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人見城主還沒走到正廳就見到了傳說中的安藤法師,因為大名鼎鼎的安藤法師很不客氣的自行穿過城主家正廳正向城主家內院走來。♀
安藤法師手持法杖,一身標準的法師衣袍,二十出頭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年輕。
不管人見城主心里多麼不爽這位傳說中安藤法師的不禮貌,又有多麼懷疑這位年輕法師的能力,但沖著安藤這份傳響四方的名氣,人見城主還是人下心中不快笑臉相迎︰
「恩—安藤法師——」
人見城主話還沒說完就被安藤法師一擺手止住了︰
「城主大人,我是見此處突現妖氣才過來看看的,現在沒時間多說了,那個孽障此刻就在這內院之中!」
安藤也未盡說實話,他其實是追著巫女椿過來的。♀他年少時便從師父口中听到寫關于桔梗和巫女椿的事跡,這幾年除妖時也跟巫女椿打過一些交道,卻讓他無意中發現巫女椿早已墮入妖道,奈何巫女椿行事太過小心,這兩年他也是跟著一些蛛絲馬跡追蹤巫女椿的下落,今日好不容易讓他發現了這妖女的行蹤,又豈能放過?安藤到底也是年輕氣盛,巫女椿風頭直逼當年的桔梗,他也懶得與這城主多費口舌,直想沖進內院以實力說話,直接收了這妖女。
人見城主卻是完全誤會了,只當他看出自己兒子被妖物附體之事,當下也不敢小看了這年輕的法師,便客氣的解釋道︰
「誒,說來慚愧,是小兒被妖物附體,不過已經請了椿巫女在里面收妖了。」
言下之意便是已經有人在干事兒了,用不到你了。
安藤一听,這還了得?怎麼能再讓這妖女害人!當下話也來不及說一句,沉這個臉就沖進了內院,到了陰刀房間一腳踢開房門大喝一聲︰
「妖女!休想害人!」
巫女椿正站在床邊,面色猙獰,雙手成爪,漆黑的指甲離陰刀的小臉不到半寸,哪里還有半點聖潔巫女的樣子,而陰刀正在椿的雙手之下哇哇大哭。♀
這副模樣突然被暴漏在眾人面前,巫女椿惱羞成怒,與安藤兩人纏斗開來。
門外眾人被這一變故驚得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妖怪是巫女椿。
小川最先回過神來驚叫了聲少主連忙跑進屋察看陰刀是否無恙,人見城主喚來眾士兵持劍對準巫女椿,椿見大勢不妙也未與安藤久斗,化作一陣妖霧笑著逃走了。♀
「哼,宵小鼠輩!」
安藤有些氣憤被椿逃了,但想到經此一役椿也不能再在人間立足便又有些舒心了。
「法師大人,請救救我們少主吧。」抱著孩子的小川怯生生的向法師求助。
安藤這才分心關注起襁褓中的嬰兒,剛才光記著巫女椿竟沒注意這天賦靈力的孩子。
仿佛是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哭累了的陰刀正掛著兩條淺淺的淚痕安靜的睡著,但這個樣子卻更顯的這個瘦小的嬰兒分外的虛弱,白皙的皮膚幾近透明,呼吸更是弱的可憐。
「抱歉,我是法師,只會收妖,不會治病,你們還是去找醫生吧。」
安藤就算是內心不忍,卻也只能抱歉了。上天給了你額外的東西,必然要收取你其他的東西作為代價。這個孩子,其實實在是天妒英才。
「怎麼會連法師大人都沒辦法陰刀少主」小川淚流不止,為可憐的少城主。
安藤卻敏銳的抓住了兩個字︰
「陰刀?你是說這孩子叫陰刀嗎?」
是巧合?還是
「是啊,是以夫人家傳的寶刀命名的,這是夫人臨終前的遺言。」小川解釋道。
人見城主也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接道︰
「說是寶刀,也只是內子先人傳下的話而已,其實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連木頭都砍不了。」
安藤心中驚奇不已。世有寶刀,其名陰刀。這還是安藤師父一次閑聊時與安藤說起的,安藤師父的祖先曾經得到過一把刀,憑著他斬殺過無數只妖怪,揚名天下,但是後來不知為何卻將此刀封印,交予一位友人保管,只是代代相傳有這樣一把寶刀,陰刀。
到了安藤師父這一代,這把寶刀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但所有的線索就只有這把寶刀叫陰刀,被祖先的友人保管,也會一代代的傳下去。
安藤作為其師父唯一的親傳弟子,自認是萬分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寶刀。此刻听到寶刀的消息,哪里還肯離去。他沉思了片刻,看向還在熟睡中的陰刀,心中已有了主意,遂向人見城主說道︰
「城主大人,少城主天賦異稟,雖然天生體弱,卻有靈氣支撐,潛心修行,身體想必還是可以恢復的,我想收少城主為徒,不要埋沒了少城主的才華,還希望城主大人成全。」
人見城主听了這話心中滋味難言,先前被妖女蒙蔽只當自己兒子已經死了,現在這個兒子死不了了自然還是好的,但是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這些歌法師、巫女就是異類一樣的存在,城主的兒子怎麼能去當法師呢?但才死了老婆,總不能對兒子見死不救啊,何況陰刀還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
實在沒辦法,人見城主也只能讓陰刀拜師了,卻要求安藤法師留在人見城內教導陰刀,而且只是指導陰刀修行,不會讓陰刀也成為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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