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母親和弟弟雙手把胸口抓得鮮血淋灕,向清只能在房子里翻出繩子把他們的手腳都捆在一起固定在床上。做好這一切後向清打開門,想問問其他人該如何處理目前的狀況。一出門,他就眼尖地看到了樓道口的一灘血跡。慢慢靠過去,向清听到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走到樓道口。天!向清震驚地發現轉角處兩個人一上一下躺在地上,下面的人雙腿亂蹬,不斷想要掙月兌,他的脖子好像被撰住無法呼吸。向清連忙下去救人,正當他俯□打算一掌劈昏處在上方的人,那人突然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向清。憑借著被老師訓練出來的反應速度,向清堪堪躲開。此時他已經無暇顧及地上的人,他被眼前的那張臉嚇到了。臉色青黑,雙眼只剩眼白,密密的青筋遍布眼白,嘴巴裂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好像直接由刀從左臉頰滑到右臉頰,沾滿了不知道是地上的人還是自己的血肉。尖利的牙齒像野獸一樣暴突,臉上長滿了暗黃色的尸斑。向清警惕地繃緊了身體,他想起了早已被摒棄的末世傳言。地震,海嘯,昏睡,還有這明顯像是生化危機里喪尸的生物。他的心咯 一下,醫院肯定是這種東西最集中的地方,不知道小睿能不能避過去。雖然心里轉過不少想法,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從這個怪物手下逃生第七章:喪尸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向清很快發現它四肢僵硬,動作不協調且相當不靈活。他手上什麼工具都沒有,又不能斷定要是被喪尸咬到抓傷是不是會感染,為今之計是先回房間里找到趁手的武器。于是他利落地轉身上樓、進屋鎖門。把門鎖上的瞬間鐵門上就傳來尖利的劃拉聲,听得人心情極度煩躁。他背靠著鐵門,冷汗留下。屋里的母親和弟弟,是不是……是不是也變成這樣的怪物……向清在心里向各路神佛祈禱,一邊去廚房拿了一個平底鍋和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往臥室走去。果然,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經不再是滿臉通紅的痛苦狀。尸斑布滿了他暗青的臉,眼楮里看不到瞳孔,雖然嘴巴被堵上看不到牙齒,但被綁的雙手上鋒利的指甲預示著他的母親已然不是人類。向清無法做出弒母的行動,雖然不待見她,但這仍是孕育他的母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關緊房門不讓她出去咬人。懷著最後的希望看向弟弟,遺憾的是他眼中依舊是一具不斷試圖掙月兌捆綁的會動的尸體。向清沉默著把門關緊,他只能希望不在房內的父親能幸免遇難,現在不是他難過的時候,許晟睿還在醫院附近,若是那些發燒的人都轉變成怪物,這座城市將淪為地獄!從父親的房間找到不少結實的衣服。向清一件件穿上,從頸部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帶上手套、帽子,在不妨礙運動的前提下他已經把全身都做好了嚴密的防護。把冰箱里的水、食物和藥品放入結實的背包中後,向清把廚房里找得到的刀具都收進背包,然後兩手分別握著從家里找到的鋼制水管和平底鍋,貼在貓眼中觀察外面的情況。他在收拾的時候就听到大量的尖叫,想必這些怪物已經有不少出了樓道去襲擊廣場上的傷員。因為在二樓視野太低,他無法掌握外面的具體情況。門外的喪尸仍在鍥而不舍地抓撓。向清本不願直接對上,想從窗戶跳出去逃生,但父母為了防盜在所有窗子上都加了鐵欄,他想出去只有大門一個選擇。防盜門是從外開的,向清扭開門把手後腿部驟然發力,一腳連門帶喪尸往外蹬出。在喪尸向牆上撞去的瞬間,他手上的鋼管借著揮動的加速度直接命中喪尸的頭部,喀拉聲混雜在撞擊聲中,向清顧不上看喪尸還能不能動,他用平底鍋護住臉部,從台階一躍而下,跑出陰森無比的樓道。此時小區已亂成一團,不少年輕力壯的男子都和向清差不多,拿著鋼棍,菜刀從樓內沖出。由于喪尸動作緩慢,而且他們似乎怕光,只有少數由于直接是在陽光下轉變才游蕩在廣場。向清不是悲天憫人的聖母,他靈巧地在混亂的人群中擠出一條路直奔醫院,許晟睿還在等著他。幾十輛警車牢牢包圍住醫院大門,實槍核彈的警察穿著防暴衣手持槍械嚴陣以待。