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霸愛下堂妻 第七十七章 雲開霧散

作者 ︰ 一筆年華

「帶著你的人滾出醫院。|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皇覃濯壓住自己的怒火朝皇覃清吼道。

宋以唯被皇覃濯抱在懷里,大聲的哭著,那突然響起的哭聲竟讓皇覃清有些無措。他又深深的看了宋以唯一眼,是腳步一點也沒有動彈。

「你還不走?是想看著她哭過去?」蘇城推門而進,沉穩的聲音正對皇覃清。蘇武跟在蘇城的身後,將蘇媽媽熬好的湯端到宋以唯的身邊,朝幾人道︰「我媽說,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哭。嫂子,你別哭了。」

「你還是先走吧!」經過皇覃清的時候,蘇城朝他說了一句。

皇覃濯的目光全放在宋以唯的身上,蘇城和蘇武也走了過去,病房中,只有皇覃濯獨自站在一邊,他就那麼安靜的站了一會兒,隨後才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嫂子,這是我媽炖的湯,肯定不比李嫂做的差,你嘗一嘗。」蘇武將湯端到皇覃濯的身邊,皇覃濯一手抱住宋以唯,一手端過湯,朝還在啜泣的宋以唯道︰「別哭了,今天早晨還沒有吃飯,喝一口湯好嗎?」說著就將舀起一勺,放在宋以唯的嘴邊。宋以唯不說話,頭枕在他的肩上,眼淚嘩嘩的掉著,像斷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

皇覃濯將勺子靠近她的唇,輕聲哄道︰「乖,張口。」

宋以唯就像沒有听見一樣,目光無神,沒有焦點的看著前面的牆壁。

不顧蘇城和蘇武的目光,皇覃濯端過碗,喝了一口,掰過宋以唯的頭,朝她的唇上吻去。那一小口暖暖的湯汁透過他的唇渡到了她的嘴里,還有一些不老實的順著兩人的唇線露了下來。松開她,伸手扯過一張紙巾,仔細的擦著她的唇角。他撫著她的,道︰「今天這麼一試,才知道電視上演的也不盡是真的。」這法子雖是浪漫,但是太不切實際了,瞧瞧他身上的那些水漬就知道了。

宋以唯的眼淚還閃著水光,皇覃濯耐著心,一口一口的哄著她,這才讓她喝了一碗湯下去。

蘇城和蘇武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皇覃濯如同沒有人一樣的照顧著宋以唯,各自心里也是感慨萬千,這麼多年的哥們兒,什麼時候見他這麼好脾氣過。

……

女人生完孩子都要坐月子,是若沒了孩子,這月子就成了空月子。坐月子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若是在這段時間內,調整不當,那麼身子就很有能拉下病根,當然,也有人說,某些病癥以通過坐月子給調整過來。

皇覃濯一直很擔心宋以唯這樣的狀態,自那日皇覃清來過,宋以唯大哭一場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表情沉悶,不喜歡和人說話,也只有皇覃濯溫聲細語的和她說著的時候,她才會偶爾應一聲。南文秀和蘇媽媽兩個人都來看過她,作為兩個過來人,兩人都對皇覃濯說,不要讓宋以唯這樣下去,對身子不好。

宋以唯坐的就是空月子,沒有孩子,甚至來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敢談起孩子這兩個字,生怕再惹到她傷心。

明明是萬家團聚的新春時節,皇覃濯卻依舊陪著宋以唯住在醫院里,這天,他剛看著宋以唯入睡,就看見了外面站著的蘇家兩兄弟。蘇武見他出來,問道︰「二哥,你把我找來有什麼事?」

