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猶如一幅水墨畫,「傳。」
小太監就進去瞧了,「王爺,皇上現在看似心情愉悅,可以進去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夏雪琴入殿時,皇上在隨意翻著書頁,她福了福身子,方才跪下,沉吟著,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萬福金安。不知召奴婢入殿所為何事?」
殿內散發著淡淡的皇帝專用的檀香的氣味兒,不刺鼻,帶點香氣,讓人聞著也平靜許多,舒服一些。
「先起來再說吧~」皇上瞥了瞥夏雪琴,凝神片刻,把手上的書放到木雕紫檀桌旁去。
冷宇澤像個小孩兒一樣黏在夏雪琴旁邊,望了望皇上,「皇兄。」
「哈哈哈,宇澤啊,你也有這麼一天啊!你也起來吧!」皇上看著自己弟弟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夏雪琴突然發起善心,看著那一副呆樣兒的冷宇澤,「皇上,您怎能這樣對王爺啊?王爺是您的皇弟。」
皇上微微揚起玩味的嘴角,「哦?那你這個區區宮女的女子就有何能耐,敢如此放肆!膽敢斥責朕?政王爺是朕的親兄弟。昔日的他可是冷酷無情,人人皆知,如今卻因意外兒而變得痴傻。朕也不過是逗他罷了。」
「皇上,您那日不還說因誤會了我而有些愧疚于我嗎?如今可還算數?」夏雪琴怒瞪著皇上。
夏雪琴低頭,含笑道︰「就憑奴婢是現代人!對電子產品精通!有愛瘋和三星!」
冷宇澤和皇上的頭頂飛過烏鴉,皇上開口問︰「你說的,朕實在不明白!語無倫次的。」
夏雪琴很自豪的挺起胸膛,「奴婢是未來的人!奴婢……」
皇上和冷宇澤無視著她,冷宇澤打斷道︰「行了。皇兄,究竟是有何事而召臣弟帶著雪琴一同入殿中?」
「好唄,縱使奴婢說了,皇上王爺不會听明白的。這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倒不如不說的好。」夏雪琴沉吟,拉了拉袖子。
皇上稍有興致的說︰「八月十五便是中秋佳節了。朕想特辦新鮮的表演,不知你們有何看法?」
夏雪琴灰常激動的舉手,「若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月餅是極好!」
皇上看了一眼後,狠狠的無視了,良久,「可還有其他?」
夏雪琴欲言又止。冷宇澤笑吟吟的說︰「皇兄,臣弟倒是有個新鮮兒的。」
皇上的笑意甚深,「哦?說來听听~」
冷宇澤先是瞥了眼夏雪琴,才淡然自若的說︰「就是……不如讓夏雪琴吟詩吧?臣弟覺得一定很有趣兒。」
「听起來不錯~」
夏雪琴聞言一愣,急忙搖頭,誠懇一笑,「皇上,萬萬使不得!奴婢的詩句登不了堂啊!定會讓眾人恥笑。」
皇帝的面容卻是沉靜如水,笑意漸深,「怎麼會呢?皇弟如此抬舉你,你倒是願見他失望?」
「千萬不可啊!王爺不過是說來逗著奴婢玩兒罷了。」夏雪琴眉宇間都是焦慮,長長的睫毛微顫,頗為著急。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冷宇澤堅定的說。
夏雪琴就快被氣死了,真想封了他的嘴兒,「奴婢愚鈍,對詩句毫不精通。若是當眾吟詩,恐怕會成眾人的笑柄。」
皇帝心中一喜,「不精通倒是可找高人指教,好好學習。這不成問題。」
夏雪琴像被雷劈一樣,倒吸口氣,「可是奴婢……」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前頭的太監,含笑道︰「你方才冒犯朕,這就當作懲罰你把!就這樣決定了。吩咐御膳房的人準備些好吃的糕點,都賞給夏雪琴。」
夏雪琴把要說的話收回,「是。奴婢在此謝過皇上賞賜。」
片刻,冷宇澤和夏雪琴一直踏出殿外,走了出去。眼見走得遠了,夏雪琴就怒瞪著冷宇澤,「王爺當真是菩薩心腸,好人一枚。就這樣把奴婢推出去,任人宰割!王爺……你居然讓我去吟詩!?」(我智商極高,竟被你算計!這下是被豬啃了,還不知!)
冷宇澤委屈的低下頭,畏懼的開口,「雪琴……你這是……在責怪本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