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害怕,但對方是太子,他不敢躲,只好忍著痛。
「還好只是皮外傷。」蕭越從懷里取出一瓶金創藥,塞到男孩手中,「把這個擦在傷口上,很快會好,回家吧。」
如故心想,這個太子倒知道籠絡民心,輕推男孩,「回家去吧。」
男孩握著藥瓶不賺「姐姐是為了救我……你們別打姐姐。」
蕭越看了如故一眼,「放心吧,不會有人為難她。」
舒雅听了這話,不干了,「太子哥哥,她……」
「住口。」蕭越臉一沉,骨子里頓透出一股只有在戰場上滾打出來的冷殺之氣。
舒雅嚇得臉色發白,後面的話硬給咽了回去。
蕭越起身,冷瞪向舒雅,「你身為皇家子嗣,不懂得愛惜百姓,傷了人,不知反醒,還縱惡奴行凶,真當自己是皇家子女就可以無視王法?」
舒雅呆了,不敢相信太子哥哥會偏幫臨安這個賤人,當眾訓斥她,還想再辯,卻見蕭越眸子冷寒,不帶一點顧惜之情,嚇得臉色發白,到嘴邊的話,再不敢說出口。
「以前你怎麼樣,我不管,但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在外行惡,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滾,滾回去閉門思過三個月,沒我許可,不許出宮半步。」
舒雅雖然極怕這個面冷心硬的太子,但她平時嬌縱慣了,哪里咽得下這口氣,但在太子面前終究不敢太過放肆,狠狠瞪了如故一眼,上車走了。
素錦看著蕭越冷寒的眼眸,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隱形,見蕭越沒有注意到她,忙跟著舒雅離開。
小孤慢慢從人群里退出,從頭到尾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到了沒人的地方,大手一握,手中一把碎石化成粉沫,隨風飄散。
剛才只要那些惡奴近了如故的身,這些碎石就會毫不留情地賞給他們,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舒雅走了,沒有熱鬧看了,蕭越的侍衛驅散圍觀的人群。
如故也收拾了自己的雞公車,準備走人。
手臂一緊,被人抓住,身後傳來蕭越嘶啞的聲音,「我們談談。」
「太子身份高貴,我們沒什麼可談。」她躲他都來不及,還敢談?
「你說,我喜歡男人?」
「不是我說,所有人都這麼說。」如果他不是斷袖,他老子怎麼會強召他回來,還需要用軍權來威脅他睡女人?
蕭越哈的一聲笑,眼里的陰郁散去不少,捏了她的下巴,左右轉了轉,仔細又看了一回,「你今年十三?」臨安郡主今年十三。
如故干咳一聲,「蕭越太子還當真是知己知彼,連我幾歲,都知道。」
蕭越‘嗤’的一聲笑,「你這身份的人,就算我不想知道,別人也會千方百計說給我知道。」
如故翻了個白眼「看來本姑娘,還大有名氣,能讓太子身邊的人上心。」
蕭越失笑出聲,「看來自戀的不光是在下我。小小年紀就把得百合之好弄得全天下無人不知的臨安郡主,不論誰听到,都如雷貫耳,想名氣小些,都難。」
如故被自己的口水嗆的一陣咳,臨安郡主還有這麼一個嗜好,「彼此,彼此,斷袖也不比百合好。」
蕭越撇臉看她,似笑非笑,「那是。」
世人看來不恥之事,在他口中說出,是如此坦然,窄眸里閃爍著的霸道不容人對他有所質問。
如故仰望著近前的俊朗側臉,指手拂開被風吹到面頰上發絲,挑眉笑了,她喜歡他的這份霸氣。
「你真喜歡男人?」
「男人可以陪你喝酒殺敵,為你拋頭顱,撒熱血,一片忠心,我當然喜歡。」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像男女之間的那種……」
蕭越的眸子突然沉了下去,「你真的是臨安?」
「你認為呢?」
「如果是臨安,你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把我砸昏?」他想到醒來後,腿間鑽心的那痛,以及被壓得紅腫的不堪的,有些郁悶。
嚓!如故後腦勺發麻,他知道是她?
「別以為,你把我砸昏了,我就不知道是你。」
「我不懂你說什麼。」承認了就等于承認是自己傷了太子的刺客,如故又不傻,會承認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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