皇覃濯帶著兩人往外走了走,看了眼身後的房間這才沉聲道︰「小武,這幾天你去皇覃接應一下。」

蘇武一听,立馬跳了起來,齜牙咧嘴的道︰「我哥猜的果然沒錯,你果然要拿我當苦力,是,二哥,你不覺得風險太大嗎?」四兄弟之中,數他年紀小,經驗不足。

「風險大不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安心的做就是。」皇覃濯的目光很是肯定的看著蘇武,秦歌這陣子里外忙得跟狗似得,蘇城本就忙著蘇家,也只剩下他能做個援助了。

「你也該歷練歷練了!」蘇城很贊成。轉而又朝皇覃濯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皇覃濯沉著臉,想了一會兒,道︰「等她穩定下來吧!這種事我不想假手于人。」

「阿濯,你變了很多。」蘇城做了一個總結。

「若是踫見你的肋骨,你也會變的。」就像過來人的語氣,皇覃濯說道。

蘇武笑了起來,蘇城也抿嘴,唇角挑起了一個弧度,道︰「保重。」

皇覃濯點了點頭,送走這兩人以後,他又匆匆進了房間,坐在宋以唯的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冷峻的眉眼頓時柔軟了下來。

……

青城的機場,宋衛國將機票護照那些證件交到宋以然的手上,命人帶著她的行李朝機場大廳走去。宋以然很是排斥,一路上都耷拉著臉,對宋衛國的叮囑也是愛理不理。

「然然,英國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管家已經等在那里了,你去了以後就安心的留在那里,等國內的事情消停一會兒,我們再說說回來的事情。」宋衛國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陣子他頭上都已經開始長白頭了,大女兒的蹤跡一直被人保密小女兒的丑聞又在整個圈子里鬧得人盡皆知,害的他出去都感覺脊梁桿子不直。

「爸爸就這麼對待我。」宋以然這陣子也消瘦了不少,看向宋衛國的目光中卻帶著恨意,那樣惡意的目光出現在她嬌柔的面貌上,格外的猙獰和不搭。

宋衛國朝身後的人說了句︰「看好小姐。」然後就直直的走了出去,再也沒有看一眼。這幾天,這個女兒讓他遭受了多少低看,他那樣一個愛面子的人,怎麼能忍受的了。

冷眼看著快步走出去的男人,宋以然嘲諷的笑了笑,剛要轉回頭,眼楮卻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左前方。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種來自地獄的氣息又迅速的將她籠罩,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看著那個惡魔朝自己越走越近。

他怎麼會在這里?

皇覃清已經快要走到面前了,宋以然這才回過神,拔腿就要跑,嘴中的救命兩字還沒有喊出就被人追了上來,捂住了嘴。

躲開有些人看過來的視線,皇覃清朝手下看了眼,那些人了然的將宋以然拖了出去,結果剛到外面,他們一群人就被另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皇覃先生,得罪了!」一個黑衣男人開口說道,然後就指揮身後的人搶人。是跟在皇覃清身邊的哪能是飯桶?機場外面的一個視線盲區中,皇覃清看著雙方廝打的情景,迅速將宋以然轉移,朝那群人扔了句︰「回去告訴他,這女人我解決了,我就是要什麼都搶在他的面前。」

一方人做掩護,皇覃清帶著宋以然乘車飛馳而去。另一方的人在看清這局勢之後也匆匆退場,回去復命。

這一邊,皇覃濯听著手下的回話,冷哼了一聲︰「也好,我怕髒了我的手,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足,把消息傳下去吧,記得要搶在皇覃清之前。」

屋里,宋以唯沒有忽視皇覃濯臉上一閃而過的冷色,淡淡的問道︰「你去哪兒了?」

皇覃濯趕忙月兌下外套,走到她的身邊,蓋好她的身子,才低聲說道︰「有點事兒出去了一會兒。怎麼,是不是哪里難受?」

宋以唯轉頭看向窗外,朝皇覃濯道︰「我想曬曬陽光。」

皇覃濯給她又添了幾件衣服,用毯子裹住她,將她抱起,然後抱著她在窗邊早就安置好的地方上坐下,雙手緊緊的抱著她,帶著密密的心疼道︰「坐月子不能吹風,等你好了我們再出去曬陽光好嗎?」

