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三角頭, 著嘴,吞著鮮紅舌信。
這東西劇毒,不能模。
如故趕手。
「公子,出了什麼事?」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這小廝正是一直跟在容瑾身邊的那個。
如故跑過去在小廝身上模了把,「他,我也模過了。」東西可以摔碎毀掉,難道人也摔爛殺掉?
容瑾冰冷的眸子里迸出殺意,金光晃過。
他袖中金絲沒把小廝摔出去,而是纏上如故的脖子。
金絲細如牛毛,只要輕輕一拉,就能勒斷如故脖子上的動脈。
如故傲然地微抬了下巴,完全沒有懼色地淡看著他,「你有膽就殺了我。」
「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容瑾的聲音冷得如冰裂浮出的寒氣。
如故無畏地淺淺甜笑,她還真不怕招惹他們。
容瑾和她四目相對,最終他一揚手,凌空把小廝拂出門口,丟進院角的一口裝滿水的大水缸。
接著如故脖子上一松,一道勁風迎面襲來,把她卷起,摔出小屋。
如故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才穩住身形,趴在地上,痛得骨頭像要散架一樣。
青色袍角從如故身邊掃過,容瑾冷冰冰地睨向水缸里的小廝,冷道︰「從里到外洗干淨,否則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如故披頭散發地起身,看著容瑾帶著冷風走了出去,輕揚了眉,這人還真冷漠得不近人情。
小廝水淋淋地從水缸里爬出來,怨念地望了如故一眼,往後院跑去。
如故哼道︰「下次模容瑾,看他怎麼洗。」
頭頂傳來‘嗤’地一聲笑,「你能模到容瑾,我給你一百兩。」
小孤見如故神色有異,湊了上來,她手中信箋上的字個個認得,放在一起卻不知是什麼意思,問道︰「丫頭,你怎麼了?」
「沒事。」如故深吸了口氣,慢慢疊起信,收進懷里,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後,如故進了太子府,這是她第二次進太子府,前一次是從天上直接掉進太子府,這次四平八穩從正門進府。
不是絕對的大人物是不可能從正門進府的,而這位聲名狼籍的郡主卻走了正門,太子府里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地侍候,生怕哪句話不對得罪了這位不知為什麼被太子看重的惡郡主。
如故跟著府中下人去到後院,發現後院居然修了個基本現代化的游泳池,蕭越保持了以前黃昏游泳健身的習慣。
下人領了如故到池爆就無聲地退開,周圍不留一人,想必是蕭越為了他們談話方便,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蕭越矯健的身姿在水中起伏,他這一世在戰場上滾打多年,身材比前世更加健壯,小麥色的肌膚在夕陽下泛著水光,讓人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力量。
如故在泳池邊的躺椅上坐下,看著在泳池邊一撐,躍上岸的高大身影,覺得世界真的很小,隨便一砸都能砸出個故人來。
「上次是殤王把你從我府里弄出去的?」蕭越撿起地上浴巾隨意抹了身子,走到如故身邊坐下。
他仔細問過屬下,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刺客,而蘇美人被人滅口,刺客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他在府里仔仔細細地偵察過,但沒找到任何線索。
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一屋子值錢東西,全堆在床下,獨少了一個夜壺。
如果不是他聞出如故的味道,又在揚州看見如故,根本不會想到把他砸昏的人會是她,可是他府里包圍的像鐵桶,以如故的身手,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覺得從府里消失,直到看見殤王……
如果真是殤王把如故接出府,說明殤王在他府里神出鬼滅,那麼殤王就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什麼殤王?」如故裝傻。
「你是怎麼從我府里出去的?」蕭越上次看見殤王的時候,如故人事不知,他不能確定她有沒有見到殤王。
「穿越機數據出錯,把我傳錯了地方,後來自動修復,又把我傳出了府。」如故張口胡說,穿越機在二十一世紀,如果他要求證只能去二十一世紀。
蕭越直覺不是這麼回事,但反駁不了如故,「我的尿壺呢?」
「什麼尿壺?」
二人兩兩相看,心里各打算盤。
小孤是臨安府里的人,在確認小孤留在府里的目的以前,她都得死死護著,就算她和蕭越的關系還不錯,都不能把小孤白白送給別人。
感情蕭越把她叫來,就是打听殤王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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