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會允許陸氏交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出來頂罪,想要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也要看她允許與否。
陸氏听了此話,心中憤恨難以消減,這個白木槿何時變得如此狡詐,眼看她要月兌罪,竟然想要逼她交出個得力的下人,原本打算將院子里不安分的下人交出來的計劃被生生打亂了。
「槿兒說的有理,陸氏,留著這樣的禍害在身邊,往後還不定要出什麼亂子,究竟是誰,你心里定然有數吧?」白老夫人的話是給了陸氏最後的通牒,不交個有說服力的人出來,也難以平息白老夫人的怒氣。
今日陸氏敢對白木槿動手,難保日後不會向白慕辰開刀,那可是國公府的長子嫡孫,相比于白木槿,對陸氏的威脅恐怕更大,定然要陸氏受到教訓,才能安分守己。
陸氏心一橫,這個時候只有棄卒保車了,府中上下都知道,她的貴重物品和藥材都是由身邊的胡嬤嬤保管的,老夫人和白木槿的話也是直指胡嬤嬤。
「老夫人言之有理,媳婦兒的藥材也一直由胡嬤嬤保管,前些日子因她不慎毀壞了一支野山參,我訓斥了她幾句,又罰了她的月銀,想來她懷恨在心才使出毒計,我願想她是個忠心的,卻未曾想來人心難測,是媳婦兒管教不力,請老夫人責罰!」陸氏終于咬牙供出胡嬤嬤,這一筆賬她可全算在了白木槿的頭上。
來日若有機會,定要白木槿這個小賤蹄子知道得罪她的下場,原本只是想毀她容貌,逼得她抬不起頭來,這樣兮兒就有了出頭之日,她不識好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白木槿滿意地暗自笑了,面上卻露出難過的神色,喃喃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胡嬤嬤素日面上對母親忠心不二,任勞任怨,沒想到竟然也生了背主之心,作出這樣下作的勾當,槿兒真是替母親心寒啊!」
她想說的是,她真為胡嬤嬤心寒,做了陸凝香這麼多年走狗,竟然也可以這樣輕易就被主子出賣了。眼楮掃過陸氏身後的幾個下人,微露不忍的神色,暗示著他們將來的結局也是差不離的。
幾個下人仿佛也覺察到了夫人的心狠手黑,都暗自捏了把汗,若不是大家都知道胡嬤嬤管理藥材和貴重財物,今日被推出去頂罪的還不定是他們當中的誰呢。
「胡嬤嬤這個惡奴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寧國公府是容不下這樣的人,杖斃吧!」白老夫人淡淡地瞥了一眼陸氏和白木槿,輕飄飄地就定下了胡嬤嬤的死刑。
陸氏自然不敢有異議,她也不會有異議,她已然決定放棄胡嬤嬤,就不會讓她心存芥蒂地留在身邊,日後成為別人對付自己的工具。
不在場的胡嬤嬤,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自己卑鄙的生命,前世,她可是活得比白木槿要長啊!木槿在心頭暗嘆,卻沒有絲毫憐憫,胡嬤嬤一直是陸氏的心月復,當年母親的死,和她月兌不了干系。
這一日白慕辰下了學,白木槿帶著鴛鴦和喜鵲拿著她做的一些點心給白慕辰送去,都是他愛吃的。
這是重生來,白木槿第一次看望自己的弟弟,記得前世,她剛剛嫁人不久,弟弟就葬身火海,她以為那是一場意外,只是傷心,卻從未懷疑過其中的貓膩。這狠心毒性的陸氏和白雲兮,不僅斷送慕辰的前途,更是要他的性命。
她剛走進白慕辰的辰楓苑就听到里面傳來爭吵聲,听聲音很像是白高軒在叫嚷。白高軒也就是白雲兮雙生的弟弟。
「哼,你就比我大一歲,憑什麼要我處處低你一頭,這方硯台我要了,你若不服盡管告訴父親去,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白高軒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囂張氣焰。
白慕辰的聲音卻沒那麼跋扈,溫文爾雅地說︰「軒弟,這方硯台是母親特意留給我的,不能給你,改日我尋得更好的,再送與你,你便不要強我所難了!」
「呸……我就要這個,哼!你若不給我,我就告訴父親,說你欺負我,打破了我的硯台,還不肯賠!」白高軒語帶威脅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