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已經先回新德里,藍依和沈奕霖兩人繼續留在加爾各答,雖然鼎世旗下有酒店在加爾各答,可沈奕霖卻帶藍依入住另一家很出名的酒店。想探知那家酒店內部各方面的情況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來是沈奕霖不想讓人知道他還留在加爾各答。
雖然酒店里有各種休閑中心各種表演,但沈奕霖並沒有帶藍依去,他們直接回房間,泡在豪華寬大的浴缸里,邊喝著紅酒邊在水中嬉戲。
自從那天和藍依一起洗澡後,沈奕霖似乎十分熱衷于和藍依一起鴛鴦戲水,不過有時他們真的只是單純的洗澡,就像此刻,沈奕霖趴在浴缸的邊緣,享受著藍依的按摩。
「你背上的肉怎麼這麼硬啊?揉得人的手指都痛死了,不按了,給你搓背好不好?」藍依開始埋怨,沈奕霖扭頭過來笑罵一聲「沒用。」
「毛巾遞給我。」藍依無視沈奕霖的笑罵,伸手過去讓沈奕霖遞毛巾給她,沈奕霖卻趁著遞毛巾的時候把她拉進懷里,一陣狂啃,又揉又捏的,把藍依捏得忍不住咯咯笑,帶著泡沫的水飛濺出來,四處都是。
當晚,他們在點著滿屋蠟燭的房間里瘋狂****,從浴室一路親熱,到臥室的大床。紅光的燭光中,藍依年輕的身體曲線動人,泛著誘人個光澤,仿佛被燭光也染上了色彩,那是淡淡的粉女敕。
她仰躺在那張大床上,身下是艷麗的紗麗,就好像躺在巨大的花蕾中。她看見沈奕霖越來越近,也听到他越來越粗濁的呼吸,更看到他眼中迸發出如野獸見到獵物般興奮的光芒。
「藍依,我的小妖精……」沈奕霖的臉在藍依面前放大,他的唇觸踫到了藍依的眉眼,這是今天他對藍依叫的第二個稱呼。小妖精這個稱呼讓藍依想笑,可她卻笑不出來,她根本就當不起這個稱呼。
論外貌,她不夠美艷,論性格,她不神秘吸引,論和男人相處的技巧,她更是笨拙,她真的當不起。
「我才不是妖精。」她躲閃著沈奕霖的嘴唇,低聲嘟噥表示她的抗議。
「那你是什麼?你能魅惑我的心神,不是妖精是什麼?」沈奕霖用手掌住她的臉頰,對著她的唇吻下去,深深地吻。
藍依笨拙地回應,她閉上眼楮,把沈奕霖想象成了辰哥哥,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沈奕霖的強勁和霸道,即使在這種時候也顯露無余,他和辰哥哥沒有一點共同之處,她無法把沈奕霖當做另外的一個男人。
「寶貝兒,睜開眼楮看我,看清楚你的男人。」沈奕霖逼迫藍依睜開眼楮,他要她看著她,看著他在她身上馳騁,他甚至教她怎麼回應他。
也許是環境的原因,有或許是因為氣氛的緣故,今晚的沈奕霖特別瘋狂,動作激烈,時間也很長,長到藍依都無法忍受。沈奕霖各種肉麻的話語從頭到尾沒有停歇過,藍依覺得她真的不了解沈奕霖,和他相處的時間越長,越覺得他不是她從別人口中听來的那樣。
他並不是不解風月不近葷腥,他並不是寡言少語,他也不是刀槍不入冷漠如冰,看看他此刻就知道,他跟外面的傳言完全是兩個人。
此時在藍依眼里的沈奕霖,面紅耳赤,眉眼含春,渾身散發著熱氣,手臂剛強有力,懷抱溫暖,他看藍依的目光柔情脈脈,他的語氣非常溫和,輕輕的,就好像哄著孩子一般。
他笑著問她「這樣好不好」時,目光帶著期盼,當听到她說「好」時,他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大喜過望。而她一句輕輕的「你很棒」也能讓他激動,然後更賣力。
藍依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沈奕霖的影響,她竟然也很放得開,前幾天他特意要求她才會做的事,今天只要他稍微暗示,她就會照做。
熱血沸騰的時候,她勾住沈奕霖的脖子,撐起頭附到他耳邊,取笑他說︰「你像一頭狼,餓狼。」
沈奕霖問她︰「那你呢?」
「我是你的獵物。」
「你願意當我的獵物嗎?」
「願意。」
若是清醒時,藍依一定會在心里笑著說,其實你才是我的獵物,是我和辰哥哥的獵物,可她此時腦子昏亂,她真的感覺她成了沈奕霖的獵物,不過,卻也真的是心甘情願,因為沈奕霖讓她很快樂。
不管藍依是不是有心,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個第三者,在別人的眼中是不光彩的,就連藍依自己也唾棄她的這個身份。當她享受沈奕霖給予的溫暖和甜蜜時,她在心里會對另外一個女人產生愧疚,因為她明白,她得到的這些全都是屬于那個女人的。
高雅蘭曾經對藍依說,原配不知道三的存在就不會造成傷害,藍依卻不以為然,藍依覺得只要男人和原配之間多了一個人,不管原配知不知道,都已經造成了傷害。
即使原配不知道,但是她原本得到的也在減少,男人要把感情分一半給另外一個人,勢必就減少了對原配的情,甚至是子女的關心。有了另外一個人,不管原配知不知道,她在男人心中的分量已經不如以前了,這就是傷害。
可是,為什麼明明知道是對另一個人的傷害,有些人還要繼續呢?難道她們真的是惡毒心腸嗎?也許有人是,但大多數人是善良的,她們明知道不可以,卻無法抽身,明知道沒有出路卻依然執迷不悟地一頭沖進去,只能說,有時候偷情帶來的愉悅高于她們對被傷害的那個人的愧疚。
藍依在沈奕霖把她帶上愉悅的頂端那一刻,她整個人只剩下快樂,沒有慚愧沒有內疚,這一刻,她只記得她和沈奕霖,完全忘了辰哥哥和顧雲蕾的存在,所以,當**過後,她被更深的愧疚折磨,她哭了。
沈奕霖問她為什麼哭,她沒騙沈奕霖,而是實實在在地告訴他,「我剛才很快樂很幸福,可我覺得這是偷來的,是偷你太太的,你給予我的這些,應該是屬于她。」
沈奕霖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你是個好女孩。」
「我不是,我是壞人。」
「跟我在一起你就是壞人?」沈奕霖不屑地嗤笑,「放心吧,該給她的,我會給,不該給你的,我也不能給。」
「沈總,我覺得我罪孽深重。」
「罪孽深重的人是我,別亂想,你沒有對不住她,對不住她的人是我。」
為了哄藍依,沈奕霖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他一直在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開解藍依,從社會發展和婚姻關系,再到人類文明,一堆堆的大道理,反正巧舌如簧,說到最後只只有一個結論,他和藍依做的事不是罪大惡極。
好吧,藍依竟然听信了,其實她也知道,她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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