宋以唯將頭埋在他懷里,伸手環住他的腰,點了點頭。

皇覃濯抱緊她,吻了吻她的頂,宋以唯看不見他的眼中,此時全是心疼。以前的宋以唯哪有這麼脆弱,現在的她就像個受傷的孩子,全心的依賴著他,沒了孩子,她就變得像個孩子一樣。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晚上我讓李嫂給你準備。」她的身體一點也不振作,皇覃濯抱著她也感覺輕飄飄的,她最近食欲不好,皇覃濯整天打著主意想給她補補。

宋以唯搖了搖頭,皇覃濯嘆了口氣,心疼的說道︰「怎麼辦,你吃不下去我也吃不下去,為了我,多吃一點好不好?」

宋以唯仰頭看了看他,他還帶著胡茬的下巴就那麼直接的映入眼簾,伸手撫上去硬硬的,扎的人生疼。

一把抓住她的手,握著又放到毯子中,宋以唯這才順從的窩在那里,感受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

再次回到這個讓人害怕的地方,宋以然的雙腿開始打顫,牙齒上下哆嗦,說話都說不清楚。她被人綁著雙手,摁倒在地上,仰望著那個來自地獄的神。

「你又要做什麼?」宋以然一直認為那日親眼看著張美麗墜落在自己的面前就是最大的示威了,她以為自那以後,皇覃清就再也不會找她。

皇覃清依舊用那個小巧的指甲刀磨著指甲,他呵呵的笑了一聲,提醒道︰「宋以然,你這記性真是不好,一個月前,你忘了我說過什麼話了嗎?」

皇覃清一說起一個月前,宋以然的身子就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瑟瑟的跪在那里,臉上褪盡血色開始白。

「我不想說那麼多話,是你卻非逼著我說那麼多,真是,怎麼攤上你這個腦子不夠用的廢物。宋以然,我說過,會讓宋以唯遭受過得都讓你遭受一遍,你還記得嗎?」皇覃清懶懶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宋以然的腿不由自主的往後挪動,她不敢再看這個男人,太怕,太嗜血。

「你這腦子是怎麼長得?里面進水了吧!」皇覃清嫌棄至極,朝手下說道︰「帶下去驗一驗,晚上我一定要知道結果,哎,真想早一些解決了你,留著真是塊污點。」

擦得 亮的皮鞋抬起,皇覃清走近宋以然,笑著說了句︰「宋以然,我會讓你看清,這輩子投胎做人是多麼糟糕的一個決定。」

「明天又要看戲了,是該找件事消遣消遣了!」似是輕嘆,卻掀起在場眾人心中的波浪,他又要動殺戒了!

驚嚇過度的宋以然被帶了下去,空留一間空蕩的房間,窗戶開著,黑色的窗簾隨風而動,昭示著一場悲涼戲劇的開幕。

皇覃濯的人下手很快,在皇覃清那邊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宋以然未婚先孕,月復中孩子父不詳的消息已經通過網絡傳播了出去,而當地晚報的娛版面也將這豪門小姐的八卦緋聞放到了頭版頭條。在這個媒體主宰消息傳播的社會,在這個人人皆娛的時代,宋以然的事情頓時又爆炸了起來,在青城的上流社會中引起一股娛風暴。人人都在議論這嬌美的宋家二小姐怎麼會走上這樣的路,除了主流媒體,一些小報甚至還將幾個男人的照片也貼了上去,一些富貴圈兒中的公子哥看了以後,直呼大幸,好在沒有去追求宋以然,要不然這得鬧多大的笑話。沒有人想到,宋衛國當晚就因突性心髒病住進了醫院,而宋以然的丑聞竟然也波及到了宋家的股票,股票大跌,讓宋氏也跟著受到了不小的牽連。網絡媒體的作用有多大,由此見一斑。

