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從和小強怎麼著,穆慧還真不知道。這幾天,可憐的花鎮被老爹帶走了,穆慧就抱著小寶睡,小寶是非常得瑟的,每天一早他都會先醒,然後拍著媽媽的臉,讓媽媽在矇中,就接受自己熱情的親親叫早模式。
小寶親人很有小寶特色,對于一般喜歡的人,在兩邊腮幫子上一邊親一下,比如宏陽帝;對于他比較喜歡的,他會在嘴上親一下,但這下,會很重,還要配樂,表達他無比的親昵之意。當初被親的,一般都會比較無奈。比如花鎮、大寶、小寶、宋老爺子、還有小強;對于很喜歡的,就一通亂親,當然,第一下親親嘴,然後在順著圈一通的亂親,比如媽媽和外婆。這個對外婆和穆慧有用,啥事被小寶一親,就沒事了。是小寶的必殺器。
于是穆慧這些天真一點也不想花鎮,大冬天的,雖說花鎮的懷抱也挺暖和的,但跟小寶這個自帶發熱功能的小肉球比起來,穆慧還是喜歡抱兒子。況且,兒子會撒嬌啊,每天早上還會這麼親親自己,真的心都化了,哪里還想得起幽怨的花鎮同學。
「媽媽偏心,只抱小寶。」二寶不知啥時鑽了進來,鼓著腮幫子看著小寶跟穆慧玩,十分煞風景的打斷了穆慧的親子時間。
「二寶,我覺得你好像又瘦了。」穆慧也沒起身,側頭看二兒子,故作驚訝的說道。
「娘才發現嗎?哥也瘦了。只有這個不孝子,沒心沒肺的繼續胖著。」二寶又憂傷起來,順便一指小肉球兒。
小寶本來還在被窩里舒服的靠著老娘。看著二哥呢。結果被指了。忙瞪圓了眼楮,表示不服。不過,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壓下自己的臉,「我其實也瘦了的,真的,真的。」
穆慧,二寶被他這麼一說。都噗了笑了。
床幔打開,四季過來伺候他們起床,穆慧才看到外面站著大寶,「你站外面做什麼?」
「兒子是大人了。」大寶挺了一下小腰板,繃著小臉說道。
「你大哥好像真的瘦了。」穆慧上下看看大寶,雖說這兩年,她還真的挺用心的喂養他們,但大寶和二寶底子差,怎麼都喂不胖,而且夏天和冬天時。必然會瘦一點。夏天好說,就是苦夏。胃口不好,流汗多。但到了冬天,他們會瘦,這是為啥呢?
「要不請竇爺爺看看?」穆慧邊洗漱邊說道。
「啊,不用,不用,我們是這幾天玩累了。」二寶一听,立馬不跟小寶拉扯了,和大寶一樣,站得直直的,生怕被拉著吃藥。
穆慧的解毒的藥已經服下,因為中毒的日子也不淺,她的身體還是受了些傷害的,溫宮、滋陰、補腎,還有健脾都得慢慢的調理。
听著竇太醫和何從一塊掉書袋,一般人只怕也就被他們嚇哭了。只是宮寒,溫宮即好,結果他們研究出來的方子是,先健脾,然後潤五髒,針對之前她的腎虧問題,補腎也是必須的,最後才是滋陰,溫宮。
好在穆慧也不是那沒見識的,她朋友里也有老中醫,啥時候認識幾個好大夫都是必須的。醫食本就不分家,老頭是老饕,常跟著大廚們試菜,然後胡吃海吹,她倒也听過不少笑話。
中醫的理論里,他們堅信,人體是集合了天地之氣的載體,分陰陽五行,天干地支,每一個器官,每一條經脈,其實都是這個載體的一部分。
中醫真不會頭痛醫頭,腳疼醫腳,比如老頭手上就有一位早更婦女,本來是來治提前絕經的,結果老爺子給她開的卻是健脾的藥。告訴她,她提前絕經是因為她脾虛胃寒而引起的。脾虛自然血就少了,血少了,血不養五髒,于是五髒自然也就乏力,這是聯瑣反應。不是說現在就讓她調宮就可行的。得先健脾,讓身體先恢復了生機,然後再調理婦科。
反正當時听得穆慧只能給那位寫了一個服字,那事的結果是,那女的愣是在老頭手上吃了一整年的藥,經期還是沒恢復,不過听說人是胖了圈。
當時穆慧和其它大廚們就笑罵老爺子是大忽悠,但她也知道,那老爺子真是名醫,若擱古代,他就是真真正正的太醫了。他手上病人都是貴人,像她這樣的富人,想請老爺子號脈,若走平常路,那得排到天邊去。所以老爺子雖說當笑話說,但她也明白,看似沒成效,但那女的能吃一整年藥,必然是有效果的,只不過,這效果不會顯在明面上。
所以現在听竇太醫和何從這麼忽悠,她也就認了,估計中醫就是這麼忽悠的。十五娘的體質其實真的不錯,她穿來快兩年了,就沒再生過病,結果現在天天按三頓的喝藥,弄得她都快覺得自己要病入膏肓了。
不過,孩子們倒是越發的听話了,之前也看媽媽吃藥,不過之前都說是補藥,沒事。但大寶,二寶就不樂意了,大寶是記得父親就是這麼一碗一碗的藥喝下去,然後越來越弱,最後死了的。現在看到穆慧也開始喝藥時,他本能的就恐懼了。
