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京里連連發生命案,次次都說是暴病身亡,哪里還有人相信,百姓對官府產生懷疑,弄得人心惶惶,匿名信被一支羽箭射進皇帝寢宮,龍顏震怒,下了死令,查找凶手。
這事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卻在這里斷了,如果再上報說暴病身亡,上頭真會一腳把他踹上斷頭台。
這位容公子雖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但如果啃了下來,這件案子也就能有一線希望,捕頭左思右想,最後硬著頭皮向走向馬車。
到了馬車前,抱拳行了個禮,「在下杜青,求見容公子。」
坐在車轅上的小廝道︰「我家公子不喜歡見客。」
看樣子杜青官職不小,結果連主人的面都沒見著,就被一個下人一口回拒,這架子太大了。杜青不但不生氣,語氣反而更加恭敬,「北疆王派使者送來一樣寶貝,結果使者被殺,寶貝被劫。在下奉太子之命,查找凶手以及寶貝。好不容易查到點線索,卻就此斷了……在下無可奈何,才想請公子援手。」
如故一路上看見的有錢人家公子哥的馬車,一輛比一輛風騷,而這輛馬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她想不出這個容公子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一個官衙老爺恭敬成這樣。
不由得朝馬車看去,想知道這個容公子到底張狂到什麼程度。
「與我何干?」車簾後傳來冰冷的聲音,讓這燥熱的街頭也瞬間降溫。
如故挑眉,真狂。
杜青知道這人不好相處,但被當眾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難堪得恨不得遁到地底下去,但如果就這麼退縮,這份難堪就白受了,厚著臉皮道︰「如果公子肯出手相助,有什麼在下能為公子做的,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我沒什麼需要你做的。」
杜青語塞,黝黑的臉倔得像用雞血刷過,杵在那兒不留不是,走也不是,正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听車廂里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如果你能弄到海市通行證,我倒是可以讓容瑾幫你一把。」
容瑾生性冷漠孤僻,極少有人能親近他,這個人能和容瑾一輛車,可見和他的關系非同一般。
這話又是當著容瑾的面說的,又不見容瑾出言反駁,說明他真的有能耐說得動容瑾出手幫忙。海市雖然是黑市,但管理極為嚴格,要想海市交易,賣方得事先帶寶貝去鑒定,達到要求,才有資格入場。
杜青怔了一下,「可是他七竅之內沒有出血現象。」
「有人把用蠟封住的毒針刺進他的心髒,再用內力融化針尖上的封蠟,那毒見血封喉,立刻致人于死地,在毒發的同時用冰掌封住心脈附近血脈,毒血在心髒里凝結,不會四處游賺也不會有毒血溢出,表面看來像是猝死。要想求證,只需用銀針刺其胸口。」
驗尸官听了,立刻拿銀針刺進鬼偷心髒,銀針果然瞬間漆黑如墨,「大人,真是毒殺。」
如故驚訝,把細如蠶絲的金絲拋出數米之外,控制自如,用來把脈已經不可思議,他還能根據尸體癥狀,準確地找出死因為,如同像是親眼所見,這人不簡單。
人群里有不知道車里人身份的人不服道︰「裝神弄鬼,哪有連尸體都不近身看一下,就說得跟親眼看見一樣,恐怕是另有隱情吧?」這話luo地質疑容公子和鬼偷的死有關,只差沒直接說人是容公子殺的。
杜青心里也有疑問,沒喝止那個口出惡言的人,也沒為容公子辯白一句。
如故冷笑,在哪里都不缺無恥小人,看向馬車,想知道車里那位,怎麼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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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如故︰「容瑾,今天你出場,你好歹也給姐兒拉點收藏點擊什麼的吧?」
容瑾連眼風都不掃下如故,直接帶著冷風走開。
如故︰「喂,姐兒好歹是你衣食父母,你囂張也該有個譜,是不?」
三順拽了拽如故的袖子,「郡主,你靠公子們陽氣活命,容公子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如故囧,把三順一推,「我不是他的衣食父母,卻是你的。去,要收藏去,我不養米蟲。」
三順苦了臉,「郡主,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是個小配角……」
如故兩眼望天,配角也是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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