皇覃清在拿到檢驗結果的時候,眼楮從電腦屏幕上轉開,嘴角帶著冷笑,看著那兩個很是明顯的「陽性」二字,嘴角勾起了一個滲人的弧度。

就在宋以然的事情傳的滿城皆知的時候,宋以唯被皇覃濯護在身邊好好的。她不怎麼愛說話,皇覃濯就寸步不離的護著她,至于宋以然這件事情,也沒有告訴她。她只要安安穩穩的被他護在羽翼下就以了,皇覃濯在心里這樣想到。

「冷不冷?」皇覃濯關上房間的燈,只留床頭一盞淡黃色的燈亮著,他月兌了衣服在她身邊躺下,習慣性的將她抱到懷里,低頭問道。

「不。」宋以唯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個字。

「皇覃濯,我疼。」宋以唯枕著皇覃濯的手臂,小聲的說道,帶著哭腔。

皇覃濯以為自己踫到她哪里了,趕忙起身,伸手扣住她的手,著急的問道︰「告訴我哪里疼?我叫醫生。」他的手還沒觸及到那個呼叫開關,宋以唯就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皺著眉,道︰「這里疼,我心疼。」

皇覃濯被她拽著,映著淡淡的燈光,他看見她眼里又積聚起來的淚水。這才又躺回去,抹去她眼角即將流下的眼淚,抱過她,一聲聲的安撫著。

安撫了許久,宋以唯才睡去,是半夜,皇覃濯又突然被驚醒,黑夜中,宋以唯大聲的喊了出來,一個勁兒的搖頭,喊道︰「不,不要離開我。不要。」聲音喊得撕心裂肺,皇覃濯趕忙拍拍她的面頰,叫道︰「小唯,小唯。」

宋以唯喊了好久這才打住,皇覃濯一直拍著她的臉頰,輕聲而又急切的喊著她的名字,她吃力的睜開眼,茫然的眼楮轉向皇覃濯,聲音也茫然著道︰「你說,寶寶會不會恨我?濯,你看,兩個寶寶都是被我害死了!」

第一個孩子被她給流掉了,第二個孩子她沒有保護好,一個人的福氣又能有多少呢?她茫然的看著皇覃濯,喃喃的說道。

皇覃濯被她說出口的話給嚇到了,他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眼楮對著自己,滿眼疼色的說道︰「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小唯,振作一點,我求你振作一點。」這樣的宋以唯一點生氣也沒有。

「我們還會有的,你相信我嗎?」皇覃濯一步步的誘哄道︰「告訴我,你相信我嗎?」

宋以唯的眼珠子緩慢的轉了轉,良久才語氣淡淡的道︰「還會有嗎?」

「還會有的,你是一個好媽媽,寶寶怎麼舍得離開你?」皇覃濯低頭湊近她,一點點的安慰道︰「你要是不振作,身體就不好,身體不好,寶寶怎麼能來呢?」

眸子又轉,漾起一點點波光,她聚起視線,看著他溫柔的臉,問道︰「真的嗎?那我要趕快好起來。」

模了模她的頭,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說︰「好乖。」唇隨即吻上她的唇瓣,兩個人貼的無比近,宋以唯閉上眼,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到兩人的唇中。

「會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深夜,男人輕聲的低喃就像一劑定心丸,落入了宋以唯的心中。

第二天,在皇覃清帶著人走進宋以唯的病房的時候,皇覃濯立馬警惕起來,在看見皇覃清時,皺眉道︰「你還真是下了死本。」樓層外面安排了那麼多保安,想必都被他以更龐大的人數給沖破了。

「小唯憋得時間太久了,我就想排出戲給她看看。」皇覃清的目光在安靜睜著眼的宋以唯身上流連許久,直到皇覃濯已經開始要動怒的時候才收回,朝身後打了個響指,一個人就被從外面帶了進來。

