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穿梭的街道,一位穿著警服,年輕俊朗的小伙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這天,天灰蒙蒙的,下著蒙蒙細雨,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天過往的車輛也顯得匆匆忙忙。這時,一位年輕的盲人姑娘,胳膊上掛個菜籃子踉踉蹌蹌的從馬路的另一頭緩緩走來,他看到是個盲人,忙上前幫忙,將她安全的送到了對面,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怦然心動,但又眉頭緊鎖,一個盲人?下雨天?買菜?邂逅?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雨天讓一個盲人去買菜?這個問題他一輩子都沒有想通。然而,之後的每天,他都能看見胳膊上掛著菜籃子的她,扶她過街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工作之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這麼優雅,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盲人。日子久了,他們逐漸就認識了。她告訴他,她來自農村,家里窮,在對面小區做保姆。原來是這樣,難怪她得每天經過馬路。然而,他永遠都看不夠那個逍魂的背影,就像戴望舒《雨巷》里寫的一樣,丁香般的美妙。就這樣,他對她的暗戀漸漸升溫,終于有一天,他將一枚昂貴的求婚鑽戒套在了她的手指上,那縴細曼妙的玉指,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鄉下保姆。但他深深地愛上了她,決定照顧她一輩子。從此之後,日子依舊平淡的過著,過馬路的她總是笑容滿面,有時還帶個早餐給他。下班之余,他帶她逛公園,看夕陽,踩落葉。日子過得簡單而愜意。
然而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僅持續了短短的半年時間,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他的生命,躺在血泊中的他被送到醫院,口里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當她趕到醫院是,他已經奄奄一息了,一項沉靜的她流淚了,趴在他的*前,抽噎著。他看著孤苦伶仃的她,傷心的背過臉,不忍看心丟下她們母子。此時,誰也不知道,她懷孕了,他的孩子。當他看到那個優雅的背影再次出現在自己腦海時,那已經與世長辭了,但他走得很從容,很踏實。因為,他未走完的路,他的弟弟會替他走完,他未盡到的義務,他的弟弟會替他完成。他走的那一天和他們相識的那一天一樣,天灰蒙蒙的,下著雨,淅瀝瀝下個不停。
當她再次準備穿越馬路的時候,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己,再也不會有人會扶著她,萬般柔情的駛向對岸。然而,當她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近了,近了。是他嗎?他激動萬分,怎麼可能?由于緊張,那差點就摔倒了,但被一只大手扶住了,好熟悉的一雙手。原來,今天扶她的這位交警是她丈夫的弟弟,孿生弟弟。哥哥臨終前告訴他,嫂子懷孕了,她一個盲人,自己都需要人照顧,還怎麼帶孩子。于是,他答應哥哥好好照顧嫂子,一生一世。于是,他以有*為由,和他青梅竹馬的女朋有分了手,他女朋友給了他一耳光,第二天就出國了,他也沒有去送她。然後,他辭掉了自己的高薪工作,穿上了哥哥的這身警服,站在了哥哥生前的崗位上。他在小區附近買了樓,因為嫂子對這條街,這段路最熟悉。從此之後,他帶她和兒子逛公園,看夕陽,踩落葉。日子平平淡淡的過了二十年。
這天,他們兒子結婚。本來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但在傍晚時分,警察帶走了她,她哭著喊著追到警察局。終于,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承諾,對哥哥大公無私的承諾,他哥哥的痴情,對嫂子矢志不渝的痴情,似乎都是幻影。原來,她是某販毒集團的合伙人,是警方追查多年未果的罪犯。他听到後,不知是神經錯狂亂,還是崩潰,竟然顯得格外冷靜。他拿起話筒,靜靜地听著她的坦白。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她假扮盲人來掩人耳目,以此來活動。但後來,她發現自己愛上他哥哥了,于是,她想擺月兌這一切,和他哥哥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她被毒梟刺瞎了雙眼,從此成了地地道道的盲人。可是,她不知道,她所心愛的人並非死于意外事故,而是毒梟為了報復她蓄意制造的一場謀殺。而她更不知道,陪她度過了二十個春秋的丈夫竟是自己丈夫的親弟弟。听了這一切,他默默的離開了監獄,剛出門,新婚的兒子兒媳婦就迎了上來。佷子關心的叫了一聲︰「爸,咱回家吧」。往日佷子這麼叫他他都會很高興,可今天,這個字怎麼就這麼刺耳呢?于是,他抽搐著說︰「走,咱回家」。
于是,他被佷子和佷媳婦一左一右,攙扶著回了家。從此之後,他還是堅持定期去探監,慰問這個欺騙了自己一生的嫂子,看望這個奪走哥哥生命的女人。
十年後的一天,天灰蒙蒙的,下著雨,淅瀝瀝下個不停。冷清的監獄門口。一位白發花白的老女乃女乃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十年的牢獄生活早已讓她看透了一切,現在出了獄,獲得了自由,竟然不知道自己干干什麼,何去何從?這時,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了︰「媽,咱們回家吧,爸一大早就去買菜了,他為你親自下廚,為你接風」。他老淚縱橫,嘴唇抽搐著,渾身直打哆嗦,半天,她才說出一個字︰「好」。這一聲好,拉的老長,老長;這一聲好,述盡了一切的滄桑歲月,道盡了所有過往煙雲。回到家,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跟前︰「回來了,飯都準備好了,咱們吃飯吧」。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還是和往常一樣,他扶她到桌前,扶她坐下,擺好碗筷,而這次不同的是,他喂她吃。她含著淚一口一口的慢慢嚼著,是那麼認真,似乎她嚼的不是飯,是歲月;他含著淚一口一口的喂著,是那麼的小心,似乎他喂的是一位剛出生的嬰兒。桌子對面,四只眼楮淚眼汪汪。
不久,兩位老人相繼離世,謹遵父親的遺言,母親被埋在了大叔的墓旁,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墓旁,這年清明,兒子去掃墓,父親墓旁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默默站著。原來,她是父親的故人。臨走時,他對著父親墓說︰「我明白了一切,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原諒你了」。而他對著父親的墓說︰「爸爸,三十多年前,在我結婚的那天母親告訴我,我不是你親生的,我與我們這個家族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是,他母親到死也不知道,是誰照顧了她三十多年,要是她知道,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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