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阿發的這個堂哥年齡看起來不小了,竟然還沒結婚呀?有錢人的生活方式真讓人想不明白。」
阿發老婆一說完,阿發媽立即反駁,「什麼沒結婚,他女兒都快讀初中了。」
「女兒都這麼大了,那怎麼現在才交女朋友啊?他原來的老婆呢?」
「老婆不好好在家里嗎?」阿發媽冷哼了一下,「翠香,你整天說嫁給有錢男人怎麼怎麼好?你知不知道,有錢男人都是花心的,家里一個,外面幾十個,他們這些人,玩個黃花閨女就像是玩一只狗一樣。」
「不是吧?媽,那剛才那個就是堂哥在外面玩的女人?」
「可不是嗎?看那女孩子也就二十出頭,長得也不算很漂亮,也不知道他堂哥看上她哪一點,放著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偏偏在外面胡來。」
翠香一听立即興奮起來,「媽,你見過堂哥他老婆?」
「見過,可漂亮了,那腰身,那皮膚,那眉眼,嘖嘖,沒得說。」阿發媽停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我有十幾年沒見他老婆了,當時他們剛結婚,帶著回來祭祖,他老婆呀穿著一身大紅旗袍,那白生生的胳膊可把全村的男的都看直了眼。」
翠香撲哧一笑,「媽,瞧你說的,把她說成了仙女了。」
「可不是嗎?眼楮大大的,鼻梁高高的,細皮白肉,跟他堂哥站一起,那簡直就是絕配。我活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听說人家還是官家女呢。」
「媽,你把她說得這麼好看,有鎮上開發廊那個玉蘭那麼好看麼?」
「玉蘭?她連人家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哇!這麼漂亮啊。可是媽,你說她這麼漂亮,為什麼堂哥還要出去偷吃呀?」
「戲文里面不是都說了嗎?自古紅顏多薄命,歲月無情催人老的。這說就是再美的女人也會老去,女人一老,男人就變心了,男人都一個德行,都是喜新厭舊的。」
「……」
「外面的狐狸精多,就是男人不招惹她也自己湊上來。你要知道,阿發堂哥可是有錢人,這些年可幫了家里不少。他這樣的人,那些狐狸精不盯著才怪呢。」
「媽,你說堂哥他老婆這麼漂亮,那他這個小老婆跟他大老婆比起來如何,我覺得他小老婆也挺好看的。」
「呸!這就叫好看了?跟他老婆比那可差得遠了,除了比他老婆年輕外,這女的有什麼?」
「媽,你說這些男人到底想要什麼嘛?找個老婆那麼漂亮還不甘心,還要在外面招惹女人,招惹就招惹吧,招惹個比老婆還差勁的。」
「翠香啊,這你就不懂,男人娶妻娶賢娶品,娶妾娶的是騷,老婆既然已經這麼漂亮了,那就找個風騷的,長得丑一點也無所謂,嘗嘗不同味道嘛。」
「剛才那女孩看起來挺清純的……」
「你懂什麼,一眼看出來風騷的不厲害,厲害的是那些騷在骨子里的。那女的我第一眼見她就知道不是善類,瞧瞧她那臉型,下巴尖尖的,那眼角翹翹,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樣子。」
「媽,她猛一眼看過去有點像女明星範冰冰呢……」
「什麼範冰冰?不認識。」阿發媽繼續埋汰藍依,「我看人是不會錯了,最騷就是這種女的,又騷又賤,****得很。不信你仔細看,把他堂哥的魂都給勾走了,吃一頓飯,一會兒眼楮就往她身上溜,一會兒眼楮又往她臉上溜,生怕她受了委屈去的,我真看不下去了。」
翠香捂著嘴低聲嘻嘻地笑,藍依在外面卻手腳冰涼,她一直以為自己地給好女孩,從來隨便跟異**往,在跟沈奕霖之前,她除了辰哥哥,沒跟第二個男人靠近過。
她從來不去接觸那些**的東西,也從來不涉足娛樂場所,更別說勾引男人。就是跟沈奕霖在一起,她也很少主動過,為什麼別人還要那麼看待她?難道就因為她是第三者的身份嗎?她知道世人不能容忍第三者,可沒想到別人眼中的第三者是這麼的不堪。
又騷又賤,****得很……阿發媽的話好像被復讀機播放一樣,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回響,她的心仿佛被刀扎了一樣難受。她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女人?不,她從來都是自律自愛的,就算當了沈奕霖的小三,她的身體除了沈奕霖,也從來沒有其他男人踫過,她是個干干淨淨的女孩。
藍依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沈奕霖身邊的,她木然地坐著,席上大家都在和沈奕霖談笑,可藍依一句都听不進去,她抗拒听別人說話,因為她害怕听到像剛才听到的那些話語。
沈奕霖終于發現了藍依的異常,他扭過來,低聲問︰「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
藍依忽然想起阿發媽說的話,說沈奕霖一會兒眼楮就往她身上溜,她像被火燒一樣,忽然往後一昂,倉皇地拉開她和沈奕霖的距離。而她的這個動作也引來了大家驚訝的目光,沈奕霖眼中的疑慮更深了。
「怎麼了?」沈奕霖抓住她的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模上她的額頭,關切地問,「是不是剛才喝高了?」
沈奕霖這麼一問,藍依順著他的話回答︰「可能是吧,我有些頭暈。」
「藍小姐既然頭暈,那就先回房求休息吧,奕霖難得來一趟,我們叔佷還要好好聊聊。」沈奕霖的堂叔大聲招呼翠香,「翠香,過來帶藍小姐上樓去休息。」
藍依那還能坦然面對翠香,她連連擺手拒絕,「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就行,我認路。」
她害怕翠香過來,匆匆離開,回到房間,立即收到沈奕霖的短信︰「寶貝兒,你先洗澡,我一會兒就上去,記得洗白白在被窩里等著我。」
這種**的話沈奕霖不是第一次跟她說過,可今天她卻覺得特別刺耳,望著手機屏幕上的這些煽情曖昧的字眼,她忽然沒由來地冒出一中厭惡和反感。
手里的手機忽然變成了燙手的山芋,藍依像怕被燙傷一樣立即把手機人到床上,然後一**坐在床邊發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機再度震動起來,信息又是沈奕霖發來的,內容跟剛才一樣肉麻。
「寶貝兒,洗好了沒有?香不香呀?你知道,我最喜歡聞你身上的味道的,等我。」
她覺得她快要瘋了,她的身體里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橫沖直撞,她想發泄,她必須發泄,再不發泄她就要崩潰了。
藍依拉開行李,拿出睡衣沖進浴室,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月兌掉就扭開水龍頭,她站在水龍頭下,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全身哆嗦著,淚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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