「皇覃清,你找死!」皇覃濯扔掉手中正在削的隻果,飛快的閃到宋以唯的跟前,伸手正要捂住她的眼,宋以唯已經本能的做出反應,平靜的臉上已經奏起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皇覃濯見阻攔不及,只能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雙臂環著她,生怕她做出什麼激動的事情。

「皇覃清,帶她滾出去。不要髒了我的地方。」皇覃濯冷聲斥道。

皇覃清倒是很悠然,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宋以然,嘲笑的說道︰「宋以然,抬起頭,看看你的債主。」

宋以然听到了聲音,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的她身體有些虛晃,她抬起頭,迎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在看清床上被皇覃濯抱在懷中的女人時,臉色先是一變,隨即就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宋以唯,你沒死啊,你怎麼不去死,哈哈,孩子沒了,我好高興啊!」

大手捂住宋以唯的耳朵,皇覃濯四周的氣壓頓時低了下來,他朝皇覃清道︰「皇覃清,這就是你的目的,找一個瘋女人來刺激小唯?」

皇覃清低咒了一句,朝身後的人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刻找了上前捂住了宋以然的嘴,另一個又出去找什麼。

宋以然的嘴被醫用膠帶給封上,是眼楮還是帶著毒辣的目光看向宋以唯。宋以唯眸中的恨意褪去,被一股絲毫不比皇覃濯身上溫度高的冷意替代,她伸手拽下皇覃濯的手,身子搖晃著,想要下床,皇覃濯不準,宋以唯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皇覃濯看了眼一臉笑意的皇覃清,這才下床,給她穿上暖暖的毛拖鞋,才攬著她朝宋以然走去。

宋以然的身體已經被皇覃清的手下控制住了,宋以唯在她身邊站定,伏低身子,一個響亮的耳光朝她甩了上去。

宋以然的眼楮憤恨的瞪著宋以唯,里面還夾雜著得意。宋以唯扇了她一耳光就站在那里,沒有動彈,皇覃清笑著道︰「小唯,不要躲在男人的背後,這種報仇的事情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爽,你說是不是?」

宋以唯抬頭瞧了他一眼,然後一耳光又甩到了宋以然的臉上,她費力的解下宋以然嘴上的膠帶,冰冷的話語隨即落下︰「宋以然,你該死。」

「哈哈,我要死也要拉著你兒子當墊背的,宋以唯,做空月子的感覺是不是不錯?」宋以然臉頰紅腫,但是那些惡毒的話全都是笑著說出來的。

皇覃濯的腳伸的很快,快到宋以唯都沒有反應過來,宋以然的身子就被踹出了好遠。宋以然的手不能動彈,她睜眼看著攬住宋以唯,一身冷氣的皇覃濯,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繼而又抬起頭,直視皇覃濯,道︰「到現在我也不甘心,站在你身邊的人應該是我,為什麼是她,我有哪里不如她?」

「你以為當初憑你就能嫁給他?別以為你背後搞得那些手段我都不知道,但是宋以然,我告訴你,這輩子只要有我在,你就只能是一個情婦生下的孩子,即使你冠了宋家的姓,宋家的家譜中也不會有你們母女倆一個字。」宋以唯搶在皇覃濯之前說了一堆話,身份是宋以然這輩子最自卑的問題,耍這些嘴皮上的功夫,別以為她宋以唯不會。

「在我眼里,你連她的一根頭也比不上,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甚至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說,你哪里不如她?」皇覃清將宋以唯扯回自己身邊。

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的皇覃清將灼熱的視線放到宋以唯的身上,就像開玩笑一樣的說道︰「小唯,她肚子里也是懷了孩子的,你就沒有打算讓她嘗嘗失去孩子的滋味?」

「你說什麼?什麼孩子?」宋以然無比驚悚的眼神看向皇覃清,手不由自主的模在自己的小月復上,臉色刷的就變白了。

宋以然也很吃驚,宋以然沒有結婚,哪來的孩子?

