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蘭氏集團應聘工作的蘭靜秋等人已經順利上班了,如此順利倒是他們想都想不到的,從招聘工作的情況來看,蘭靜秋這下明白了他一手創建的蘭氏集團為什麼現在正走向沒落,就是因為蘭氏集團里有了像那總經理一樣無能而且貪婪的人管理,幸好他又回來了,否則要不了多久,蘭氏集團就得改性了。@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為此,他心里有些慶幸。
而錢小紅和陸小英兩人倒不是這麼想,她們來這公司應聘工作,一來是知道蘭靜秋原來就是蘭氏集團的創始人,她們答應蘭靜秋幫助他挽救蘭氏集團。二來她們認為在這麼大的公司里上班,帥哥一定不少,這樣就可以找男人、談戀愛。這可是她倆進公司的最大目的。
進了公司,幾人還算高興,坐在一起時,便想起霍聚財歐陽青他們來,蘭靜秋很想知道歐陽青陳真華他們究竟怎麼樣。
而實際上蘭靜秋根本不用為他們擔心,因為歐陽青、霍聚財和陳真華三人也無需像他們一樣去找工作,畢竟他們三人附體對象本身就有工作,歐陽青在政府部門,霍聚財在城管局上班,歐陽青在法院做文書,而陳真華也如願的穿上了警察的衣服,他以後也不用只是在掃地之時想想案情,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警察局的「同事」們破案了。
能真正的破案,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從醫院里出來不到兩天便回到警察局,這警察局就是他上次偷偷模進去調查前不久死在廢墟里的女子的死因的那個警察局,五層建築佔地數千平米,牆上貼滿鋼化玻璃閃閃發光,樓房顯得威嚴而且華麗,里面裝修精美。很多警察在忙碌著。
他走進大門心里還有些緊張,像個小偷一樣四下張望,鬼鬼祟祟的不敢進去,內心掙扎好久才鼓足勇氣而且假裝很熟悉一樣邁進屋子,他進了一間比較寬大的辦公室,這里面有十來個警察正在做著自己的事︰有的在聊天,說的開開心心的,偶爾放蕩的哈哈大笑;有的在看報紙;有的在打電話聊天,從他們微笑的有些神秘的樣子來看,應該是打給女朋友,至少對方就是個女人。只有在左牆角一個警察正在問筆錄。在那警察對面,有一個打扮時尚的中年婦女,這女子說話顯得很激動,珍珠般的唾沫像雨點般飛出來,濺的到處都是,陳真華離她有些距離,所以听不見她在說些什麼,而那警察也只是習慣性的點頭,然後用圓珠筆在信簽紙上記錄著。
陳真華掃視了這間辦公室,他對那些聊天和看報紙的警察們不感興趣,于是慢慢靠近那問筆錄的警察身旁,他很想听听他們在說什麼案子,他希望有一個案子而且會安排他跟著去調查,可是他听到的並不是他期待的。
「不好意思,這位大嫂,」那警察說,「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這里沒有接到過類似的報案,所以很難調查,你看,這樣行嗎?你在街上留意,要是你發現了或者是再次看見這樣的人你就報警,我們便可以幫你追回你現在的損失。」
「我自己去找?你說我自己找,黃警官——姓黃是吧?」女子似乎對那警察說的話有些驚訝,她皺著眉頭站起來說,「我來報案,在這里說了半天最後你叫我自己去找那嫌疑人?我自己去找了,你們干什麼?吃飯?」
「是的,你稱呼的沒有錯,我叫黃愛國,你反映的這起案件畢竟很少听見了,」黃愛國也有些不耐煩,他似乎在壓抑著心中的某種情緒說,「我們這里沒有這樣的記錄,所以找不到可疑對象,你叫我們警察怎麼做?」
女子苦笑著搖搖頭,起身冷笑說︰「這就是警察,保護人民大眾生命財產安全的警察,這牆上還掛著幾面錦旗,什麼‘破案神速’、什麼‘犯罪克星’、什麼‘英雄警察’的,也不覺得尷尬磕磣。」
那警察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錦旗,不屑一顧地瞟了錦旗一眼,揮手讓那女子退下,然後坐在電腦前玩起了游戲。
陳真華回警局,辦公室里的同事也不那麼熱情,對于他的進來,沒有一個人臉上顯出驚喜和歡迎,這場景,陳真華心里暗想是不是以前的那個真警察陳真華為人太差,連他死而復生也不會有人祝賀,如果不是,那麼,這個令百姓敬而遠之的警察局里的人們人情味也太淡了。
他不知道以前的那個陳真華的辦公桌在哪,也不好意思問,甚至不能問,只好傻傻的找個地方坐下,眼楮四處打量,無所事事的到處查看。
突然,他看見一個易拉罐,就在他前面的那張椅子下,于是他急忙跑過去,一腳踩扁那罐子,然後放進他此時穿在身上而實際上是那死去的名字也叫陳真華的制服的衣兜里。
他沒有忘記他是一個掃大街的!
