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神 061. 離別

作者 ︰ 石雲陽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躥進屋內,床榻之上,石雲陽慵懶的撐著懶腰,手中拿過一旁昨晚喝剩下的靈泉,開懷暢飲。

隨後起身洗漱完畢,收拾著屋內自己的物品,準備離去。

「雲陽,蘭兒如今不知去向,要不然再等等?」

一大早高祥臣便來到了屋外,等了許久卻見石雲陽屋內沒有動靜,心中焦急,想到自己女兒與他的情緣,有些不甘,所以才走進來提醒道。

話落,石雲陽看了高祥臣一眼,至于師尊的意思,他心中十分清楚,但想到兩者不可兼得,天門還有尹月竹在等著他,便微笑搖頭。

口中說道︰「師尊,這一切都是緣分,我相信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的,秦蘭師姐是你的女兒?」

經過如此久的觀察,石雲陽早就猜測出秦蘭是高祥臣的女兒,卻想不通秦蘭為何不信高?

「嗯,蘭兒雖是我從小帶大,但天墉城內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我女兒,為了補償一些東西,所以就跟她娘姓。」

高祥臣仿佛提到了傷心往事,原本那焦急的神色變得有些暗淡,口中緩緩講述著當年他與妻子的事跡,石雲陽卻也不急不躁,充當了一個很好的听者。

……

故事漫長,時間緩緩從午時走過,聆陽閣中,高祥臣終于安靜了下來,臉上那落寞的神情也變得灑月兌,心情好了許多。

這麼多年來,他很少向人提起過他的妻子,但今日石雲陽卻讓他視為己出,所以袒露了心底深埋多年的心事。

「師尊,天門之約我一定會去,如果到時間我沒有回到天墉城,你就直接帶人去天門,我們在那里踫頭。」

石雲陽望著高祥臣身後的陽光,打量著天色,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這麼久,口中交代著。

听見石雲陽的話後,高祥臣點點頭,臉上微笑︰「外面的世界你要多加小心,什麼人都會有,千萬不要盲目的相信別人!去吧,為師期待你的歸來。」

話落,高祥臣讓出了身後的道路,側過身看著石雲陽那稚女敕的臉頰,眼神送著石雲陽離開。

而屋外的老鬼早已等待多時,雖一早到來,但听到高祥臣與石雲陽在談心,所以才未打擾。

「師尊,受雲陽一拜。」

此時石雲陽站在屋外,溫暖的陽光一瀉而下,眼中熱淚盈眶,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流淚,艱難的重傷他扛過來了,但高祥臣這幾月的恩情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感動。

輕輕的跪在了地上,俯身而下,額頭與山石踫撞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老鬼突然輕笑點頭,眼中那抹贊賞無法遮掩。

石雲陽靜靜的感受著石頭的冰冷,腦中高祥臣那一幕幕微笑的神情略過,眼角淚光閃爍,終于忍不住一滴淚落在了石板上,滲透進了天墉城這片泥土中。

「有徒如此,夫復何求?」

高祥臣望著地上那恭敬磕頭的石雲陽,心中感動,口中哈哈大笑,笑聲仿佛要沖破天際,響遍山野。

「起來吧,記得為師的話,不要盲目的相信任何人!」高祥臣轉身說道,口中語氣溫和,留給石雲陽的卻是那挺拔的背影,仿佛在躲避著石雲陽的目光。

石雲陽點點頭,快速的眨著雙眼,吸收著快要滴落的淚光,深深的看了高祥臣一眼,轉身離去,當斷則斷,頗為灑月兌。

‘感恩者,天地庇護。’老鬼跟在石雲陽的身後,心中感嘆道,石雲陽已經到了鳳位那般高的地位,居然能放下自己的尊嚴虔誠叩拜,著實不易。

天空古船飛騰,石雲陽搭載著下山的古船在前往群英會的路上,而此時天墉城古塔之巔,一道靚麗的身影隨風而立,那紫色的裙擺在風中搖晃,絕美的臉蛋上微笑淒美,緩緩拿出了一支竹笛,奏樂于此。

笛聲宛轉悠揚,空靈中帶著些許低沉的音調,仿佛表露著奏樂人內心那淡淡的憂傷和幾分若有若無的不舍之情。

「老鬼,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站在古船上,石雲陽終于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口中調侃著老鬼,眼神卻望著遠方此起披伏的山巒。

「雲陽少爺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沒有人能夠冒犯你。」老鬼此時拍著胸脯保證,表情認真,沒有絲毫的玩笑。

石雲陽微笑點頭,對于老鬼的感覺已經漸漸開始變化,從一開始的同情轉變成現在的友情,兩人顯然已成了忘年之交。

「此去群英會,你不要出手,除非我有生命危險,這樣才能起到磨練的作用。」石雲陽口中交代道,手中卻拿出了那日畫好的殘魂符。

時過幾日,石雲陽的實力卻一點沒有漲進,雀者需要每一張麻將覺醒將魂,然後融合主將魂才能算成功,最後便能進入雀兵這個平常人夢寐以求的境界。

「是。」

眼看石雲陽要修煉,老鬼瞬間言簡意干,默默的站在一旁為他護駕。

古船上的眾人沒有人是不認識石雲陽的,畢竟前些日子還風靡天墉城,雖不是太子了,許多人也不敢冒然前來打招呼。

「各位,馬上就要到了,請做好準備。」

修煉不久之後,石雲陽便听到了耳邊傳來的叫喊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起身來,望著遠處那荒蕪的大地,有些迷茫。

「這群英會到底在何方?」

隨後來到一位天墉城弟子身旁,口中問道︰「兄弟打擾你一下,群英會是在哪里召開?又要怎麼前去呢?」

石雲陽的問話讓一旁的天墉城弟子有些受寵若驚,自從決戰之後他便開始崇拜石雲陽,此時語氣微微有些顫抖︰「群英會在…霧谷,霧谷離…這里不算遠,走三天就應該到了。」

‘結巴?’

听到這位弟子的回答,石雲陽微笑說了聲謝謝,隨後帶著老鬼下了船,那不經意間養成的上位者氣勢頓時讓擠在前方的眾人有些忌憚。

紛紛讓出了前面的過道,口中還對著石雲陽恭敬的笑道︰「雲陽閣主你先請,我們不急。」

對于眾人的示好,石雲陽微笑感謝,走下古船,踏在堅實的大地上,回頭仰望,天墉城那原本龐大的建築此刻變得袖珍,隨後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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