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是月上中天,大家也無睡眠,就這麼坐著聊天,對今天修煉穿雲術的體會相互交流,錢小紅和陸小英說的是神情激動,唾沫亂飛。
突然,皎潔的月光被黑雲遮擋,一片陰影瞬間籠罩環宇,隨即狂風大作,太空站四周黑雲滾滾,整個院子似乎在狂風中如巨浪中的孤舟隨浪搖曳,大地間似乎地動山搖。
不久,一聲尖利的怪叫聲破空傳來,接著引起一片莫名的鬼哭狼嚎,隨即聲音連綿不絕,聲音淒婉悲切,幽怨之極,令听者恐懼中隱含著斷腸般的痛苦。
叫聲持續一個鐘頭才逐漸停止,而聲音一消停,滾滾黑雲散去,大地恢復了寧靜,轉眼之間就像沒有生任何事情一樣。
月光仍然皎潔,滿天星斗閃著金光,天空像水面一樣清澈透明。
「難道鎮魔印將要出現人間?」陳真華起身站在窗外,眼望著窗外渾濁的天空。
「我記得那次遇上帶走鎮魔印的鬼魂來奈何橋,听孟婆說只有咱們七人才能克制得了鎮魔印,因為我們是丑年丑月丑日丑時出生的,是我們現在毫無能力,要是現在鎮魔印出現人間,那我們也是無奈何的。」歐陽青也站起來,也看著窗外嘆了口氣。
「而且,听這聲音,我覺得將有一場災難生,不光是地獄,三界都會卷入其中。」蘭靜秋陷入一片憂郁。
「早點休息吧,」陳真華說,「今天是過去了,明天還不知道會受多大的罪呢?至于災難,我認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此言不假,」獨孤晉中說,「若不能改變,倒不如順其自然。」
眾鬼點頭,霍聚財吹燈休息。
夜晚,在安靜中悄然度過,黎明,渾渾噩噩進入人間。
「今天我們要學習隔空取物?」第二天,太乙真人來到教室,對坐在教室里的蘭靜秋霍聚財他們說。
「隔空取物?」陳真華好奇地問,他看了看大家。
「這有什麼作用?是不是我們學會隔空取物便在大街上偷老太婆兜里的錢包?」霍聚財一點也不正經的嘿嘿的笑著。
「隔空取物,」太乙思忖片刻說,「就是只要心念一動,對方手中的東西便轉移到自己手里,當然,我們學習這一法術便不是為了要偷他人東西,濫用法術是要遭天譴的,我們學習這一法術是為了在與敵人相斗時以輕松地奪過對方兵器,這樣就避免對方進一步傷害到自己。」太乙說完,只見他雙目一閉,嘴唇微微動了動,陳真華手中正把玩的毛筆「嗖」的一聲飛到太乙手中。
「好神奇啊!我知道了,」歐陽青「哦」的一聲說,「這和武俠小說里講的空手奪白刃是一樣的吶。」
「換言之就是這個道理,」太乙微笑著說,「就像我要說你廢話太多一樣。」
听了這話,眾鬼無言,看著霍聚財偷笑著,霍聚財卻伸了伸舌頭。
「幻化無常,虛實不定,萬物在我心而相生相克,」太乙隨即說了這麼幾句,然後開始叫他們背誦口訣,這「隔空取物」屬于一般法術技巧,根本花不了太多時間便會了。所以,四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掌握了「隔空取物」的技法要領。
隔空取物大家學得很輕松,比昨天學習升級版的穿雲術輕松多了,或許就因為昨天修煉了穿雲術,所以學習隔空取物才會這麼輕松的也說不定,這就是物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接著幾天,太乙傳授他們隱身術,變身術,起死回生術和喚靈術等等,至于法力,他們還得假以時日練習。
所以這天太乙真人一進教室便告訴他們不上新課了,然後拿出兩個怪模怪樣的東西放在講桌上,看看大家說︰「各位,我教你們的東西我看大家已經學會了,以後還要加強鞏固練習,今天我給你們幾樣法寶,當然還是要錢的,混元壺,賣價五千青雲通寶,此物能收妖除魔;降龍鞋,此鞋除了能使穿者飛天入地,踢出去的腳力威力無窮,你們如果听說過天殘腳的話,那其實就是穿著這雙鞋踢出來的,最近很少听到有神仙使天殘腳,那是因為那天殘翁欠我錢賣給我了,價錢不是太貴,就給你們一個實價五千零八十青雲通寶,帶‘八’吉利。」說完這幾句話,太乙真人又坐在他的蒲團上指著他眼前桌上幾個法器對蘭靜秋等鬼魂說,像推銷員一樣一個個講解了每個法寶的作用,同時也希望他們能夠購買。
太乙真人說話聲音雖輕,但話語中明顯有非賣不的語氣,所以他們听太乙口氣好像不買一樣法器他是不會罷休的,于是便唆使蘭靜秋能買下一個,這樣他們就以回家了。
蘭靜秋是他們中最有錢的,所以,他毫不猶豫買下混元壺和降龍鞋,獨孤晉中年紀最大,相比而言走路最慢的就是他,所以蘭靜秋便把降龍鞋送給了他。
這筆生意完成,太乙便高興地起身說︰「幾位,恭喜你們,你們已經學業有成,今日便離開太空站,只是希望幾位出去之後,千萬別與外人說你們見過太空站,更別說在太空站學過法術。」
「這個我知道,」蘭靜秋點點頭。
太乙揮手示意他們以走了,幾個向太乙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向外走去,穿過院子,進了一間過道,再穿過一個天井,便到了那扇進太空站的大門。