每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看看,確定穆慧沒事,他才會放心去洗漱。放學回家,也是要先看看穆慧,知道她沒什麼不舒服,才會安心的洗臉,吃點心。
二寶就二多了,之前穆慧不覺得,她開始吃藥時,才發現二寶怕藥味。這也許是童年陰影,二寶對張秀才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他甚至一直以為穆慧就是親娘,一直表現得很正常。但穆慧開始吃藥後,家里就有了藥味,他就顯得不正常了。主要表現在,他變得煩燥,易怒。當然也更親近穆慧了。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大家發現他不對勁,是因為發現他沒之前愛吃東西了。做他喜歡的菜,他也會視而不見,只是盯著穆慧的藥看,看穆慧一口喝完,他都會傻傻的看著。穆慧當時還逗他要不要嘗嘗,他立即煩燥的說不要。
那時花鎮還沒回來,穆慧猜到了大寶。二寶的擔憂,也想過要不要避開他們喝藥,省得他們擔心。但想想,這兩就是猴精,真的瞞他們了,只怕更糟,于是還是每天當著他們的面吃藥。但找了一天,她特意讓人煎了一付苦茶,給了大寶,二寶。三寶一人一碗,就好像他們喝的是一樣的。表明,這真的是補藥,只不過,媽媽是大人,于是要多喝幾付,而他們是小寶寶,喝一付就好了。
那天的事,總算是讓大寶,二寶安心了一些。當然,被小寶告了端木太太,表明自己受了虐待。端木太太心疼了老半天,雖說沒罵穆慧,但是還是抱著小寶親親,表明寶寶受委曲了。
結果現在家里請了大夫,還蓋了藥室,竇太醫他們在端木家也是見過的,連花叔都不住正房了,大寶就覺得不對勁了,看媽媽又抱小寶睡了,大寶覺得他們可能要回到母子相依為命的時候了,于是帶著二寶又搬回了東屋,天天一早就過來看母親,陪著穆慧,心情非常之差。于是兩兄弟又都迅速的瘦了下來。
穆慧洗漱完畢,小寶的衣裳也被他的保姆嬤嬤穿好,用軟布淡鹽水給洗了口腔,小寶倒也沒鬧騰,從穆慧當初帶他成功從宮中逃出時起,每天早晚都會這麼洗洗,他早就習慣了。看穆慧看自己,還張嘴給穆慧看,自己小白牙很白,很干淨。
「你也讓竇爺爺看看吧,這頭發怎麼就長不出來呢?」穆慧歪著腦袋,揪心的看著小兒子。
「找花花。」小寶抽了一口氣,直接往外指,太打擊人了,明明知道他的傷處在哪,還不停的打擊自己,小寶決定不理壞媽媽了,讓保姆嬤嬤帶他去找花花。
連大寶都不禁微笑起來,現在只要提小寶的頭發,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听都不想听了。
「太太,傳膳嗎?」。福嫂進來,雖說是內管家,但是每天一早進來伺候,也非她不可,沒有說,管事就不伺候主家了。
「老太爺,爺,強大爺起了沒?」穆慧其實也知道,她白問,這家除了自己,都不愛睡懶覺。只怕,以花鎮小強那跳月兌的性子,都在外逛蕩一圈了。不過,為人媳,人|妻,人嫂,總要有個態度。
「是,老太爺已經打過拳了。爺和強大爺一早出去了,說太太胃口不好,要給太太去打兩只野味回來。」福嫂笑著言道,「何大夫,竇大夫那早膳已經送過去了,他們的藥也煎得了,剛竇大夫親自送到小廚房,我讓人溫著,您現在喝?」
竇太醫因為和何從‘一見如故’,也搬到那小院里,兩人天天搗鼓著什麼,穆慧也跟阿福說了,兩位大夫的要求盡量滿足。阿福哪里懂,于是胖掌櫃就成了小院的管事,要啥,讓胖掌櫃去,到賬上支錢就是了。她听福嫂說過,那里支出驚人。穆慧也無奈,只要不是胖掌櫃玩花樣,只要是兩位大夫需要的,盡量滿足就是了。不過,穆慧心里只是期望著,這兩位別再折騰出什麼毒藥出來,嚇死人就好。
竇太醫還是挺好,每天三頓藥都是親自煎了,親自送。生怕路上有誰動手腳,送到正院的小廚房,由著穆慧的心月復守著。
穆慧又不能告訴他用不著,說這府里已經清過了,而暗處還有山寨的人把守,現在他們在府里都可以放心說話了,暗衛根本就靠近不了。不過她還是感謝竇太醫的謹慎,小心無大錯。(未完待續……)
PS︰昨天去吃自助餐,看到現煎的羊排,忙站隊去拿了兩塊,準備給我姐一塊,我吃一塊。結果我姐不像我飯桶,她不吃了。我吃了一塊,剩下的我又不好意思扔。想想,就切開,想著,吃一半扔一半好了。正好一服務生在我邊上收盤子,我忙說,肉太生了,裝著一臉嫌棄的樣子。肉是挺生的,切開,里面真是生肉。然後服務生忙把羊排收走了,跟我道歉。我正得意的吃我的冰淇淋時,熱情的服務生送來一塊新煎全熟的給我。我姐忙發**,告訴親朋好友,我快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