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那麼現在可以安心的蓋著自己的紅蓋頭了嗎?」雙手撐開了那一方喜帕,他的聲音由著一抹抑制不住的幸福,她剛才說的可是;君心似我心?
那麼她是否承認他已經一點一點的侵入了她的心呢?
「嗯。」輕輕的點點頭,任由他雙手就這樣把紅蓋頭蓋住了自己嬌媚的容顏,那強健的雙臂就這樣打橫抱著自己。
輕輕的,她容許自己放縱一次……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那寬厚的胸膛……
微微的閉上眼,她不在去听人群中爆發的聲音,只是心里卻閃現出一絲說不出的心慌,他是為何喜歡自己了呢?
這是男權時代,他為何如此輕易答應了?
愛嗎?這是真的嗎?
亦或是這只是一場陰謀?還是他跟自己一樣,清楚的意識到兩人站在了同一陣線上呢?
兩日之內,上了兩次花轎,嫁了兩個不相同的人,也許真算得上一個奇跡了吧?
微微的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突然她發現自己似乎連個體貼點的丫鬟都沒有嗎?
「王妃,奴婢是素雅,是王爺讓奴婢侍候您的。」
正愁著身邊沒有半個體貼的人兒,這倒是很快的安排了嗎?這讓夜魅瑤微微的點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有些許的疲憊,又似乎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素雅,本王妃知道了。」
「是,王爺讓奴婢來知會一聲,今兒個恐怕回房間有點兒晚,前廳的客人似乎太多了,王爺讓奴婢跟王妃說一下,如果王妃累著了,莫要等他,可自行睡覺便是,王爺還說了,今兒個肯定不會許任何人來鬧騰您的。」
額?
顯然,這話讓她再一次差異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只是她不明白,那男人竟然在新婚之夜肯讓她一個人先睡?
是體貼?
還是說他壓根對自己無所謂?
聳聳肩,她倒也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嗯,本王妃能熬住。」他體貼也罷,虛假也罷,她明白自己要做的是,給這個男人面子。
萬一他敵不住鬧騰洞房的人,豈不是讓他給人拾以話柄嗎?
「那奴婢就在外房守候,如若王妃有什麼事情,就使喚奴婢吧。」
「嗯,先下去吧。」
她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情緒,倒也並不冷漠,只是有些許的疏離。她知道自己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能信任誰,唯一要做的是,自己信任自己。
只是她的心里也在疑惑,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那奴婢告退。」
直到听到門‘吱呀’一聲,輕輕的給人帶上了,她這才悠悠的嘆口氣,依舊挺直的坐在了床邊,頭上悶著紅蓋頭,只是心緒卻已經飄遠了,深深的皺著眉頭,夜魅瑤的心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仔細的回想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又到底為何而死?
難道其中出現了自己不曾料想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