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遲疑了一下,抓住平鋪在的被子一角猛地掀起,剎時間,蛇鼠亂竄,身後三順尖叫著後退。
雖說大院里草木眾多,但大戶人家對蛇蟲一類的防範工作,做的都很到位。
老鼠和蛇是不可能成窩地爬到。
那麼這一床的老鼠和蛇只能是有人故意放到她。
如故隨手抓起一條爬到床邊的小澀捏開蛇嘴,是拔去牙齒的,再看在成竄的老鼠癟著嘴,顯然也是被拔了牙的。
那些蛇黑不溜秋,是再尋常不過的土澀無毒,而且都被拔了牙,傷不了人,這麼看,那個人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而是為了嚇唬她。
如故的臉黑了下去,等她抓到搞這惡作劇的混蛋,一定把他丟進蛇窩里去,讓他爽個夠。
還沒等她問話,三順已經哆嗦著開了口,「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院子里的下人,听見屋里尖叫,紛紛跑了進來,當看見到處亂竄的蛇鼠,無一不變了臉色,嚇得跪了一地。
「怎麼回事?」如故冷冷開口。
幾個丫頭婆子面色慘白,除了磕頭,沒一個說得出這是怎麼回事。
如故的視線在這些下人臉上一一看過,她們眼楮里是對死亡的恐懼。
她身為郡主,她屋里發生了這種事,就是把這些人全部打殺了,也不為過,何況平安郡主本是個性子惡劣又凶殘的人。
「今晚有哪些人進過我屋里?」
「除了公子們,沒有人進過。」
公子們?
如故立刻抓住了重點,「除了雲末,還有誰來過?」
「玉玄公子。」
如故細品著曾在三順口中出現過的名字,難道這個玉玄就是府里用來鎮邪的騙子神棍之一?
這個身份在府外頭軟弱受氣也就算了,在府里還要受欺負?
眸子慢慢地眯了起來,嘴角抽出一絲冷笑。
可惜她不是臨安,不是那麼好欺負,而且她有一個有仇必報的習宮這筆賬,她得跟那個叫玉玄的算一算。
向三順勾了勾手指,三順上前,如故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三順不相信自己听見的話,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確實如故不是開玩笑的,才小跑著走了。
窗外樹梢上站著一個穿著銀紫色衣衫的少年,緊盯著在被如故把玩于手指間的小澀明知這蛇被拔了牙,傷不了人,雞皮疙瘩仍從腳後跟一直爬上腦門頂,臉上一陣一陣的發麻,問身邊的小孤,「小魔頭不是最怕蛇嗎,見了那澀早該嚇得昏過去才對,可是她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小孤一雙眼也不離屋里玩蛇的如故。
「他是這府里的公子,他朔月是要給郡主侍寢的,如果放進了蛇窩鼠窩,以後還怎麼……」和在蛇窩和老鼠窩里滾過的人同床共枕,得多磣人?
如故是不可能讓人侍寢,所以那種事不可能發生,睨向雲末,「蛇鼠的事,就麻煩你了。」
雲末輕點了下頭,轉身出去,沒有半點猶豫。
如故挑眉,這人還真是什麼事都
忽地一笑,朝三順勾了勾手指。
三順上前。
如故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三順驚得睜大了眼楮,偷看了雲末一眼,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第二天!
玉玄手撐著下顎,坐在雲末書桌對面,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瞪著雲末,「小魔頭想什麼惡毒法子來泡制我,你不可能不知道。」
雲末整理著物資進出的手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昨天放蛇和老鼠的時候,難道沒想好後果,現在才來擔心?」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總得知道她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
「喂,雲末,不帶這麼不講義氣的。」
「義氣?值幾個錢?」
玉玄噎住,和他談義氣不如和狗豬稱兄道弟。
如故院子里的小丫頭鶯兒,捧著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一小砂鍋,一碟小饅頭和兩碟小菜。
「郡主讓奴婢給玉玄公子和止颶子送早膳。」
雲末眸子微沉,來了。
「給我的?」玉玄微微一怔。
他進府已經不短的日子,從來就沒見如故給別人送早餐的。
昨晚捉弄了如故,她沒馬上發飆已經不正常,怎麼還可能好心送早餐?
跳了起來,搔著後腦勺圍著小砂鍋轉了一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靠在門邊的小孤,懶洋洋地掃了眼鶯兒手上的早餐,濃眉一揚,那丫頭古靈精怪,不會被人捉弄了,還巴巴的送早餐討好別人。
這早餐——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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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還要再看一下效果,姑娘們追文吧,別養了,一養就會以為這文沒人看,然後晚晚就會各種折磨,各種痛苦。另外已經有不少字數了,姑娘們對現在的情節和人物(男女主)還喜歡嗎?最喜歡哪個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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