「你不相信?外面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哎,讓我想想,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呢?阿豪?阿力?不對,難道是胖子的?額,也不對,難道是……」

「夠了,夠了,你不要說了!」宋以然抱住頭,情緒很激動,看著那個瘋的女人,皇覃濯將宋以唯抱到更遠的地方,厭惡的眼神瞪向皇覃清︰「你今天來安得什麼心?」

「我只不過想讓小唯報報仇,解解恨。現在你只要一腳朝她的肚子上踢過去,她的孩子頓時就會化作一灘血水消失。」

「皇覃清,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皇覃濯感受到宋以唯的身子在听到一些字眼的時候又開始顫抖。

「怎麼了小唯?不過來踢一腳嗎?你不要忘記,你的孩子就是被她給害死的!」皇覃清笑著看著宋以唯眼里嗜血的光芒一寸寸的展現,得意的笑著。

皇覃濯攬緊宋以唯,安撫道︰「小唯,我會為寶寶報仇,你乖乖回去躺著好不好?」他打心眼里不想讓宋以唯參與,甚至都不想讓宋以唯看見,以他對皇覃清的了解,今天的這件事不見血是不會停止的,是他不想讓她看見那麼血腥的事。

「小唯,她是你的仇人,你就這麼放過她?」皇覃清挑撥著,和皇覃濯唱著反調。

宋以唯的雙手緊握成拳,顫抖著,皇覃濯將她的雙手都握進自己的掌心中,朝她搖了搖頭。

宋以唯就那樣站了許久,以至于宋以然都已經開始魔怔的撫著自己的肚子,她才在皇覃清的笑著的目光中,開口說道︰「帶她走,別髒了我的眼。」

皇覃清不相信,朝宋以唯走近幾步,聲音上挑,問道︰「真的不要報仇?」

「我不想看見她。」宋以唯轉身,皇覃濯松了一口氣,打橫將她抱到床上,用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在她閉著的眼楮上落下一吻,才歪頭朝皇覃清道︰「還不出去?」

皇覃清笑著嘖嘖了幾聲,看著宋以唯不再說話,讓人拖著宋以然走了出去。

病房的門剛被關上,皇覃清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陰鷙的神色爬上他的面容,他冷然看著被手下拖著的女人,陰冷的聲音道︰「連戲都演不了,這演員還活著干什麼呢?」

兩分鐘後,宋以然被人從醫院的樓梯上推了下去,那聲驚呼聲音大的幾乎穿透牆壁,傳到宋以唯的耳中。十分鐘後,醫院的人在樓梯拐口看著渾身是血的宋以然,馬上派人將她送到了急救室。兩個小時候,宋以然死在了手術台上,一尸兩命。

這件消息直到許久以後宋以唯才知道,皇覃濯故意將它壓了下來,那種事情,不必要沾染她的耳朵。

宋衛國的病情剛剛好轉,一听到這個消息,人又被送進了手術室。當然,這些事情也都被皇覃濯給瞞了下來。

宋家的事情倒是解決了,但是皇覃濯沒有想到,皇覃厲竟然又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看來,樓層的保安該換了。

這天早晨,皇覃濯剛給宋以唯擦完臉,他的手機就響了,還沒等到接听,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皇覃濯接起電話,嗯了一聲,冰冷的目光就朝門口看去。敲門人似是鍥而不舍,一直敲著,宋以唯也將視線轉了過去。

來人竟是皇覃厲,這還是宋以唯醒來後第一次看見皇覃厲,皇覃濯顯然並不歡迎他,他守在宋以唯的身邊,又給她梳著頭。

宋以唯雖是沉默,但是並不眼拙,她看得分明,皇覃厲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打扮優雅的女人。女人長著一張比宋以然還要嬌艷的臉蛋,頭及肩,做了個梨花內扣,身上著一身h牌的套裝,但只有說起話來,有些膽怯,仿佛很害羞的模樣。

