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陽走在山間,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回到了干乾洞外圍,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出口,便準備離開,卻听到身後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前輩且慢。」
老鬼此時眼見石雲陽要出干乾洞,終于忍不住喊道,一臉恭敬的看著石雲陽,那布滿皺紋的臉上笑容溫和。
「前輩?」石雲陽喃喃自語,口中好奇的問道︰「我才應該叫你前輩吧?不知老前輩有何事?」
老鬼眼見石雲陽一臉疑惑的樣子,心中無語;‘這前輩又扮豬吃虎,這些高手難道還沒玩夠嗎?真是夠了!’
心里雖煩,臉上卻十分老實,直接坐到了石雲陽不遠處,口中喝了一口壺中的美酒,輕聲問道︰「前輩要喝點嗎?」
石雲陽搖搖頭,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這老人明顯修為不低,而且年紀比自己大這麼多,為什麼一直叫自己前輩?
「沒事的話我還得回宗門,老前輩告辭。」石雲陽不再與老人糾纏,正當老鬼準備拉住他時,天邊再次出現了那只巨大的妖獸,幾步之間便來到了石雲陽的身前。
此時少女依舊蒙著面紗,從妖獸的左肩慢慢飛了下來,仿佛仙女下凡帶著一股香風,落在了石雲陽身前,仔細的打量著他。
「小姐好。」老鬼再次恭敬的向著少女喊道,隨後退在了一旁,不再搭話。
「請問閣下是萬年前的哪位鳳位前輩?」少女的聲音空靈悅耳,石雲陽卻一頭霧水,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難道看不起小女子嗎?」
遲遲不見石雲陽回答,眼前的少女雙眼之中浮現出了一絲不喜,口中語氣一轉,氣勢逼人。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石雲陽搖搖頭,望著一老一少,口中說道︰「我還得回宗門,如果有事請直言相告。」
話落,場面回歸安靜,遠處山林中妖獸的吼叫聲聲入耳,少女卻輕輕吐露;「聖雲皇朝王家。」
少女以為自己沒有身份導致她被石雲陽輕視,口中報出了來歷。
‘這少女大有來頭,但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哎,反正我萬萬不能得罪。’石雲陽想到自己的身份,在天墉城他可高枕無憂,但遇到這些真正的強者,恐怕屁都不是,心情沉重。
「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我是天墉城的石雲陽,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石雲陽話落,卻見少女淺笑道︰「前輩難道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你的神魂明顯有鳳位加持,還要偽裝到什麼時候。」
「哎。」石雲陽不知該怎麼解釋神魂中那團金色的將氣,頓時愁眉苦臉,又不敢得罪這少女,心中煩悶,坐了下來。
「算了,前輩既然不想承認,那小女子也不再追問了,告辭。」少女帶著磅礡的將氣,飛天而起,腳下彩霞朵朵,潔白的長裙隨風飄動,頗為灑月兌。
「王夢 。」
少女身影消失的一剎那,口中輕聲念道,王夢 三個字響徹在此地,石雲陽卻記下了這個名字。
「小姐平日不拘一格,如有得罪了前輩,還望前輩息怒,老奴這就代小姐向您賠罪。」老鬼口中說道,腰身輕輕的鞠躬,對著石雲陽禮貌有加。
「哎,這算什麼事,罷了。」石雲陽沒有再去和老人糾纏,轉身便離開了干乾洞,神色卻因為這些莫名奇妙的事情有些厭煩。
‘裝了這麼久,終于顯形了。’老鬼眼尖的看到了石雲陽的那一抹厭煩,心中再次肯定了石雲陽鳳位的身份,口中喃喃自語。
「如果不是鳳位的前輩,听到聖雲皇朝王家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吧,而且還敢對小姐這般態度,不是鳳位就有鬼了。」老鬼腳下緊跟其後,快速出了山洞。
天空萬里無雲,清新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但因為突然大亮,石雲陽雙眼有些受不了,微微的眯上了雙眼,適應著突然的明亮。
「啊,終于出來了!」石雲陽站在山洞前大聲吼道,釋放著這三月以來的壓抑,身後卻出現了一人,正是那干乾洞中的老鬼。
「前輩,不知你要去哪?」老鬼親切和藹,出聲問道。
卻見石雲陽好奇的轉身看著他,有些疑惑︰「你為什麼跟出來了?」
「我這副老骨頭沒太多的愛好,就喜歡游山玩水,還希望前輩不要攆我走。」老鬼神色可憐,那瘦弱的身軀仿佛在風中顫抖,眼巴巴的望著石雲陽。
「你以後叫我雲陽吧,不要在人前叫我前輩。」石雲陽說完便一馬當先的向著山下走去,卻見身後的老鬼大聲傻笑︰「終于承認了,雲陽!前輩要低調,我萬萬不能讓他暴露了。」
隨後緊隨其後,一老一少向著山下走去。
石雲陽卻不時的好奇的看他一眼,心中匪夷所思;‘這前輩不會精神有問題吧?罷了我當是做好事,只要他不亂鬧,管他吃飽還是沒問題的。’
而此刻老鬼卻觀察著四周,看著遠處懸浮的山峰,眼楮一亮,隨後回歸暗淡,默默的跟在石雲陽身後,仿佛一位老僕一般,盡職盡責。
「你真的要跟著我?」石雲陽站在古船的搭乘處,口中問道,再次給了老鬼一次選擇的機會,卻見老人目光斬釘截鐵,猛的點頭。
石雲陽並未在意,帶上老鬼,便上了去往青雲峰的古船,打量著這久違的風景,站在船邊感嘆道︰「哎,很久沒見過這麼美的風景了。」
站在一旁的老鬼眼中卻一道光芒閃過,沒有說話。
走在久違的山路上,石雲陽引來了一陣側目,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身旁的老鬼,天墉城中有規定,外門弟子不得帶家眷前來,要不然會被踢出宗門。
石雲陽卻不知到這條規定,心中以為眾人只是好奇,沒有放在心上,隨後回到了庭院。
不出片刻,楊青雲便找上門來,首先便看到了老鬼那道孱弱的身影,卻沒有查探到老鬼有任何的將氣波動,心中以為是石雲陽的親戚,但因為石雲陽的身份便沒有追究門規。
口中說道︰「三日之後便是門內新人弟子大比,我已經為殿下報名了,還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老夫行事魯莽。」
楊青雲的話可圈可點,那恭敬的態度讓一旁的老鬼再次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次可謂板上釘釘,喝著小酒愉悅的听著兩人交談。
石雲陽臉上尷尬,口中客氣道;「謝謝峰主,我定當竭盡全力。」
隨後一陣家長里短之後,楊青雲便離去,石雲陽因為神魂中麻將被碎,萬分苦惱,直接沖進了廂房,為了三日後的大比開始抓緊時間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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