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浮華過後 清晨

作者 ︰ 韓恩忻雅

清晨,山間薄霧籠繞,一切都朦朦朧朧。像夢又像仙境。遠處的山隱隱約約。到處都升騰著霧氣……

早起的林俊一邊給牛攔著草一邊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

‘‘hi,林俊,’’遠處的山路上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女孩朝林俊揮著手。不用看,林俊就知道那是李梓婧,那甜美的聲音他一輩子也忘不掉。想著林俊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道很大的弧線。

‘‘林俊,笑什麼呢。像個傻瓜一樣’’

轉眼間,李子婧已經站到了林俊面前,看著皮膚白皙的梓婧,林俊總是納悶,村里的男人女人們風吹日曬的皮膚都很黑,就連剛出生的嬰兒也白不到哪去,可偏偏就梓婧白的像城里的女孩似的。無論山上的太陽多毒。一個夏天的莊稼收下來,臉竟也沒事。

‘‘想啥呢、還不去快換衣服,再磨蹭考試就遲到。’’梓婧嘟著嘴,,推著發呆的林俊。‘‘啊,梓婧來了,今天穿的可真漂亮。準備上哪個大學啊……’’林俊的媽媽胖大嬸梳著頭發從房里走了出來。看著梓婧,臉上的肉都笑的堆了起來。辛虧那臉足夠大,要是小的人,那一堆肉可真堆不下……林俊知道他那個見了人就話匣子關不上的媽,又不知道要和梓婧說誰家的閑話了。什麼錢莊的張寡婦勾搭了個小白臉再婚了,王村的王貴媳婦外出打工和一個河南的工頭跑了。村頭那對結婚沒多久的小夫妻前兒晚上打架鬧離婚……真不知道她哪听來的,竟一天和人說。人家過得好不好,這和她有半毛錢的關系。林峻看著正和梓婧喋喋不休的媽,無奈的搖搖頭。

林俊進屋快速的換著衣服,剛剛梓婧趁胖嬸低頭拾梳子上的頭發時都瞪了他好幾眼,要是再磨蹭,梓婧一定會發飆的,雖然梓婧看著文文靜靜的,發起火來樣子可嚇人。記得上學期一個隔壁班的男生開玩笑親了梓婧一口,他上去就給了那男生一耳光。當時所有的同學都嚇得目瞪口呆。

林俊換好了衣服從屋里出來,

‘‘媽,我走了。’’

‘‘哎,好好考啊,考不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胖嬸笑著,目送著林俊和梓婧從門前的山路上下去了,這時已經到了河邊的公路上了。

胖嬸拿著梳子進了屋,又開始忙了起來,挑水。喂豬,再牽著牛到地里犁地,晌午回來燒好飯吃了,歇一會。再到山下小河渠邊修路掙點錢添補家用。別看她胖,干起活來可麻利,半天下來比男人們都掙得多。

‘‘胖嬸啊,你兒子今天是不是到縣里考試去了,早上去山上干活的路上還踫上他了,和山頂上石秀梅家的姑娘梓婧一塊走呢,’’大頭的媳婦素素說。

‘‘今天考,梓婧早上來我家,然後他們一起走了。’’

‘‘林俊那娃兒學習那麼好,一定能考上好大學,你呀,以後可等著享福了’’李婆婆說。

胖嬸笑著扯著大嗓門說;‘‘我呀,這輩子最幸福的就是生了個爭氣的好兒子。’’

‘‘你還賺到了個好兒媳婦。梓婧那姑娘可是這十里八村最水靈的。’’素素說。

‘‘是啊,梓婧那女娃長得比那電視里的都漂亮。’’李婆婆也稱贊道。

‘‘哈哈,那八字還沒一撇呢,都還小。’’胖嬸美滋滋的笑著。

‘‘那姑娘有啥好,跟他媽呀,將來也是個克夫的掃把星,’’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胖嬸,素素,李婆婆和周圍的人听著話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轉過頭,啊,

原來是錢莊的張寡婦,那臉模得像個調色盤似的。還穿著大紅裙子,頂著一頭卷卷金發,活像個金毛狗。這裝扮在這個落後的小村莊可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令人過目難忘……

‘‘喲,這是哪來的怪物啊,大白天的也敢往出跑。不怕把人嚇著。’’胖嬸諷刺道。

‘‘死胖子,就讓你那個兒子被那狐狸精害死吧,好心沒好報。’’說著一扭頭扭著**走了……

說著說著,太陽都落山了,大家都收了工,各自回家做飯去了。胖嬸也提上鋤頭也往家走。林俊也該回來了。她要好好做一頓飯給他補補腦。還有那梓婧的事也要勸勸,就那麼一個兒子她可不能看著兒子被克死了。等到上了大學,找個漂亮的城里姑娘。胖嬸一邊走一邊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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