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寨門找到了,每一個寨門之間大概相隔近一公里的路程,整個鳳凰山約莫有六公里多的長度,寬度約莫半里,整體山勢似一個弧線,也可以用正在轉彎的火車來形容。
這些寨門只剩廢棄的地基,依稀能辨別出曾經的繁榮,但有些奇怪,每一尊土地菩薩,都沒有在山寨點附近,都稍稍有些遠。
張兵拿出紙筆,畫出大概的位置點,雖然無法在空中俯瞰山脈,但可以通過勘測來精準的確定,每個點之間的方位差別。
「好像真的有些門道。」
張兵感覺七對七的方位是有講究的,這就好比解密,但又或許僅僅是他自己多想了。重走一遍七個孩子去過的地方,更多的還是看寨門的遺址。
另外山上並沒有亂葬崗之類的地方,或許以前有,但現在早就沒影了。甚至于連生基之類也沒有,原因在于這幾十年栽種樹木,生態保護得好。
傍晚時分,一行五人回到了寺廟,唐子君竟也會開車,隨便就把另外一輛面包車開下了山。
張兵蹙著眉頭,今日不能說一無所獲,但跟他估計的相差甚遠,上個月七個孩子上山,更多的只是偶然性的出游,跟無數農村孩子上山玩耍的初衷差不多,只是結果有些巧合了。
但,真的只是巧合那麼簡單嗎?
沒尋到答案,反而讓張兵更加疑惑了,等回到鎮上,他就囑咐道︰「子君,麻煩你把拍攝的視頻處理一下,盡快用u盤拷貝給我。」
然後就直奔飯局,至于薛母已經住院了,相比旅館,其實醫院的床位更便宜,一晚上十一元,因為住院的人少,基本還能落到個單間。
薛父被叫出來一起吃飯,今天晚上又開了三桌,再這樣下去,張兵離破產也不遠了,兩天下來,花了他六千左右的請客費。
但有付出才有收獲,其余七個小組今天也拍攝了大量的視頻,明天繼續,至少還要拍兩天,然後就用不了這麼多人,只需要幾個人協助就可以。
為了防止喝高,今天晚上他只喝了點啤酒,借口身體不適,早早就離席了,跟著與王雪梅回到住處,今天晚上王雪梅也住在鎮上,已經提前給家里打過招呼了。
月兌離了大部隊,張兵自然精神抖擻,哪里有半點不適,回到住處,當先沖了個涼,晚上王雪梅睡他的房間,他與毛毛一起睡就是了。
這會吹著空調,開始整理白天的勘測,七個寨門,六個土地菩薩,獨缺一,而在傳說當中,找到最後一個土地菩薩,也就能找到七缸白銀。說起來,應該是三七,他真的想推敲出一個三七二十一,但也不知當時有沒有乘法口訣。
笑了笑,不能說一無所獲,接下來,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把方位給弄了出來,包括鳳凰山的大概草圖,不能說太準確,但實際勘測下來,也不會偏差多少了。
「不是北斗星域圖。」這讓張兵有些意外,也跟猜測不相符啊。
獨缺一,到底該在哪一個點呢,其實從畫面上來看,每個土地菩薩應該離寨門不是太遠,但又不敢說近,而且每一個的位置都比較偏僻,正常行走,是不太可能踫巧看見的。
如果第七個,在某個懸崖峭壁上,那就更難找到了,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從來沒人發現過在哪兒,薛家也在山上住了好幾代人,照樣沒發現過。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叫傳說吧。
「哥,喝茶!」
王雪梅的聲音響起,張兵回過神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王雪梅的穿著有些太清涼了,一條帶花的熱褲,一件似絲質的寬松上衣,雙肩都露在外面,比臉上的皮膚還要白。
從表面上看,王雪梅的皮膚並不是特別白的那種,但或許平時都穿得比較保守,身體其余部位沒怎麼曬過太陽,這時穿著清涼,給張兵的沖擊力當真不小。
「恩,今天累了沒?」張兵放下手中的資料,暫時沒什麼頭緒,也就先放一邊,放空一下精神,明天好有精力打造母鏡。
「不累,平時也經常上山干活的。」王雪梅右手抓著遙控器,手心已經布滿了汗水,鼓起勇氣,她忽然說道︰「哥,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按一下。」
張兵愣了一下,「還好吧,不用按了,你今天也跟著跑了一天。」
「哦!」王雪梅有些淡淡的失望,卻又大松了一口氣。
氣氛一下陷入了尷尬當中,兩人好一會都沒說話,看似在看電視,其實誰都沒注意播放著什麼。
最終還是王雪梅先開口道︰「哥,你在畫什麼呢,可以說說嗎。」
張兵一笑,「當然是找寶藏啊,你來看,這七個圈就是代表山寨的位置,這六個x,是代表土地菩薩,現在還差一個菩薩,等找到了,寶藏應該就出來了。」
「看不懂,這里面有什麼關系嗎。」王雪梅說著就把身子靠近,半蹲在茶幾旁邊,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開始鑽進張兵的鼻息中,聞著讓人很舒服,就猶如黃果蘭的氣息,能解暑。
「呵呵,我到是希望有關系,你能看出什麼規律嗎?」張兵隨口問道,原本就是虛無縹緲的寶藏,不用太過較真,他只是不想沒有收獲,或許應該說想挑戰一下,幾百年來,無人能找到的銀兩,如果被他找到,這也就能變相證明他不光是臉贊出身,也很有才,這當然也是玩笑話了。
王雪梅很認真的在觀看,希望能夠幫得上忙,也讓張兵高看她一分,但事與願違,她什麼也沒看出來,就好比,有人抓起十幾顆豆子,隨意撒落在地,這叫旁人怎麼說出個一二三來。
最終因為想不出話語,王雪梅干脆就把想法說了出來。
張兵一下就愣住了,良久都沒動上一下,這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性呢。
「丫頭,你幫了我大忙了。」張兵一下把王雪梅拉進懷里,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弄亂了剛剛洗過的長發。
「哥!」王雪梅再也壓抑不住,雙手反抱上張兵的腰,抱得很緊很緊,生怕一松手就沒了,也怕松開後被責怪。
「恩,沒事了。」張兵這時也發現了王雪梅有些異常,輕拍著其背,心中沒有一絲邪念,就如這一刻真的是在安慰妹妹。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王雪梅始終把頭埋了她懷里,張兵也一下下的安撫著她,最後身體都僵硬了,忍不住輕輕的把她拉了起來,才發現竟然已經睡著了。
張兵搖了搖頭,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把王雪梅攔腰抱起,輕輕的放到臥室里,蓋上了涼被,又輕輕把凌亂的頭發撥到一邊,露出讓他時常在夢中見到的容顏,頭一低,用更輕柔的動作在額頭上吻了一下,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然後,關上燈,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
至于他自己還不能睡,剛才王雪梅的話,給了他巨大的啟發,第七個土地菩薩的線索,好像真的被他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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