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青翠的竹林,小溪流水,陽光竹影,寧靜清幽。
「瞎子,原來是你在吹笛。」
驕陽和歐陽從竹林里出來,歐陽手中還提著兩根蘿卜。
宮泠音詫異,他們已經離開了八天,怎麼這才回來?
侍書有些氣憤,為什麼北夜驕陽總是叫公子瞎子,叫名字會死的?!
「宮泠音,你怎麼在這里?」歐陽問道。
「我在上課。」宮泠音摩挲一下手中的竹笛。
「在這里上課?」歐陽一臉不解。
「傅導師讓我在這里練習,一會兒傅導師可能會過來檢查。」宮泠音說道,這里安靜清幽,傅導師叫他靜心感受。
「他一把老骨頭,才懶得過來,你也不用費勁吹了。」歐陽貌似好心地說道。
「這不費勁,我是在上課。」言下之意是一定要吹。
「不要上課了,和我們一起玩。」歐陽笑著說道。
「可是,如果一會兒傅導師來到……」宮泠音猶豫不決,萬一傅導師來到,不僅他要接受懲罰,還會連累他們倆。
「怕什麼,如果你擔心的,就叫你的書童到竹林外守著,傅嚴來就回來告訴我們。」歐陽盡出爛點子。
宮泠音猶豫了一下,他向來循規蹈矩,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從沒做過,不過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
「那好吧,侍書,你到竹林外守著。」
「什麼?公子,我不想去,如果我走了,誰給你帶路……」侍書氣憤不已,如果他走了,這對師兄妹一定會欺負公子!
「沒關系,我就站在這兒,你快去吧。」宮泠音擔心傅嚴會來,于是催促道。
「這,這……」侍書有苦難言,他又不能當著這對師兄妹的面說。
「如果有什麼事我就喊你,你快去。」宮泠音說道。
「那好吧,公子你小心點。」侍書不情不願,三步一回頭地走了。
「師兄,看來傅嚴也不是那麼可怕,你比較可怕一些。」驕陽說道。
歐陽一臉黑線,師妹是在贊他還是貶他?
宮泠音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沒有認為他們可怕,只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歐陽錦繪?
「師妹,你想玩什麼?」歐陽把蘿卜放到一邊,一副興奮勁的樣子。
「這里好像沒什麼好玩的。」驕陽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後停留在那根尾巴干了的女敕竹子上。
「嘿嘿,我知道了。」歐陽立刻會意,走過去,啪的一聲,一手把這根竹子折斷。
這根女敕竹才長到兩人高不到,還沒長出枝干和葉子,頂部已經干了。
驕陽也折斷了幾根女敕竹,只取了竹子的頂部,然後抽絲剝繭,最後只留下一節竹筒。
宮泠音只是听到竹子不停地折斷的聲音,還有悉悉索索地撕開的聲音。
「瞎子,伸出手心,給你一個好玩的東西。」驕陽拿著竹筒走到宮泠音面前。
「什麼東西?」宮泠音不敢伸手出來,那絕對不是好玩的東西……
「有趣的東西,快把手伸出來。」驕陽眼中閃爍著狡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