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自己竟暈了過去,暈過去的前一秒,看到他們都向自己靠過來,一個個臉色緊張,也很驚訝。在倒下的前一秒,她揚起諷刺的笑容,他們真的是在關心自己嗎?
————————————————————金鐘幽醒來後————————————————————
「暻秀,幽兒怎麼了?」金鐘大緊張地問。
都暻秀搖搖頭︰「只是淋了雨,有些染了風寒而已。」
「那為什麼幽兒的頭變成了黑色?」伯賢靠在紅色的柱子上,冷冷地問。
都暻秀嘆了一口氣︰「應該是因為……怨恨。」
「對我們的麼?」燦烈愧疚地說。
金俊勉更加愧疚︰「不……準確地說……是對鐘大……因為……她對鐘大的情分比我們多得多,而這次,鐘大,你傷她太多了,其次是世勛,因為你幫金鐘婉說話,還那樣侮辱她,再就是我了……」
這時,金鐘幽睜開眼楮,坐起來,披著的頭從肩膀落下……
不是紫色!!!
這是怎麼回事?
金鐘幽皺眉。
吳世勛拉起金鐘幽的一縷頭︰「無論是何色,你永遠都是幽兒。」
金鐘幽冷冷地看了一眼吳世勛,從身下抽出一把匕首,將那一縷頭割下,扭頭道︰「我願自毀一縷青絲,只為與你再無緣分。」
毅然決然的態度,讓所有人一愣。
「幽兒……」金鐘大的手握住金鐘幽的手。
金鐘幽將手撤出來,低著眼︰「皇上請自重,恕臣妹身染風疾,不能行禮。」
金鐘大異樣地看著金鐘幽︰「幽兒,你……」
金鐘幽微微一笑︰「臣妹累了,恭送皇上。」
要是以前,金鐘幽一定會說︰「我很好,勞皇上記掛。」
她一定會生氣,然後和自己吵架。
她現在變得很安靜。
靜地讓人覺得怕,覺得心疼。
「王爺留步。」金鐘幽攔住吳世勛,把門關上,「請王爺休了臣妾。」
「什麼?」吳世勛不思議地挑眉,隨後滿臉冰冷,「你再說一遍。」
金鐘幽低著頭重復︰「請王爺休了臣妾。」
吳世勛挑起金鐘幽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本王就這麼讓你不滿意?」
「沒有。」金鐘幽看著吳世勛,眼神雖然平靜,但眼底卻是無邊的寒冷。
「想得美。」吳世勛松開金鐘幽,「愛妃就在府上呆著吧。」
金鐘幽這才皺了皺眉。
終于讓吳世勛看到金鐘幽的一絲表情,但卻讓他無比地生氣。
但轉念一想,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了麼?
一個奴才來稟報︰「王爺,明天邵沫郡主要來。」
吳世勛皺眉,又是一個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的蠢貨,若不是她父親,她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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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鐘幽披著深紫色的裘襖,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雪。
今年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在金鐘幽的上。
惜,已經不是當初魔幻的紫色了。
手中的溫爐漸漸變冷,把它遞給珊愛︰「再加點水吧。」
珊愛嘟嘟嘴,不滿地說︰「王妃,王爺賞了一塊觸手生溫的玉,你為何不用?」
金鐘幽笑著搖搖頭︰「我不想用他給的東西。」
珊愛嘆了口氣,自己的主子安靜了,也不會生氣了,更不會帶自己穿著男裝出去了。
是就是這樣的主子,才讓人心疼。
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宛若月牙的柳眉,卻在眉間落入了一抹淡然與冰冷,嘴角微微上揚,小酒窩若隱若現,一對美眸中夾在著淡淡的憂傷,卻轉瞬即逝,變得淡然。
「勛哥哥,沫兒要住這間。」一個嬌縱的聲音。
「放肆!這是勛王妃的寢室!」珊愛厲聲喝道。
邵沫一臉委屈︰「那沫兒就不住這間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吳世勛看到金鐘幽看過來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她,便走了。
等吳世勛走遠以後,邵沫一臉鄙視地看著金鐘幽︰「都說幽沁公主美,確實啊,一臉狐媚樣子!」
珊愛怒喝︰「放肆!我們王妃還生著病,先走了。」
說完,扶著金鐘幽正要回屋,沒想到邵沫得意洋洋地說︰「不就是個病秧子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告訴你!不久以後我便是勛王妃,你,哼!」說完冷哼一聲,「便成了無人要的棄婦!」
勛王妃……
金鐘幽頓了頓,轉過身笑。
冷得徹骨。
「等你何時當上了勛王妃再告訴我也不遲。」
轉身離開,卻被人攔住,那人舉起手,卻被金鐘幽一手拉住︰「不自量力。」
說完,手稍稍用力,便听見「 嚓」一聲,邵沫就骨折了。
「你……」邵沫臉色蒼白地看著金鐘幽,眼神狠狠地看著金鐘幽。
金鐘幽不高興地轉過來說︰「別這樣看著我,那會讓我不高興。若是我不高興了,我說不準會不會一時生氣把你賣進窯子。」說完,拖著長長的裘襖進屋了。
吳世勛看著這一切,笑容浮上嘴角,小幽兒沒變,只要她高興,別說把邵沫賣進窯子,把整個邵府賣進窯子都行。
「王爺看夠了麼?」金鐘幽抿了一口茶。
「不夠。」吳世勛壞笑著說,「我的絕世傾城妃,怎麼看也不夠。」
金鐘幽沒有理會吳世勛的貧嘴︰「那件事考慮地怎麼樣?」
「不行。」吳世勛說道。
他知道金鐘幽說的是休妻的事。
「休了我,還有許多人等著嫁給你呢。」金鐘幽往門外努努嘴,「外面就有一個。」
「你在吃醋。」不是疑問,是肯定,這讓吳世勛開心不已。
「王爺請回,臣妾要歇息了。」金鐘幽說完,把吳世勛趕出屋子,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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