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別院中,于非正安靜的領悟武道,他開始修行從天武戒中的天武吞噬訣,這套法訣以天武戒為基礎,幾乎可以吞噬各種力量,如果掌握了這種功能,他就算實力稍有不濟,也是極可怕的人。
不知不覺間,他突然感覺到一道人之氣息正悄然無息迅速地接近別院,避開守衛的武侍之後,自然地進入了別院。
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打擾他的意思,在別院中呆了片刻之後,就立刻離開了。
于非雖然不明白此人的意圖,但他感覺到對方的實力高深的可怕,他有些好奇,決心跟上去。
從別院中離開,他果然發現一名身穿白袍的人正往靈武學院外飛縱而去,他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惡意,但似乎別有用意。
兩人一前一後不多久就離開了靈武學院,那人似乎也是有意引他上來,在一座無名山巔停了下來。
對方身穿一身白色長袍,頭發蒼蒼,負手背對著他,一副氣勢凜然的姿態。
于非估計的不錯,對方的實力很強,能跟他相比的似乎只有靈狐王。就在他狐疑之際,對方突然轉過身,赫然是魚玄,但于非還是第一次見到老者,更不知道他是整個帝國唯一的武道聖人。
不過老者似乎跟他相熟,露出幾分和藹之色,神情溫和道︰「于非,你可知道我是誰?」
于非雖然不明白眼前這位老者什麼意思,但對方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歹意,他淡淡道︰「不知閣下是誰?引我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老者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向他拋了過來,于非伸手接住玉,第一眼看上去,臉色立馬露出了幾分震驚,這塊白玉跟他手里的那塊白玉極為相似!
他神色一正,仔細的看了看,他發現這塊玉跟他手上的那塊玉極為相似,不過玉背後的名字叫做「于玄」而不是于非。
除此之外,白玉幾乎一模一樣,頓時于非心中浮現出各種疑問,但很顯然這位老者跟他有關系。
自己的身世這位老者應該知道。
「我叫于玄,跟你出自同一族。」老者緩緩說道,而不是「魚玄」。
「你能告訴于家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家族?你突然出現又是什麼意思?」一連串的問題,于非不得不發問。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于家是一個超級家族,族人有數十萬之多,但核心族人不過數千人,只有他們手中才會有這樣的白玉,而我出現正是想為你解開關于你的一切!」老者平靜的說道。
于非冷笑道︰「家族的核心成員?是麼就僅憑這一塊白玉,若是這樣的話,我會被拋棄,現在于家的人派你來做什麼?」
魚玄並沒有因為他冰冷神色而變化什麼,平靜的說道︰「于非,你听我說,當年的事情不是誰能左右的,你想想于家怎麼會拋棄一個核心成員呢?」
于非冷笑著道︰「不會拋棄?不是拋棄了麼?于家這次派你來做什麼?」
魚玄搖搖頭道︰「于非,你將來會明白族長的苦心。」
「于家的族長將我拋棄的?」
于非笑容更冷了,他終于明白究竟是誰拋棄了他!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當年于家也沒有辦法,你知道麼我該叫你一聲少主的,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根本無法跟那些于家的後輩相提並論,現在你呆在魚武帝國是最好的選擇。」
魚玄苦口婆心,但听在于非耳朵里不由得竄起一股怒氣,比起于家的那些後輩不如,莫非他就那麼差,他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靈武境不行,玄武境呢!甚至可怕的真武境呢!
總有一天他會風光的回到于家,倒要看看于家的人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究竟有多麼高傲在他還是嬰兒時就將他殘忍拋棄!
他臉上布滿了怒氣,顯得有些猙獰。
魚玄嘆了嘆氣道︰「于非,武道一途沒有盡頭,你安心在魚武帝國修行,沒人能將你怎樣,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前來找我。」
于非陰冷的笑了笑,不屑一顧道︰「你莫非以為沒了你們我活不下來,我不管你在魚武帝國中是什麼職位,但對我來說,我並不在乎,我會強大起來的,倒要看看于家究竟有多麼了不起!」
魚玄似乎也沒有想到他竟有如此的執念,當下放輕輕搖頭,只是說道︰「你只要記住,你還是于家之人,不可丟了于家人的臉面。你如果還像今日這樣魯莽,將來會後悔的!」
「會後悔?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于非冷冷道。
魚玄再次嘆息,轉身離開。
看著老人離開的背影,于非拳頭緊握,多年以後他想不到還是被于家的人欺負。在山巔上吹了一會兒冷風之後,他轉身向天武別院。
畢竟他現在說什麼實力並不強,雖然僥幸斬殺了宮不惟,但這是在高手相助之下勉強辦到,不過如果將天武吞噬訣修煉到第一層,他的實力應該會大增。
「少主,剛剛朝廷來宣旨了,你看看。」
剛回到別院,瀲灩就遞上一道黃色聖旨,于非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上面的結果在他意料之內,便淡淡道︰「知道了,魚璇璣果然說到做到,果然是皇族之人。」
瀲灩抿了抿嘴,本來少主對拯救帝國起到關鍵作用,但到頭來因為一個罪臣之女求情,而被剝奪了一切賞賜,這樣的帝國的確令人有些寒心。
「對了,公主殿下還有一事跟你說,這是她給你的密信。」
瀲灩從懷中鄭重的掏出一個小玉筒遞了過來。
魚璇璣所給的東西?于非不知這里面有什麼玄機,他擰開玉筒蓋子,從里面倒出來一張小紙,上面寫著幾行字︰魚聖發現南疆有異寶出現,我想邀請你與我一同前去。
「南疆異寶?魚璇璣究竟是什麼意思?」于非冷哼了一聲,這種事情他不敢輕易相信,畢竟如果有異寶,得到之後實力會大漲,甚至還會得到絕世功法。
他低頭沉思了少許,瀲灩又道︰「公主殿下說,少主您如果不相信,可以不去。」
于非將小紙收進了玉筒,交給瀲灩道︰「以後給魚璇璣送信,就不用這樣了,你去告訴她,我會準時赴約,南疆?莫非以為我不敢去麼!」
瀲灩神色一變,知道少主有些生氣了,跺了跺腳這才有些提心吊膽地離開天武別院前去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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