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偶爾能想起什麼麼?」萬小六問。
「會有一點的記憶,但是想不起來。只要一努力去想,我就頭痛得厲害。」萬莫非說。
「哎,其實想不起來也就算了,你就別去想了,順其自然吧,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再決定。」萬小六真想告訴他,你別想了,你——我收了。
「我不想去想,也不打算去想,我們現在這樣的生活很好。等我身體完全康復了,就努力打獵,拿到山外去賣,等掙夠了錢,就做房子,然後找大伯提親,我們成親了就生幾個孩子,一直生活在這里。」萬莫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萬小六說。
「想得美你,誰說要嫁給你了,我要睡覺了,不準吵我。」黑夜遮住了萬小六燒得發燙的臉。
「嗯,好,你睡,明早我起來煮飯。」萬莫非睡不著,雖然萬小六沒有明確的要嫁給他,但是信心滿滿,她只會是他的。
少女的心,誰也讀不懂,萬小六的心像小鹿撞了一樣,心跳的聲音她都能听到了,好快,好有力。萬莫非在跟自己求婚?萬小六堵起小嘴,這求婚也太簡單了,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沒有鑽戒,好吧這些都不要,至少也應該要一束花啊,即便沒有玫瑰,野花也是好的啊,好吧,沒有花也就算了,你至少要面對面的,單膝下跪來說吧,怎麼可以躺在床上說。想著想著,萬小六就更睡不著了,這男人也太不懂風情了,怎麼可以這樣。一下子坐起來了。屏息听著外面,好像他都睡著了,只有雨聲,也只能無奈的躺下。也累了,也該睡了。
這個後半夜,萬小六做著美麗的夢,夢到自己家的茅草房不見了,全是青磚大瓦屋,後面有小溪,前面有大院子,種滿了美麗的花草,自己大著肚子,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的大樹底下蕩著秋千,歡笑聲幸福洋溢,萬莫非從屋里端來一大碗紅紅的西瓜汁喂她喝著突然驚天的雷聲一響,萬小六就醒過來了,看自己還是躺在自己床上的,就狠狠的錘了下床,這麼美麗的夢就被這樣驚醒了。
外面的雷聲轟隆隆,幸好天已經亮了,萬小六也不害怕了,听外面好像他在燒飯。嘟著嘴,又躺回床上,要是她此刻照鏡子了,那一定能看到少女懷春的嬌俏。
昨晚的話仿佛還在耳邊,萬小六又把臉蒙進被子里。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了,門外傳來萬莫非的聲音。
「今天劉員外布施,你要不要去?」
「哦。」萬小六清醒過來,想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事情。連忙爬起來,揉揉眼楮,坐到鏡子前面,看著自己的黑眼圈,有點無語。使勁拍著自己的臉。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萬莫非已經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了。萬小六洗漱好坐下開吃了,也不看萬莫非。
「這個鬼天氣,還不知道停不停。待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萬小六問萬莫非。
「我不去了。你去吧。」萬莫非考慮了一下說。畢竟自己是個外來的人,這樣去分東西會惹人嫌的。
「那好吧,隨便你,今天還不知道他們來不來,來就來不來就算了,他們家每年都會過來。那個劉員外就是上次大伯說要刺蝟的那個劉老板,他家生意做得好大,我大伯的藥草都是賣給他們家。據說整個鎮哦一大半店鋪商鋪都是他們家的,而且外面還有很多,以前他們都是在外面的,後來劉員外他兒子常年生病,說需要找個清靜的山好水好的地方養病,前幾年才從京城來到我們村外,在我們村外有個特別特別大的莊園,據說就是他們家的,他們就住在那里。听進去過的人說,那里就跟皇宮一樣,當然,進去的人也沒有見過皇宮什麼樣子。不過這個劉員外最出名的不是他有錢,也不是他兒子生病,而是他有個特別特別漂亮的而且特別特別能干的女兒,那個劉小姐哦,據說像仙女下凡塵一樣,漂亮得沒話說,看到她的人都會不自覺地盯著她,自愧不如,听說很多很多很多官商的子弟整日跟著她。不過這個劉小姐似乎有中意的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唯獨對那個人情有獨鐘。那個劉小姐也不像別的大家閨秀在繡房里,听說她在京城打理生意,劉員外帶著老小到了這里定居,外面的事情都是他女兒在打理,那個劉小姐只是每年過年到鎮上待一段時間,過了年又走了。其實我也想看看這個劉小姐到底長啥樣,被大家說得都成仙成神了。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竟然這麼厲害,長得漂亮還什麼都會。」萬小六越說越有勁了。
吃著萬莫非燒的飯菜,雖然差強人意,但是真的覺得挺滿足的。
「我就想看看這個劉小姐,所以我基本都會去參加這個布施,可惜沒見到過。不過听說哦,今年這個劉小姐就在鎮上,也可能會來我們萬家村也說不定哦。這樣神一樣的人物,我一定要見見。」萬小六對萬莫非很興奮的說道。這些都是孤女萬小六的記憶,這個願望也是為了完成孤女萬小六的。現代女萬小六啥沒見過,還會在乎這個小女子麼?不過還是很好奇滴,古代的女子都不給出門,竟然能拋頭露面做生意買賣。而且還是個未婚的女子。
「哦。」在萬莫非的記憶力,似乎對這個沒有太大的感興趣,似乎美麗、有錢和沒錢,也吸引不起他的注意。
「我吃好了,你洗碗哎,小雞喂點小米,還要加點水哦,我把那天讓大伯帶的布料帶著,讓大娘幫我裁剪一下,給你縫衣服,就按照給你拼接的衣服大小做,可以吧?」萬小六問。
「嗯,好。」萬莫非點著頭。
萬小六收拾好東西,就戴著斗笠披著簑衣出門了,她不喜歡批簑衣,好重,特別是被弄潮濕了以後更重。
「我走了啊。」萬小六把布料放進胸口,防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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