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每到晚上七點,楊昊便開著出租車等在陸小英的公寓樓下。,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每次,陸小英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著楊昊,兩人一出門都去海邊,去逛街,當陸小英看見一件漂亮的衣服時楊昊都說要買給她,說的是那麼誠懇,一點也看不出假來,但搶著給錢的戰爭每次都以陸小英的勝利楊昊的失敗而告終。陸小英歡喜地搶著自己給錢,甚至也幫著楊昊埋單,幾天下來,陸小英為楊昊買了好幾套服裝了。所以看到這幾套衣服楊昊就很感激陸小英,兩人的關系逐漸加深,達到無時無刻不思念對方的地步。
每天,陸小英就只盼望七點鐘盡快到來,她已經離不開楊昊了,只要楊昊一離開,心里便空蕩蕩的,在辦公室里坐著心里不安,心神不寧,像她這麼一個什麼事都做不了的女孩,除了上網她只會呆坐,所以,如今他呆坐著。
頭腦稍稍清醒的錢小紅看見她如此動情,心里為她高興,同時更加擔憂了。
這天晚上,楊昊照樣開車等在樓下,陸小英听得喇叭響,于是急忙抓起皮包就沖出門,那高興勁,就像她現一筆寶藏似的。
錢小紅站在窗戶前,悄悄看著陸小英奔奔跳跳的上了車,她暗自羨慕不已,雖然在陸小英面前她表現的不太在意,但看見陸小英幸福的樣子,心里難免有些酸痛。
兩人生前長相問題,所以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現在陸小英已經幸福了,但錢小紅還是獨自一人。本來上次遇見張銘宇,她以為像陸小英一樣遇到了幸福,卻不想,自從上次分開後張銘宇一直沒有打個電話來,她每天都期盼著,傻傻地等著,每天都認為明天就會給她打電話,等到明天時她又把希望放在下一個明天。這樣的幾個明天一等就是一個星期。
就這麼等著,她的心里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等得有些著急,她想過主動打過去,是始終不好意思,女人的矜持應該是得到幸福的最後保障,因為自重才能得到他人尊重。于是她就這麼干著急。
今晚陸小英像以往一樣開心地走出去後,錢小紅在羨慕她倆的幸福的心態的驅使下她又再次拿出手機,翻出張銘宇給她的名片,在手機上撥了前三個號碼又放棄了。
猶豫不決,搖擺不定,她最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心煩意亂的尖叫一聲,被子一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嘟嘟——」
正當她心煩意亂的把頭弄得跟個雞窩時,電話響了,突如其來的手機響聲,使她全身顫抖一下,急忙抓起手機也不看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便接通電話說︰「你終于打來了!」
「什麼終于打來了,」電話里說,「我是小英啊,你怎麼了?」
「小英啊,」錢小紅急忙變得心平氣和地說,「怎麼想到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她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失望。
「那倒沒有,」陸小英在電話里說,「我們在河邊一家咖啡館,你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來跟我們一起坐坐吧。」
錢小紅假裝很開心的樣子說︰「你們玩吧,我現在忙著呢,我在qq上遇到一個帥哥,現在正聊得起勁,就不來了。」
她說完,掛斷了電話,然後把電話扔在一旁。又繼續四仰八叉躺回床上。
剛躺下,電話又響了。她閉著眼楮任由電話叫著,沒有馬上接,她認為又是陸小英打來的。
電話響了很久,她嘆了口氣,然後緩和一下情緒接通電話便搶先說︰「我都說我不去了,你倆口子玩的開心就好。」
「什麼兩口子?什麼玩的開心?」電話里說,「我是咖啡館里見到的那個張銘宇啊。錢小姐,你不記得了麼?你當時把鑰匙放在咖啡館的桌子上差點忘記帶走,還是我提醒你的呢,後來我們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我不知道你心里怎麼想,但是我覺得很開心,從來沒有的開心,最後我把你送回去的,你記得嗎?」為了引起錢小紅想起,他一連把那天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出來。而實際上錢小紅一直記得。
「什麼?」听到「張銘宇」這三個字,錢小紅幾乎是從床上彈跳起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憋著聲音說,「哦,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我閨蜜呢,他們出去玩打電話叫我,我不想去,所以你打電話來,我還以為他們又打來了,不好意思。」
「是嗎?」電話里說,「你在家干什麼呢?」
「看電影,有時看點書,」實際上錢小紅自輟學之後從不看書。
「你不愛出來玩?」
「他們一出去就是去那些歌廳舞廳,我覺得太鬧,所以一直都不想出去,」錢小紅撒著謊說,但她突然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要是張銘宇是來約自己出去玩的,而自己剛才說不愛出去那不是等于變相拒絕了張銘宇的邀請嗎?要是他就這麼算了那自己不是做了一件天底下最愚蠢的事?于是她又急忙補充說,「再說不是誰叫我我都要出去啊。」
「那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出來坐坐嗎?」電話里說。
