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霖打橫抱起藍依,把她放倒房間正中的那張大床上,藍依听到關燈的輕微聲響,她睜開眼楮一看,屋里的只剩下一盞橘黃色的壁燈,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起來。
「別緊張,不會有事的。」發現藍依雙腿繃得筆直,沈奕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用手掌蓋住藍依的雙眼,「乖,閉上眼楮。」
「我不緊張。」藍依很听話地閉上眼楮,可她抓緊床單的動作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她以為沈奕霖會對她做什麼,可沈奕霖什麼都沒做,而是在她身邊躺下來,說要給藍依講個故事。
那是一個男孩和女孩的故事,富家公子喜歡上了路邊修單車的女兒,為了能和那個女孩說上話,富家公子舍棄了新單車,每天踩舊單車去上學。這麼做,就是為了能在修單車那里借打氣筒打氣時,和修車工的女兒說上話。
後來,富家公子終于成功地把修車工的女兒約出來,他們去看電影了,在影院里面的時候,富家公子只顧盯著修車工的女兒看,根本就不知道屏幕上在放什麼。
再後來,他們戀愛了,富家公子經常偷偷去找修車工的女兒玩,修車工的女兒帶富家公子到她家的地里幫忙中地瓜,還帶富家公子去偷摘大伯家的黃皮果,他們還被大伯家的黃狗追過。
雖然那樣的事不高雅不合理,可富家公子卻樂此不疲,他們還在沒有月亮的晚上跑到郊外,並排躺在水田邊,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星星,憧憬著未來。
後來,富家公子終于得到了修車工女兒的身體,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知道她身體有病。他想給她治病,于是把他和她的事告訴家里人,原以為家人會理解她,卻想不到換來的是訓斥。
父親要求他和修車工的女兒斷交,母親則告訴他,那個女孩配不上他,如果他不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為妻,將來他在沈家的地位就會被其他人取代,因為,有人對他和他母親的在沈家的位置虎視眈眈。
富家公子被送到國外讀書,他和修車工的女兒失去聯系,等三年後回國時,等待他的是山野里那孤零零的墳墓,修車工的女兒還是等不到他來帶她去治病,她還是先他而去了。
從那時起,富家公子就關閉了心門,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他听從父母的安排,取了個門當戶對的漂亮妻子,生兒育女,然後他毫無懸念地接手父親留下的產業,成了家族事業最有權威的那個人。
「藍依,你知道嗎?當你特別想做一件事,可又無力去做的時候,那種心情是多麼痛苦,你會一輩子遺憾,每次一想起來,就好像被刀子扎在心窩上一樣。」
沈奕霖伸手把藍依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喃喃低語,「你真的很像她,看到你,讓我就好像回到當年一樣,既然時光不能倒流,那就讓我重新再活一次吧!」
藍依剛想說話嘴就被堵住,沈奕霖的嘴覆蓋下來,那是一個綿長的吻,只吻得藍依渾身酸軟,呼吸不暢。不知道是酒氣上頭,還是沈奕霖的那個吻,藍依覺得她有些暈乎乎的,身子還是燒了起來。
沈奕霖的嘴唇在她的耳垂和頸脖間流連,他掌心的溫度甚至比藍依的肌膚溫度還高,所到之處好像帶著電流,讓藍依情不自禁地輕輕戰栗。
藍依想要讓自己放松下來,可她發現她做不到。她忍不住要繃緊身體,因為體內有某種莫名的情緒控制著她,她無法說清楚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所以她驚慌了。
她听到自己嘴里發出急促的嬌喘,她想控制住,卻發現控制不了,這讓她又羞又惱,惱的是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羞的是她竟然在沈奕霖面前這樣。
「藍依,藍依……」
她听到沈奕霖在喃喃地叫她的名字,于是她應了他,「嗯?」
其實她的聲音也好像是囈語般,感覺沈奕霖的嘴唇向下移去,她驚慌地並雙腿,手模索著抓住沈奕霖的胳膊要把他往上拉,「別,別那樣……」
那麼隱秘的位置,怎麼可以讓他的唇舌去觸踫,太羞人了,她想都不敢去想。
沈奕霖拉開她的手,頭又伏下去,「我就聞聞,就聞一下,藍依,你的身子發熱時真的很香,那里更香,我喜歡。」
「不要,求你了,不要那樣。」藍依用力地推開沈奕霖的頭,身子蜷縮起來,她拉過被子把身子裹成一團,嘴里喃喃地拒絕,「別這樣,我害怕,我害怕……」
「傻瓜,你會喜歡的,真的,我保證。」
他還是拉開被子,做了他想要做的事情,當他的舌尖觸踫到藍依的身體那一刻,藍依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她听到自己嘴里發出古怪的聲音,她的腿在戰栗,整個身子都在戰栗。
她甚至听到沈奕霖低低的笑聲,他還問她喜不喜歡,可是她回答不了,因為她發現她竟然渴望他這麼一直下去。她不解,也害怕她自己這樣子,這樣的她,是陌生的,連她自己都不認識。
後來,她已經有些混亂了,恍恍惚惚的,好像哭了,她其實不想哭,可卻忍不住啜泣,沈奕霖抱著她,一直哄一直哄,卻沒停止在她身上的運動。
她瀕臨昏厥的時刻,听到沈奕霖一聲聲地叫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她想問他「小薇」是誰,可卻沒有力氣了,她陷入了迷亂的癲狂中。
醒來時,發現沈奕霖衣裝整齊地坐在床邊,整個人被煙霧籠罩著,指縫見還有裊裊青煙冉冉上升,而床頭的煙灰缸里已經有十幾個煙頭。
藍依挪動一子,覺得腰身酸軟,使不出力氣。也許是她的動靜太大,沈奕霖回過頭,他的眼楮在幽暗的燈光中依然是那麼的冷漠。
「起來吧,我送你回去,別耽誤了明天的車。」
藍依避開他的目光,低聲問︰「幾點了。」
「快兩點了。」
她竟然睡了快四個鐘頭。藍依撐著身體坐起來,被子里有種讓人臉紅的味道。她在床頭便找到浴袍,然後鑽子被窩里胡亂往身上套。
「我去沖洗一下。」回想起她昨晚的表現,藍依羞得無地自容,丟下一句話後落荒而逃。
她在浴室里用熱水沖洗著身子,想起高雅來時高雅蘭的交代,草草洗完後趕緊穿好衣服出去,站在沈奕霖身邊,結結巴巴地問︰「那個,我們、你……你做防備措施了嗎?」
沈奕霖抬頭看了她一眼,問到︰「你沒感覺?」
「我、我、我……」她的聲音很低,「我不懂。」
「放心吧,我用套了。」
「哦。」藍依松了一口氣,「那走吧!」
沈奕霖像床頭矮櫃抬了抬下巴,「這個你拿上吧。」
藍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張銀行卡,金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