覺得,皇覃濯的背後也有故事。
「我最恨的就是這條鏈子。」見她手腕紅了,不自覺的松開,「我找了二十幾年,卻在你的手里找到了它。」
他起身,背對著宋以唯站了起來。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宋以唯揉著發紅的手腕站在她身後,看著面前高大的背影,她有猶豫,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她見過霸道的他,溫柔的他,惡魔的他,可是她從沒有見過,好似傷心的他。
「你管的太多了。」皇覃濯抬腳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頭道︰「這幾天沒什麼事不要出去。」
門 的被關上,皇覃濯腳步匆匆的往外走,就像身後有什麼東西追趕,他狼狽的走出家里,開著車直直的朝公司趕去。
那里還有一堆老東西要收拾呢!
……
時隔不到兩個小時,宋以唯又來到了那個小巷,撫弄貓的老人正坐在屋檐下懶懶的曬著太陽。
宋以唯靜悄悄的走進,在老人身邊蹲下,問道︰「爺爺?」
老人眼楮睜開一條縫,只瞄了一眼,又閉上了眼楮。
「爺爺,我有事想要問您,您放心,我並不是記者,我見過兩張黑白照片,一張是這里的街道和房屋,一張上有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爺爺,我想問一下您,您還記不記得曾經住在這里的母子。」宋以唯見老人不搭理自己,索性賭了一把。
老人的眼忽的睜開,銳利的視線掃過宋以唯的面龐。
「你是誰?」老人粗糙的手一下一下的撫弄著貓,聲音警惕而又帶著稍許的……緊張。
宋以唯本來只是疑惑,她只是打了個賭,但從老人的反應來看,她貌似是賭對了。
她回道︰「我是那個男孩兒的妻子。」
撫弄貓的手突然頓住,老人整個人呈一種靜止的狀態。
「爺爺,現在的他很冷漠,我不想見到這樣的他,您能幫我嗎?」宋以唯能感覺到老人的心應該已經在軟化。
「爺爺,您想讓他一輩子都活在冷冰冰的世界之中嗎?」她又下狠藥,顯然,老人的記憶中存在著這樣一個男孩兒。看來,今天這趟是來對了。
老人將手中的貓放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他現在怎麼樣了?」老人問。
「權財兼得,只是為人冷漠罷了。」她答。
老人起身,朝宋以唯道︰「你走吧,以後別來了。」不待她追問,老人又將門給關上了。
「好好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這是老人跟宋以唯說的最後一句話。
宋以唯站在屋檐下,看著西南角的那座破舊的房屋,突然覺得心里澀澀的。原來,顏如玉真的不是他媽,他對皇覃厲似乎很有敵意,而那個藏在照片背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他的親生母親,這一切的一切,是否就是他這般冷漠的原因。
「主人,主人……」電話鈴聲響起,宋以唯無心的接了起來︰「喂。」
「小唯,快到機場來接我,我剛安城回來,累死了。」里面傳來的是陳婧的聲音。
這里老街區離機場並不遠,她嗯了一聲。
……
回來的路上,陳婧看著宋以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問道︰「小唯,你有心事?」
宋以唯點了點頭,道︰「還好,你不用擔心,水落石出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
陳婧點了點頭,忽然啊了一聲,嚇得宋以唯手一抖,方向盤都有些沒握穩。
陳婧吐了吐舌頭,放下手中的零食,說道︰「小唯,我這次回家發現了一樣你遺落在我那兒的東西,嘖嘖,我給你帶回來了,要不要和我一起懷念懷念青春。」說著就開始在包里翻騰起來。
五分鐘過後,宋以唯的黑汗已經流了一地,陳婧笑嘻嘻的拿回零食,呵呵笑道︰「可能在皮箱里,我找到就給你送去,順便蹭你一頓飯吃。你是不知道,我哥那人發神經,在家里熬湯,拿我當小白鼠,在家住的這幾天,沒把我毒死。」
宋以唯笑笑,道︰「那就以後給我吧,我先送你回公寓。」
不久之後,當陳婧終于翻出東西的時候,事情已經完全的顛覆到她無法想象的地步。
自從銅錢事件之後,皇覃濯回家的時間又開始晚了起來,宋以唯只道他是忙活股東大會的事情。
這天晚上,他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推開臥室的門,一點燈光也沒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喜歡開一盞淡淡的床頭燈的習慣被改掉了。
匆匆的洗了個澡,他鑽進被窩,伸手撈過已經沉睡的她,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養成了抱她入睡的習慣。
掙扎煩躁的思緒在聞到那熟悉的發香的時候被慢慢的撫平……
……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股東大會只有幾天的時間了,皇覃濯每天忙得不著家,宋以唯甚至能一整天踫不見她。也不知道是她多心,還是太過敏感,他總覺得,自從那個鏈子的事以後,皇覃濯似乎總在躲著她。
可能在之前的日子太過疲累,宋以唯這些天一直窩在家里,跟李嫂切磋切磋廚藝,帶著那條已經和她親密起來的小金毛去寵物醫院,再或者,同那個人聊聊天。
「咱們見一面吧,關于青城計劃的這件事,我想我需要和你面談。」對方來話。
「你現在還在青城?」宋以唯發過去。
那人快速的回道︰「我在加拿大,過幾天就回去,到時候我們面談。」
「好。」宋以唯回道。
皇覃濯的辦公室里,他朝面前的人說道︰「人一出現,就將這份資料上報,時間一到,立馬收手,人不夠,再去蘇老大那里借!」
「人會不會有些多?」那人問。
「事情若是出一點差池,你們就等著吧!」男人冷聲下令。
……
這天下午,宋以唯坐在馬桶上,腦子里有些亂糟糟的,想了想,她還是收拾一下出門去。
第二天,是皇覃氏股東大會的日子。一大清早皇覃濯就醒來了,眼楮睜開,本以為還在睡的人卻早已睜開了眼楮。
「醒了?」皇覃濯問道。
宋以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今天還要去照顧那只狗?」皇覃濯隨口問道。
宋以唯點頭道︰「嗯,最後一天了。」她起身,去把窗簾拉開。
不知什麼時候皇覃濯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從她背後抱住他。
宋以唯一愣,叫了聲︰「皇覃濯?」
「唔。」他應了聲。
「怎麼了?」他今天有點,嗯,膩歪。
他抱緊她,道︰「等我回家。」
她忽然笑了起來︰「嗯,別打敗仗回來。」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她不會不知道。
「看不起我?」磁性的聲音帶著清晨獨有的慵懶,皇覃濯掰過她的身子,俯頭看著她。
她只是笑。
唇上突然傳來溫潤的觸感,快的讓人猝不及防。急促的呼吸伴著炙熱的吻迅速的燃燒著這明媚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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