將要離去,又似乎覺得有些不舍,于是幾個回頭看了看這美麗無比的太空站,心里都不免有些傷感,畢竟誰見著仙境都會流年忘返的。
「走吧,」錢小紅拉了拉陸小英的衣服,然後跟著大家往外走。
這時,一老翁扛著一個麻袋急匆匆竄了進來,剛一進門便與率先走出去的歐陽青撞了個滿懷,兩個一撞上便都「蹬蹬」向後退出幾步,然後站立不穩倒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老翁的麻袋掉在地上,麻袋里滾出好幾個罐子、葫蘆瓶子之類的東西出來。
「老頭,怎麼走路的?」歐陽青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老翁很生氣的說。
「不好意思,」老翁就坐在地上似乎懶得起來,說,「請問你們是在太乙真人那里培訓而且已經畢業的學員嗎?」
「是有如何?」歐陽青有些不耐煩,他拍著身上的塵埃說。
「哦,是這樣的,」老翁一骨碌翻起身來,也顧不上身上的灰塵,他把掉出來的葫蘆拾起攤在手中說,「多寶道人你們知道嗎?西周時期姜子牙的師兄,很厲害的一個神仙,現在專門做法寶生意,我這里有他親自制作的法寶,價錢公道,你們看看喜歡什麼,隨便買一個以便傍身。」
「我們已經買了法寶,」蘭靜秋上前來扶著老翁說,「我想我們幫不上你,很遺憾!」
「先別說不,」老翁有些急了,他強作鎮定,說,「我這里法寶很多,你們知道觀音菩薩隨時拿在手中的那個玉淨瓶嗎?我這里有一個,雖然不能與觀音大士的那個威力強大,但也是不小覷的,因為這個瓶子就是當年多寶道人做給觀音菩薩的,只是這瓶口不是那麼圓得標準,觀音不要,所以就重新做給了她,剩下這個現在便宜賣給你。」老翁拿出一個白如羊脂的瓶子出來,拉著蘭靜秋不放。
「老人家,」蘭靜秋盡量表現的很有禮貌地微笑著說,「真的,我們用不著。」
「你不喜歡啊,」老翁急忙看了看他,然後又打開那個麻袋,「你看這個,寰宇點星槍,這支槍與哪 的那支同屬一脈,威力也是不小。」
「老頭,」陳真華說,「現在用的都是飛機大炮了,還有誰會用這個冷兵器呢?你別說了,我們都不會買的。」
老頭看了看眾魂魄,一樣東西都沒有推銷出去,所以心里有些遺憾,他深深嘆息一聲說︰「好吧,但如果以後你們想到要用法器就來找我,記得啊,我叫獸法仙,住在昆侖山,我還要提醒各位,如果有人向你們推銷產品,你們要看看商標,你們看,比如想這個飛猿紫星壺,它上面是三條祥雲,祥雲內有五顆星星,這圖案一般人是仿造不來的,如果不是這樣的商標或者是做的不標準的那你們別買,因為那都是假的。」
為了盡快擺月兌糾纏,陳真華蘭靜秋等假裝認真的湊上去看,假裝點點頭表示記得了。
老翁見他們很認真的表情,稍稍滿意了些,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放他們走了。
邁出大門,幾個魂魄如流星般飄下人間,此時正是人間夜晚,城市里整夜通亮的街燈照得城市如同白晝,燈光下的大地一片寧靜。
海蜃市還是像往常一樣,城市市民浮躁的生活著,在貧窮與富貴的俗世中掙扎著,夜晚微風徐徐,熱愛夜生活的人們沉侵在喧鬧聲中,每家酒吧和夜總會坐滿了醉生夢死的少男少女,女孩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個個濃妝艷抹的而且放聲大笑。
不僅如此,在那街道路邊,就是那些因為沒錢進高檔夜總會歌廳酒吧的人們,也都不會老實的呆在屋里,他們會走到街邊的小吃攤喝點啤酒和吃點東西,同樣笑的是那麼開心。
他們開心得連天空飄下七顆黑影均不被覺。
蘭靜秋他們回到海蜃市,找回各自附體的肉身,因為時間去的過久,肉身有些變味了,要不是他們之前懂得護尸術,尸體早就腐爛了。
魂魄進入身體,他們各自回家,等到第二天回到各自崗位。
「你總算回來了!」
陳真華的靈魂剛進如軀體,黃愛國便在門外敲門了。在陳真華離開的這些天里黃愛國經常都來找他,每次敲門都沒有听到有人回答,這次見陳真華的屋子里的燈亮了,于是在門外大聲喊,「快開門啊。」
「你這麼急,生什麼事情了?」陳真華打開門讓黃愛國進來,然後看著黃愛國問。
「大事不好!」黃愛國說,「這幾天你不在,我一個人忙的要死。」
「會有什麼事呢?難道搶金店的案子你現在有了眉目?」陳真華伸伸懶腰問。
「還有比那案子更遭的呢」黃愛國嘆息著說,「在城外一個村子里生了一件怪事,在一天夜里有五個壯年男子離奇死亡,到現在還查不出死因呢。」
「你說什麼?」陳真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黃愛國緊鎖著自己眉頭。
一個村子,五條人命,而且找不到死因,這不是很詭異嗎?
陳真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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