「宋小姐,你……你好。」杜溫婉的聲音听起來很是害羞,她低著頭許久才笑著朝宋以唯打招呼,但是神色間卻也在打量著宋以唯以及她身邊那個為她梳頭的男人。男人只著一件黑色的襯衫,袖口輕挽,修長的手指拿著梳子,一下下的劃過女人海藻般的長。

她認得他,以前在照片中見過。

宋以唯並沒有回應,甚至她只打量了杜溫婉一眼就轉過了視線,這個女人,她直覺的不喜歡。

「要不要扎起來?」皇覃濯淡淡的笑著,朝宋以唯問道。宋以唯抿著嘴搖了搖頭,皇覃濯了然的點頭,將她的頭又打理了一下,這才放下梳子,為她盛湯,完全無視在場的兩個人。

「阿濯,這是溫婉,你杜伯伯家的女兒!」皇覃厲見這幅情景,臉色也黑了下去,朝皇覃濯說道。

「你好,我……我是杜溫婉。」杜溫婉又羞澀的自我介紹了一遍。

李嫂剛剛將湯送過來,皇覃濯倒了一碗,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口氣這才放到宋以唯的嘴邊,示意她張口,宋以唯嗓子干的很,她伸手想要接過碗,結果皇覃濯並不放手,只是輕聲朝她道︰「乖,張口。」

面目冷峻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親手喂著那女人喝湯,這一幕看在杜溫婉的眼里,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目光竟不自主的追隨著那人的動作,在觸及到宋以唯的時候,心中多了幾分情緒。

「阿濯,你這是什麼樣子?」皇覃厲厲色道。

「杜伯伯,你不要生氣,我們只是不熟。」表現的很得體,除了語氣有點緊張,完全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

皇覃厲好像嘆了一口氣,但是整個過程,他幾乎沒有看過宋以唯,宋以唯腦子中卻浮現出當初在老宅,裝殘疾的皇覃厲將一枚銅錢放在自己的手上,現在看來,當時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不過是利用她罷了。

「皇覃厲,不要再觸踫我的底線,別忘了,皇覃家的當家人是我,若你再執意替我做決定,那麼我就把你最看重的皇覃兩個字毀了。」皇覃濯一點也不給那兩人面子,當著皇覃厲的面就直呼他的名字,好像那個人並不是他的父親。

「你不是在外面活得很好嗎?怎麼一听見這個消息就回來了?這一秒我以姓皇覃,下一秒我也以姓韓,皇覃厲,誰姓韓你還記得嗎?我媽獨自在下面等了那麼長時間,你要不要下去陪她?」一邊喂著宋以唯喝湯,一邊面不改色朝皇覃厲說著話,雖然話里面的內容讓在場的兩個女人都很心驚。

「我是你的父親,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這輩子以沒有孩子,但是皇覃家族不能沒有繼承人,醫生的話你難道還要我重復一遍嗎?」皇覃厲對于皇覃濯忤逆自己這件事很不滿,他之前的確已經消失,隱沒蹤跡,是一听到宋以唯的孩子夭折了,他就趕了回來,一經詢問這才得知,宋以唯的身體受到了創傷,以後懷孕的機會不大。皇覃家族世代昌盛,若是沒有下一代的繼承人,這怎麼說的過去!

