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壇]如果我愛你 第11章 家庭溫暖

作者 ︰ 小ど女慕希

人總是會羨慕那些自己沒有的東西,即使嘴上說得再怎樣不屑一顧,心里到底還是會有所感觸的。在這所和家鄉有幾分相似的城市,林慕卿看到了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家庭溫暖,那種家人間相互關心,相互愛護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比起對她百般呵護,極盡溫柔的內馬爾,眼前這個無條件寵愛妹妹的哥哥,更讓她心動。

內馬爾可以和拉菲娜共同喝一杯飲料,他們可以分著吃一個面包,拉菲娜吃不完的蛋糕,也直接往內馬爾嘴里塞……這些在林慕卿看來很新奇的行為,他們兄妹兩個做起來卻十分自然,很顯然這是從小培養出的相處模式,是他們兄妹間的默契。

在分別前,拉菲娜很熱情地邀請林慕去家里做客,並且表示他們全家人都很期待跟她見面。林慕卿本來很抗拒這種家庭聚會的,以前和鄭昊玟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跟他的家里人見面。她受不了那種合家溫馨,其樂融融的場景。但是現在,她突然很向往,很想親眼看看,到底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是什麼樣的,她甚至開始奢望,能感受到那份家庭的溫暖。

內馬爾以為林慕卿會拒絕,以他對林慕卿的了解,她不是個容易跟別人親近的人,並且,她不喜歡和陌生人相處,也不喜歡人多。他甚至在想,如果林慕卿拒絕了,他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妹妹覺得她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林慕卿的回答令他十分意外,她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還在之後打電話問他家里人的喜好,準備帶禮物去拜訪他父母。

所謂「物以稀為貴」,如果有人每天給你一個隻果,久了之後,你就不會在意,可能連「謝謝」都不會說。但如果一個從來沒給過你隻果的人,他突然送了你一個隻果,那你就會特別地感激他。同樣的道理,被林慕卿拒絕多了之後,內馬爾已經習慣了,反而她毫不猶豫的答應,更讓他不習慣。

林慕卿第一次登門拜訪朋友的家人,雖然很想去體會一下家庭的溫暖,但在見到那一家人之前,她還是覺得有些忐忑。她倒不是怕見生人或者擔心內馬爾的家人會不滿意她,只是面對一份她從來沒有見過,沒有體會過的東西,她還是會惴惴不安。

內馬爾的家人跟他一樣都很熱情,他的媽媽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跟她說內馬爾小時候的事情。這樣的熱情,讓林慕卿覺得有些尷尬,只能很盡力地去听他媽媽說的話,用微笑給以回應。從內馬爾小時候為了吃冰淇淋如何地耍賴,到他逃學去踢球,還有他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的情形,幾乎把他從小到大的事跡都給敘述了一遍。

雖然語言不通,但全世界的母親應該都是一樣的。雖然林慕卿的親生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但她依然還記得,她媽媽很疼她,總會盡力滿足她的要求。有時候那個女人過來發瘋,媽媽總會把她護在懷里,不管那個女人怎麼打她,罵她,都不會放開她。她想,如果她媽媽現在還活著,可能也會像內馬爾的媽媽一樣跟別人講她成長過程中的趣事。只是她不知道,她媽媽敘述的時候,是不是會像內馬爾的媽媽這樣笑得燦爛,情緒激動,語言幽默呢?

很多人對童年並沒有太多的印象,比如內馬爾,他媽媽講的很多事情,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做父母的總會把這些細小的事情深深地記在心里。林慕卿想,自己能記得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大概是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代替她把那些珍貴的,不可復制的瞬間記住。她還很清楚地記得媽媽的模樣,以及媽媽跟她說話時溫柔的表情。

和內馬爾的媽媽不一樣,她的媽媽是一個溫婉沉靜的女人,話不多,總是會微笑著看她。林慕卿覺得,她媽媽就像是生活在古墓里的小龍女,與世無爭。卻偏偏有人要去傷害這個女人,一次次地打擊她,導致她最後郁郁而終。

內馬爾的媽媽說得興高采烈,卻發現「听眾」的表情越來越沉重。林慕卿垂頭不語,眉宇里滿是悲傷。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神情,但內馬爾的媽媽還是停住了敘述。內馬爾帶她到院子里,讓她可以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林慕卿一直垂著頭,不讓內馬爾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又露出了這副悲傷的模樣,把內馬爾的心揪了起來。他伸手輕輕拍她的背,低聲問她︰「慕卿,怎麼了?」在她難過的時候,他不想用反復的提問來煩她,但又擔心她,想知道她的心事,想替她分擔。

「內馬爾,我好羨慕你,好羨慕拉菲娜!」林慕卿終于開口說話了,語氣里是說不出的沮喪。不知道為什麼,在內馬爾的面前,她總是做不到擅長的偽裝。這份心思,她藏在心里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讓別人看出來過。現在說出來了,反而覺得得到了解月兌,整個人都輕松了。

「內馬爾,我媽媽很早就去世了,所以看到你媽媽就想起了我媽媽,我很羨慕你和拉菲娜有這麼好的媽媽,她是這麼地愛你們。比起你,我更羨慕拉菲娜,她除了有很愛她的爸爸媽媽外,還有你這麼好的哥哥。我真的很想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想有人像你疼愛拉菲娜這樣疼愛我。」

她抬頭看他的眼神里,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盡是羨慕和向往。內馬爾在心里嘆氣,拍她背的手向上移動,在她頭發上揉了兩下,說︰「我可以更加疼愛你,比對拉菲娜還多。不是只有哥哥才會疼愛你的。況且,這段時間我這麼疼你,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拉菲娜昨天回來還吃醋,說我對你比對她好呢!慕卿,你可別說要讓我做你哥哥這樣的話,我會氣死的!」

他故作生氣的樣子,讓林慕卿沮喪的心情得到了緩解,微笑著說︰「可我真的很想讓你做我哥哥。」

在去花園前,林慕卿沮喪,內馬爾擔心。從花園回來後,內馬爾沮喪,林慕卿得意。內馬爾家的花園,就是這麼神奇的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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