幸好他的這一舉動沒有人注意到他,或許也不會有人去特意關注他,否則他這麼不合適的舉動一定會引起同事們的一場大笑,然後再向他投來鄙夷的眼神。
放好易拉罐,他又坐回原處,雙膝並攏,兩手放于膝蓋,就像正在被審問的犯人一樣,拘謹而別扭。
他就這麼坐著,沒有人給他打招呼,只有偶爾從他身旁走過的人勉強對他微笑一下。
所以,此時的陳真華感到無聊。
「大家不要玩了!」
正當陳真華很無聊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了辦公室,他一臉嚴肅,看樣子應該是個領導。陳真華認不了他,加上自己本來就不是真的警察,只是一個靈魂附在警察的軀體里而已,所以,他顯得有些緊張,心跳似乎加快了,這種心態真令人無奈,畢竟做賊心虛,看見領導便有些不自在。
其他人听到有人這麼大聲一喝,急忙起身圍了上來,大家恭敬的站立著,等待來者發話。
「你們要注意言語,」那人說,「昨天我們破了一起凶殺案,今日記者要來采訪,問到誰誰就必須想好了再說,要是有人說漏了嘴而影響到警察局形象,我饒不了他。」
「他會問我們啊?局長!」有一個警察舉手發問。
「很有可能,」這被稱為局長的中年人說,「反正大家注意了!為了警察局光輝形象,我們得認真對待這事。」
眾人低頭不語,局長見大伙都無話可說,于是滿意的離去了。
這局長所說的記者采訪一事,實際上指的是前不久在這城里發生的一件命案,這命案曾轟動一時,各地警察都很重視,尤其是老百姓對這起案件反響很大,所以省里給警察局施壓,要他們盡快破案,以此穩住老百姓的心,同時也挽救一下他們警察局在人們心中的形象。
為此各地警察加班加點,只有這海蜃市警察局里的警察們無所事事,整天開著警察局里的車在街上晃悠,遇上小混混打架斗毆他們假裝看不見,可遇上又老太婆老大爺一群一群的為那低微的福利游行時,他們就像猛虎般吹眉瞪眼。
對于這起案子,他們本來也沒有打算能破,幸好老天庇佑,那凶手躲于深山而忍受不住肚子的饑餓溜到一個村子里偷雞,卻被村民們抓住了,然後把他押到警察局,局長欣喜之下大吹特吹,向外界說是他們經過連夜奮戰、認真排查,經歷萬難才找出證據抓到凶手的。所以各大媒體爭相報道此事,有記者要來采訪,以便宣傳一下警察的英雄形象。
「那嫌疑人不是村民抓住的嗎?」陳真華听到局長所說的這次采訪的原由之後,他便對之前那接待女子報案的警察黃愛國警官說。
「你怎麼知道?」那黃愛國看著他說,「破案之時你不是正在醫院里嗎?」
「這起案子我早就听說了,」陳真華說,「我當時正在掃大街呢?」他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是那麼的真實準確,激動得把他生前的職業都說漏了嘴。
「你掃大街?」那警察嘿嘿的笑著問,突然皺著眉頭再次打量著陳真華。
「哦,」陳真華眼楮轉動一下,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于是急忙解釋說,「我生病前不是去了趟老家嗎?老家的屋子大門正對著一條大路,我掃了一次那大街。」
那警察聳聳肩說︰「我還以為你這個警察居然去做環衛工人呢?」
陳真華很不自然的說︰「哪能呢?」
那警察不再說話,繼續盯著電腦,思考著他的游戲應該如何過關,邊想邊從衣兜里拿出一瓶灌裝雪碧舉頭猛地喝了個盡光,喝完飲料,他隨手扔在地上,陳真華急忙一腳踩扁了它,然後拾起來又放進衣兜里。
「你這是干啥?」黃愛國驚異的看著他問。
陳真華發現自己又露出了破綻,只能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這……這不是愛護衛生嗎?」
「你他媽別裝了?」那警察冷笑一聲說,同時癟著嘴歪斜著腦袋鄙夷的看著陳真華。
「別裝?」陳真華睜大著眼楮說,「我裝什麼?」
「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那警察又癟癟嘴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了你的鬼樣。」
「你知道我是假的?」陳真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訝的情不自禁的伸手模模自己的臉,然後後退一步說,「你看到了我的鬼樣?」
「是啊!」那警察說,「你以為這樣就嚇到我了?」
「那請你別說出去,好嗎?」陳真華身子不住顫抖,他不希望用命換來的警察服裝就因為說漏嘴而月兌下,心里更加著急,他一生就想當警察破案,可別還沒有正規破一次案子希望就成了泡影。
「老子懶得說你那破事。」那警察又冷笑一下說,「你宿舍衛生咋樣那是你的事,襪子洗不洗與我有何關系,我為什麼要到處說?」
「你說的是我衛生問題啊?!」陳真華听了松了口氣,心里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先承認。
剛松了口氣,一陣腳步聲又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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