「宋小姐,你必須離開他,皇覃家不會容忍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主母存在。」皇覃厲將話鋒又轉向了宋以唯。

宋以唯咽下一口湯,抬眼朝皇覃濯問道︰「你要放棄我嗎?」

皇覃濯擦了擦她嘴角,挑眉道︰「你說呢?」

「我要听你說。」宋以唯的臉終于有了表情,她歪頭,微微笑著,眼里閃著盈盈的笑意。

「不要離開我。」皇覃濯寵溺的目光籠罩著她,他直直的看著她,眼中只有她一人。

「皇覃先生听清了嗎?」宋以唯又轉頭看著臉色並不好看的皇覃厲說道。

「若是皇覃和她你只能選一個,你選什麼?」皇覃厲的面目與皇覃濯很相像,被歲月厚待的面容此時凌厲的看著皇覃濯。

「別說是舍棄,為她,顛覆整個皇覃我也在所不惜!」皇覃濯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皇覃濯一眼,他又舀了一勺湯送到宋以唯的嘴邊,宋以唯搖頭,已經喝了太多了。他故意板著臉,道︰「要我親口喂你?」宋以唯的臉刷的紅了,瞪了她一眼,低頭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見她乖乖的喝下去,皇覃濯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那寵溺的模樣,完全讓人想不到,剛才說出顛覆之話的人竟是他。

「為了她,你連皇覃也不要了?」皇覃厲情緒有些失控,皇覃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被他棄之敝履。

「除了冠有我父親的名號,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麼說話的權利?」皇覃濯已經不耐了,他直接的說道︰「帶著你的人立馬滾出去,別打擾我們吃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保證,讓你後悔。」

杜溫婉跟在皇覃厲的身後,一句話也沒說,走之前,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以唯。宋以唯的余光自然是瞥見了。

兩人走後,皇覃濯放下碗,一把抱住了宋以唯,他的氣力很大,宋以唯撞進了他的懷里,還未開口問他,就听見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剛才好害怕,你又要拋棄我!」

宋以唯無語,哭笑不得的道︰「這話听著真別扭!」

皇覃濯放開她,掰正她的臉,道︰「不要再想悄無聲息的離開我,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所以,你要是再敢打離開的主意,我非宰了你不行!」

宋以唯帶著復雜的笑意,伸手抱住他,道︰「我說的也是真的,除非你嫌我生不出……」

「沒有除非。」他趕忙說道,搶在她之前,咬牙道︰「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

「嗯,我記得!」宋以唯點頭,忽然又開口問道︰「杜溫婉你認識?」

「不認識!」他有些不耐煩,咕噥道︰「好端端的提那麼煞風景的人干嘛?」

她沒有說話,想要安靜的靠在他懷里,誰知道他又一把將她揪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道︰「你吃醋了?」

「你有病!」宋以唯的心情被今天的事一攪和反而好了起來,听見皇覃濯這麼問,她下意識地就回了句。結果皇覃濯听了這話突然不動了,臉上的表情也靜止了。

宋以唯抬頭瞧了瞧,皇覃濯的眼里精光一閃,突然蹭近她,沉聲問道︰「你說誰有病?」

「該刮胡子了,刺人!」宋以唯受不了皇覃濯這樣無賴的蹭來蹭去。

「說,誰有病?」皇覃濯不肯放過她,一個勁兒的追問,手也不老實,開始撓她的癢。

「你有,你有病!」宋以唯的身子往里面縮去。皇覃濯也跟著往里蹭。

「嗯?」他眸中的光芒越來越耀眼,嘴中依舊不依不撓。

「你有,你有,癢……我有。」宋以唯怕癢,最後只得敗下陣來,皇覃濯從里面把她揪出來,撫著她紅的臉,低笑道︰「嗯,真乖。」

「唔……」猝不及防的吻又落了下來,皇覃濯扣住她的後腦勺,朝她的唇上親了過去。宋以唯推阻他,他卻愈的來勢洶洶,扣住她的手,攬她進懷里。

兩人的關系因為這突然來的一場鬧劇又拉近了,皇覃濯上癮一樣的吻著她,看著她不再面如死水,他的心,亮堂了!

窗外,下了好幾天的雪,終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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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完字的感覺真是太輕松了!今天速度格外慢,差不多從五點半開始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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