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後,我再次見到了盧修斯,那不屬于我的天上的月亮。
在我失去了趕走盧修斯的媽媽,失去了沒事兒就打我發泄不滿的那個人後,我再度遇見了盧修斯,遇見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在霍格沃茲的教授要接我上學的時候,我並不想去。
如果不是因為巫師這個身份,媽媽和那個人不會鬧到現在這個樣子,同樣的,我也不會承受這麼多。
因為這一點,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個教授的提議,關上門,我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地上,听著被我關在門外不停地說著什麼的教授徹底無視。
在這里,那個人被我的魔力暴動害死了,媽媽在平息了我的魔力暴動後折斷了自己的魔杖,散盡了全身的魔力,最終落得個魔力崩潰而死。
冰冷的地面上好像還留著那兩個人的體溫,模著長著黑色霉菌的地板,我對自己發誓,有生之年絕對不會踏入魔法界一步。
可是,就在我在心中立下了誓言後,那個教授的一句話徹底的打動了我。
「只要是魔法界的小巫師都會去霍格沃茲的,在那里,他們會念完七年書,學習足夠他們未來生活的知識。」
什麼,他說所有小巫師都會去霍格沃茲麼?那麼盧修斯呢?他會不會去?
想到能再見盧修斯,斯內普毫不猶豫的起身,打開門,對著門口的教授說了一句……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願意去霍格沃茲上學。」
很好,那個教授沒有騙我,盧修斯真的在霍格沃茲。
坐在火車里,看著車門玻璃外來來往往的人,余光無意一掃,盧修斯的身影一閃而過。
身子一顫,猛地推開門,可惜,盧修斯已經不見了。
垂著頭,回到車廂里,我心里壓不住的失落涌上心頭。
嗓子里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似的,卡著難受死了。
南過了一會兒後,我猛地想起來,盧修斯既然是出現在這里,那必然是要上霍格沃茲的,只要進了霍格沃茲,我一定能再見到他的。
想著能和盧修斯再次相見,說不高興是騙人的。
可是,想著媽媽當初的所作所為,盧修斯會原諒我麼?他會不會生氣啊。
坐回椅子上,我呆呆的想著。
沒一會兒,莉莉回來了,我剛想和莉莉說什麼,一群人突然地就跟著莉莉進來了,在嚇了我一跳的同時,也打斷了我想要和莉莉說的話。
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敵人,我實在是不爽。
剛剛弄丟了盧修斯的氣還沒撒呢,自然的,我想也不想的就和那個叫詹姆斯的發生了沖突。
莉莉自然是幫著我的,在趕走了詹姆斯後,我坐回了椅子上,靜靜地坐著,不說話。
沒一會兒,莉莉或許是呆煩了吧,輕輕地離開了。
就這樣,我一邊兒期待,一邊兒恐懼的坐著特快來到了霍格沃茲。
站在新生中間兒,我微微掃視起了大廳,果然,在看到那一抹亮眼的淡淡的金色後,我的心終于放下了。
盧修斯,我終于再次見到他了。
被盧修斯突然回頭的動作嚇了一跳,我立馬低下頭,這時,我才想起來,當初,我和盧修斯為什麼會鬧到今天的地步。
突然地,眼楮酸酸漲漲的,心口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住似的,每每呼吸都有一種鈍鈍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或許是我表現的太過……,莉莉發現了我的異常。
搖搖頭表示沒事兒,莉莉見狀好像是相信了,轉過頭和她剛剛認識的那個小姐妹繼續聊起天了。
看著莉莉,不知為什麼,我心里不由想起了那個被盧修斯帶回去的水晶瓶,這些天,自從自己接觸到了魔法世界後才知道,水晶瓶原來是很不值錢的東西呢,果然,那個時候,盧修斯是為了不讓我難過才會拿回那個瓶子吧。
盧修斯和莉莉是不一樣的呢,完全不一樣。
想著想著,我的目光不由得往盧修斯那邊兒飄去,在和盧修斯視線相撞的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都快要報廢了,那強有力的跳躍仿佛要破開我的胸口一般,在看見盧修斯的笑容後,心髒先是一瞬間的停滯,接著,比之前更加用力的跳動震得我心口疼。
盧修斯還記得我,他還記得我。
狂喜中,我完全不知道在做什麼,按照教授的指示坐到椅子上,戴上帽子。
「斯萊特林!」
听著周圍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我立刻就將目光轉向了盧修斯,從剛剛探听到的消息看來,盧修斯就是斯萊特林學校的級長,他會不會不喜歡我進入以血統著稱的斯萊特林呢?
看著盧修斯含笑點頭的樣子,我的心徹底放了下來,盧修斯沒有討厭我呢。
分院後,我跟隨著眾人來到斯萊特林寢室。
看見眼前的一切,我的心里竟然奇異的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破舊的被子,斷腿兒的床,灰突突的床幔,以及牆角那一片片的蜘蛛網,我的心里竟然會有高興的感覺。
我不傻,我知道這些一定是有人在刁難我的,整個斯萊特林里除了盧修斯誰還會關注他這樣一個骯髒的生物呢。
盧修斯會這麼做是因為生氣吧,氣他當初被媽媽那樣對待。
眼前的一切,如果真的是盧修斯所為,那麼,他一定還是在生氣呢。
盧修斯真是……,如果生氣的話打我一頓我都不會說什麼的,可是,居然用這種小孩子賭氣的方法來懲罰我,真是太可愛了。
嘆口氣,稍稍收拾一下房間後,我離開寢室往盧修斯的房間走去。
有的事兒,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就算盧修斯再怎麼生氣我都不會放棄的,因為,當初確實是我傷害了盧修斯。
走到盧修斯門前,我突然想起來,盧修斯好像還在生氣吧,如果,他見到我,會不會直接關門不理我。
就在我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門開了,坐在窗邊兒的盧修斯手拿著酒杯,紅寶石一般的酒被切割完美的水晶酒杯托著,好像是懸空于盧修斯手指上方一樣。
透過窗戶打進來的月光灑在盧修斯身上,一瞬間,我忘了呼吸,靜靜地欣賞起了這在之後無數的歲月里一直會不停回放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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