「上次要不是你提醒我拿鑰匙,我還回不了家呢,為了感謝你我當然不能拒絕了。」錢小紅嘴上說的平淡,心里卻是激動不已。
「那我來接你,」電話那頭說,「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錢小紅急忙選上幾件衣服精心打扮一番,又是化妝又是梳頭的弄了好一會兒,直到張銘宇的車子在樓下按響喇叭後,錢小紅才收拾完自己的面部,她抓起提包,一個閃身竄出門去,膝蓋撞到門上她也不察覺,畢竟附體的身體沒有神經傳入大腦,所以她感覺不了疼。
兩人開車徑直去了之前的那家咖啡館,很優雅的坐著品咖啡,然後再輕輕地說著話。
「不好意思,」張銘宇先開口了,他說,「本來早就想打電話給你的,但是怕你工作忙,更怕你拒絕我的邀請,所以不敢打這個電話,今晚打給你還是鼓足了勇氣的呢。」
「張哥太客氣了,」錢小紅喝了一口咖啡莞爾一笑,然後說,「我嘛,工作就那樣,一點也不忙,再說,像你這樣帥氣又有氣質的男人,誰敢拒絕呢?」她一半開著玩笑一半說出了內心話。
「是嗎?」張銘宇說,「那要是我以後都邀請你,你會答應的啦?」
錢小紅沒有說話,她又莞爾一笑,這一笑連傻子都看得出來是答應了張銘宇要求。
這次,兩人坐了很久,也說了很多,他們從工作談到生活,從個人生活談到國家在現狀,從夜晚的燈紅酒綠談到人生,最後從同學談到感情上來。
「你知道嗎?」張銘宇說,「我上次遇見你後,我就覺得你不同常人,有一種超凡月兌俗的氣質,這幾天每到傍晚,我腦海中總是會出現你美麗的容貌,我想我已經被你清新淡雅的氣質吸引住了。」
「你逗我開心呢,」錢小紅听了臉色紅暈,假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實際上她心里別提有多高興啊。雖然這幾句話她之前也听到過,在歌舞廳里那些喝的爛醉的男人們眯縫著眼珠子模著她和陸小英的玉手說愛他們愛的死去活來。但是她倆總是一笑而過,心里始終感覺不到那份愛的甜蜜,所以對于那些人說的話,她只當酒話而已,是現在,相同的話出自不同的人就不一樣了。錢小紅是听得飄飄然,虛榮心能讓人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多次證明,別人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不同,說出來的話也就不同。如果喜歡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吐痰的動作都很優美,要是不喜歡這個人,那他就是再有修養看起來都是惡心的。
張銘宇這番話明顯對錢小紅有意,錢小紅也听出來了,她很高興,也希望張銘宇能這麼說。
張銘宇見她不反對,于是便顯得很感動的樣子,眼楮里閃著幸福的淚花,看得錢小紅那冰冷的心都要被熱化了。
兩人說的話更多了,直到咖啡館打烊,他們才起身走出咖啡館。
在路上,張銘宇鼓起幾次勇氣才敢抓著錢小紅的手,當他伸手抓著錢小紅時,錢小紅也握緊了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嘻嘻哈哈的回去了。
回到家,陸小英還沒有來,她倒是巴不得陸小英趕快回來,因為她想讓陸小英分享她此時的喜悅。
而這時候的陸小英和楊昊正玩得開心呢,兩人在河邊就這麼干坐,楊昊買了兩包瓜子就這麼磕著,吹著寒冷的秋風,望著漆黑的夜,陸小英覺得幸福極了。
之後兩人又到市中心廣場老人們鍛煉身體的地方追逐打鬧了好久,累了相偎在一起。陸小英靠著楊昊的肩膀,楊昊摟著陸小英的細腰,眼楮神情的看著陸小英,他就這麼看著。
時間在他倆這麼對視中凝固了,人間在他倆深情中消失了,此時的天地間就只有他倆這對情人。
楊昊深吸一口氣,嗅著陸小英身上出的幽蘭體香,心跳加速,血液上涌,良久之後,兩片熱熱的嘴唇緊緊貼上了陸小英的紅唇上。
陸小英呼吸也有些急促,她閉著雙眼,享受著楊昊帶給她的熱吻、帶給她的幸福,
久吻之後,楊昊拉著陸小英的手羞澀的走進了一家賓館。
半夜時分,錢小紅還是等不到陸小英回來,于是拿起電話撥通了陸小英的電話,睡得迷糊的陸小英接通電話便听見錢小紅急切的說叫她趕快回去……
陸小英答應了,掛掉電話後看了看身邊熟睡的楊昊,依依不舍的離開用她玉手模模楊昊寬闊的胸膛,然後穿上衣服親了楊昊一口便開門走了。
陸小英打出租車往公寓趕,快到公寓時,她只覺得一陣陰風吹來,比深秋的風還要刺骨,這陰風徑直吹進她的心里。
她知道突然出現陰風這意味著什麼,于是,她口中念念有詞,瞬間黑白無常便隱現到她的面前。
「有公干?」陸小英問。
「是啊,」白無常說。
「最近地府有什麼情況?」
「一切跟以前一樣,只是那個叫冉嬌璐的總是在找機會想逃出來,被抓住幾次,閻王爺說她擾亂陰間秩序,罰她上刀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還收拾不了她,前兩天還用嘴咬斷關押她的木窗上的一根柱子。」黑無常嘆息一聲說。
「冉嬌璐的案子我听真華哥說起過,這冉嬌璐確實夠慘的了,到現在那個殺死王蒼龍的凶手還沒有抓到呢?你想,真正害死冉嬌璐的凶手到現在還逍遙法外,這就難怪她想逃走了。」陸小英說。
「哦,對了,」白無常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思忖片刻說,「判官讓我遇上你們時要我問你們,在人間學到多少本領了,閻王爺想叫你們下個月三十號回陰間一趟,閻王爺要召回你們開會,你遇上他們順便通知一下。」
陸小英點點頭答應。
「好了,」白無常說,「時間差不多了,那個人的魂魄已經要飄起來了。」
「那個快要下地獄的倒霉蛋是誰?」陸小英笑著問。
「一個開出租車的,好像叫楊昊!」黑無常聳聳肩。說完叫上白無常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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