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層厚厚的朱砂被拍的激起來老高,有那麼一點也不可避免濺到了半僵眼楮里,但不等那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燒起來,他背上的那幾層衣服就已經被濕的不能再濕了。
一點,就僅僅差那麼一點,拍下來的那一刻他甚至都能感到對方手掌邊上的幾根細細的汗毛。可以說,如果不是這大塊頭的腦袋挨了一腳,身子忍不住向前挪了那麼一點的話,半僵相信,就算自己腦殼有鐵蛋那麼硬,那一巴掌還是會把它拍進地板底下去。
「傻愣著干什麼?還不躲……」
盡管有凌空蹬了「大象」一腳,也就是救了半僵一名的那個人的警示,可那還是晚了點。躲開對方踩下來的一腳後,想靠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的半僵剛把身子翻起來,那海碗般的巴掌就又斜蓋了過來,于是在空中被拍中的半僵立馬成了一條糊在牆上的咸魚,而這次,他一下子就把自己從牆里竄了出來。
「 !」
又是一聲巨響,幾乎是半僵剛從牆上下來,這一巴掌就緊跟著拍了上去,隱約瞅著那個深陷進去的大手印子,以及牆上落得都快趕上下雨的朱砂,半僵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戴棺材釘,身手才會如此靈活敏捷而感到什麼僥幸,相反的,他的心里已經開始罵娘。
朱砂,該死的朱砂,特別是沒了棺材釘之後,順著衣服縫滲進里面的那麼少少幾粒竟然燙的跟火星子差不多,硬是把他從牆上給燙了下來。不僅如此,左腳鞋里那一點也燙的他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剛一落地就不得不再竄了起來,而當再次落下的時候,身上那件新買沒幾天了夾克衫就已經甩了起來,而後面連著的就是他的襯衫。
此時的半僵也沒有別的法子,也只能在自己忍不住叫出來之前,把這些該死的東西從身上抖出來。于是當光著膀子的他那麼三縱兩蹦的回到門口那塊唯一沒有朱砂的地界時,左腳上的鞋帶也已經被他解的差不多了。
「你在干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正是救他的那個人。
半僵能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好像蹲到了翻到的沙發上,而且這個聲音听起來也好像在哪听過,但由于迷了眼的緣故,那兩眼珠子火辣辣的疼不說,就算勉強睜開,也照樣是淚水迷蒙的看不清楚。因此一時間,在不停眨眼的同時,他也只能在心里求老天保佑那傻大塊頭暫時別撲上來。
「沒什麼,就是有點……」在牆上磕著鞋,想不出該怎麼解釋的半僵只好轉移了話題︰「……那個,你是,那個,那……那家伙又是什麼回事?」
「我又怎麼會知道,」對方的聲音中也多少透出點疑惑︰「你也是牛叔找回來的吧,這事當然該要問你,不過你可當心,這家伙身子硬著的很,要想對付他,你最好還是……」
他想給半僵一點提示,但在半僵就要听到的時候,他卻像被什麼堵住了嘴,聲音突然間沉了下去,而隱約中,半僵也只听到四個字︰
「……軟的地方……」
給讀者的話:
少了點,不足的我晚上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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