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在說賴斌怎麼怎麼好時,藍依听了只是笑,她不曉得如果讓高雅蘭知道賴斌曾將挑逗過她,高雅蘭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高雅蘭說賴斌老婆丑,可藍依覺得很多中年女人都那樣,歲月不饒人,人到了中年哪還能像十八二十那樣鮮女敕呀?況且賴斌也不年輕了。
難道愛情真的能會讓人的智商變低?高雅蘭難道沒考慮過她和賴斌有沒有將來,當個第三者遭人唾罵,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愛情,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藍依沒有體驗過第三者的角色,她無法理解高雅蘭,她也想不明白高雅蘭哪來的勇氣,頂著罵名也非要跟賴斌在一起。
「藍依,你是不是心里很不屑我?是不是覺得我很犯賤?」倨傲的神色在高雅蘭的臉上隱去,她慘然一笑,「誰不願意光明正大地談戀愛?誰不想堂堂正正地做人?可你愛上了就是愛上了,現在說該不該又有何用?」
「也許……你可以放手成全他們,畢竟他們有孩子,是個完整的家庭。」
「成全?」高雅蘭冷哼一聲,「憑什麼?憑什麼我要當那個被拋棄的人?我跟了他三年,難道就白白的浪費三年的青春嗎?叫我放手,絕不可能!」
「可是你們這樣拖下去,他始終不離婚,你不是更吃虧嗎?」
「我才二十六歲,他老婆四十三歲了,她愛耗就耗著,看誰耗得起,她願意守活寡就守。比耐心?我年輕我怕什麼,也不知道是誰吃虧。」
藍依無語,她覺得高雅蘭已經走火入魔了,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除非她自己能悔悟,否則很難抽身離開。好半晌,藍依才低聲問︰「你是怎麼跟他在一起的?」
「他追的我。」高雅蘭的眼角還帶著淚花,笑容卻已經浮上臉龐,「四年前我進鼎世,那時候我跟你一樣,剛從學校出來,我在鼎世的周年慶上表演一段獨舞,然後他就看中我,開始瘋狂地追我。」
「那時候你不知道他已經結婚嗎?」
「他騙我,說他離婚了,等知道他還沒離婚的時候,我都跟他拉扯不清了。」
「你知道他喜歡你什麼嗎?」
「還能有什麼?年輕貌美呀,在床上能滿足他,讓他找到做男人的樂趣。藍依,你知道嗎,他告訴我,他跟他老婆這麼多年就只有一種姿勢,嘻嘻,多沒意思啊?」
藍依的臉唰地紅了起來,她未經人事,對這些話題非常排斥,听到高雅蘭拿男女間的情事來炫耀,藍依覺得沒由來地惡心。
高雅蘭跟藍依說起她和賴斌的故事,原來高雅蘭有個相戀四年的男友,在第四年的時候她發現男友劈腿,果斷的分開,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里奔赴職場。
鼎世的周年慶上,作為職場新人的高雅蘭以一曲印度舞驚艷全場,也吸引了眾多男性的目光,賴斌就是那時候注意上了高雅蘭。那時高雅蘭剛經歷一場情感創傷,內心極度失落,而賴斌的出現恰好彌補了她的空虛。
「你喜歡他什麼?」藍依听完高雅蘭和賴斌的故事,好奇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高雅蘭笑得很甜蜜,「他嘴甜,會哄人,能讓你感覺到溫暖,你不知道他有多幽默,和他在一起後我覺得天空都是明亮的,每天的生活充滿樂趣。藍依,年紀大的男人可以遷就你,寵著你,年輕男人卻希望你去遷就他們,他們只會讓你傷心和難過。」
「老男人能有這種境界,也是生活歷練出來的,離不開老婆的功勞,沒有婚姻家庭的磨煉和洗禮,他們會懂得體貼和關愛女人嗎?」
「所以我一定不能放手,賴斌我是要定了。」高雅蘭向藍依眨了眨眼,附到藍依耳邊曖昧地說,「還有啊,老男人雖然體力不及年輕人,但是他們有經驗,技術好,能讓我們快樂,跟老男人一起很享受的。」
「你怎麼又扯到這個了。」藍依腦中再次浮起那天晚上見到的畫面,紅暈又飛上了她的臉龐,她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發燙,根本就不敢看高雅蘭。
藍依這樣子反而讓高雅蘭覺得有趣,撲哧地笑了,「藍依,你好可愛,動不動就臉紅,你該不是連這個都沒有吧?」
見藍依不語,高雅蘭大為驚奇,「你真的沒有?你二十三了,竟然還是處……」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藍依惱羞成怒,臉紅得滴血,「我沒有過怎麼了?很丟人嗎?我又沒男朋友。」
「真的是干淨身子?」高雅蘭不敢相信地走到藍依跟前,好奇的目光在藍依的臉上轉來轉去,「你是怎麼抵抗身邊的誘惑的呀?難道就沒有男人追你?我覺得你身邊那些男的弱爆了。」
「雅蘭,你能別拿我說事不?說你的事好不好?你真的要告賴斌的老婆呀?」怕高雅蘭越說越離譜,藍依趕緊扯開話題。
不過高雅蘭沒上她的當,依舊揪著剛才的話說︰「藍依啊,如果你真的沒被男人踫過,那你可得好好利用這張王牌了,這張牌要打得好,我包你衣食無憂,心想事成,就是你要的事業也會手到擒來,相不相信我?」
「不信!」藍依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高雅蘭,「你就會胡扯,滿嘴跑火車,跟你家老男人一樣油嘴滑舌,就會亂說。」
「我沒亂說,你听我給你解釋。」高雅蘭越發來勁了,一掃剛才的萎靡,神情振奮,「你不手要事業嗎,听我的,找個有錢有能力的男人來幫你,有你的清白身子當賭注,賭一把。」
「萬一輸了呢?」
「不會輸,只要你挑對人,輸不了。」高雅蘭信心滿滿,「如果你真的想那麼做,我可以為你出謀劃策。」
藍依哭笑不得,「雅蘭,你不是在教我賣身吧?」
「你別那麼傻好不好?你把你的干淨身子給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可能他現在會珍惜你,若干年後你老了呢?他還會嗎?你別說什麼天長地久永不變心的,我不信,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那個渣渣,結果呢?換來的是背叛,我們才四年他就變心了,你能保證十年後他們不變心?」
「雅蘭,你別踫上了一個不負責的男人,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負責。」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