向清還沒靠近就看到不少護衛人員在外面驅散送家人來救治的人群,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喇叭中傳出︰「各位市民朋友,現在醫院已經戒嚴,醫生和護士被安排在中心廣場的安全營地,請帶病人前來的家屬迅速前往中心廣治。」慌亂中他剛扯住一個人想問問是否看到過許晟睿,眼前就一片模糊,一陣輕微的失重感襲來,再睜開眼醫院周邊的場景突兀地被大片大片的綠色佔據,向清意識到他大概是從夢境中月兌離出來回到了現實。「怎麼一覺醒來又在樹上?」他捂額,高空墜落可不是什麼好回憶。拍拍大樹的樹干,向清問道︰「喂,你還在麼?額,醒著麼?」「嗯,要下去嗎?」大樹晃了晃離向清最近的樹枝,對他示意自己還醒著。「好的,話說起來我不是睡在帳篷里嗎,為什麼被移出來了?「「你靈魂不穩定,靠近我有利于更快恢復。」大樹其中一根枝椏像柔軟的藤條一般彎折向清身邊,最上方的葉子吃了興奮劑似的一個勁兒膨脹,直到把他整個人都卷起來。向清對這種匪夷所思的移動方式十分好奇,他抓緊橫在胸口部位的葉子邊緣,看著樹枝輕輕把他提起來,隨後枝干慢慢抽長,像玻璃電梯一樣直達地上一層。大樹牌電梯把向清送到地面後就恢復了原本大小。向清的目光隨著枝葉回縮的視角往他睡著的地方看去,原來空無一人的枝干上居然站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你是……之前那個人?」樹枝上的人輕輕一躍,飄然落地,白袍隨風鼓動,帶下的勁風猛地吹開向清額前的劉海,他不得不閉上眼楮,心中默默吐槽,這拉風的出場是何等的裝13啊!「旭,我的名字。」「風……旭?」「對。」他的聲線比向清要更加柔和低沉一些,漆黑的眸子在向清叫出名字的剎那帶上了一絲歡喜。向清仔細看著面前的男子。漆黑如墨的長發用一支古樸的木簪隨意綰起,一半發絲疏疏落落垂在背後,寬袍廣袖,雪白的道袍上光澤流轉,如綴星辰,細看才發現袖口下擺綴有銀線繡成的太極八卦圖,端是雋秀高潔,氣質凜然。「你……」向清恍若被他深邃清澈的目光所攝,迷離地伸出手去輕觸風旭如玉石一般溫潤無瑕的臉頰。時光在這一刻駐留,靈魂的共鳴沿著相觸的皮膚須臾間波動兩人的心弦,目光交織,一眼萬年。旭握緊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率先從玄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抬手撫上向清冰涼的手,帶著一絲狡黠地看著他目光漸漸清明,隨之羞得連耳尖都鮮紅欲滴。「我……我……不是……那個,總之……我不是故意的!」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不可聞,眼角帶著微紅,不知是急的還是惱的。「我們好好聊聊?」風旭自然不會惡趣味地讓向清繼續難堪,笑著轉換話題。他從混沌中蘇醒,雖然從空間里的書中了解到現今社會的大致情況,但對于末世倒是所知不多。不論是離開或留下,喪尸的晶核能源都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因此更需要好好向向清打听外面的情報。正好向清也有一肚子的疑問,于是便點了點頭。風旭拉著有些別扭的向清走到泉水邊,隨手變出一張簡單的原木桌和兩個樹樁凳子,很是隨意地坐了下去。你……和上次比變了很多。」向清問道。我借你的血淚幻化身形,由于其憑依是一根新長的女敕枝,心智宛若嬰兒。我由頑石所化,當年女媧煉石補天,取五色土為原料煉就五色巨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補天原石須得五行俱全,這最後一塊煉制時混入天地間飄蕩的木靈,五行損益,故而留在天台山湯谷之內,日日沐浴晨光,受神木扶桑靈氣滋養。女媧娘娘憐我靈智初開,把我的靈魂送入混沌中溫養,我便一直沉睡至今。」這不是末世嗎?我怎麼跳到洪荒修真文了……向清瞠目結舌,這樣的大能面前,他卑微渺小得連一根發絲都不如吧。「不用怕。我雖活過萬年,但從未和你交談的原因。如今我的靈魂棲息在你的靈魂最深處,破開混沌蘇醒用完了我在天道允許範圍內所有的能量,我還要依靠你這個‘宿主’收集晶核來化形。」「那這個空間是……」「啊,這水,那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風旭看了一眼生機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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