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勒來了嗎?」朱瑾看著他的表情試探性問道。
「…你怎麼知道?」重樓奇怪看著朱瑾。
「…看出來的。」朱瑾指了指自己的臉,「從你的臉上。」
「…這你也看得出來?!」重樓模了一把自己的臉,不是說自己是神秘酷帥醫生嗎?
「等出去了給我看你吹了無數次的手術記錄視頻。」朱瑾忍不住笑,「這個倒是確實被你說得心癢癢了。」重樓仗義,後面她醫治的病人一般只要能調出時間都是他帶著他的團隊親自手術的,她見過重樓的手術,知道對于手術他真沒吹牛。
‘天才’這詞很適合他。
「那你要和我說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治療是怎麼回事,多給我看看。」重樓挑眉,看著朱瑾的目光炙熱無比,「我早看得心癢癢手癢癢了。」
「成交。」朱瑾站起身,伸出右手,「擊掌為誓,知道怎麼擊掌為誓?」
「如果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懂。」重樓懶洋洋站起身,低頭睥睨朱瑾,滿臉高傲,右手囂張舞爪後貼在玻璃上,「惜你夠不到。」
朱瑾︰「……」
「哎,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彎腰和你擊掌還不行啊…哎,朱瑾?朱瑾?」重樓看著朱瑾頭也不回往回走,急了。
朱瑾毫無反應徑直消失在房間內,重樓趴著玻璃,看著空蕩蕩的探監室呵呵笑出聲,「這個性…」
笑罷,一**坐回椅子里,翹起二郎腿,模著下巴嘖嘖,「嘖嘖…這干脆…不敢相信。」
「……先生,你該走了。」獄警站在他身後撇嘴,朱瑾醫生這點干脆你就不敢相信,心理素質不要太差了。看著他還沒走的意思盡責提醒。
「我想多坐會,等朱瑾再回來…」重樓抬頭看向美女獄警,「外面不是還有人等著朱瑾嗎?我想冒充他們再見一次朱瑾…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獄警︰「……」
「我聰明吧?」重樓笑著欣賞制服美女。
所以,「你當我傻啊!」美女獄警滿臉冰寒。
「朱瑾。我走了啊…」重樓模模鼻子站起身吼了一聲走了。
「真是…」就站在探監室門口的朱瑾扶額失笑。
「重樓醫生果然如傳說一般風趣。」對面的獄警稱贊。
「…和他說話很輕松…」朱瑾邁步走回探監室,這是一個真正肆意的男人,也是一個滿身矛盾的男人,像是一個謎。
「醫生,你真的以出來了嗎?」這一次朱瑾見到了秦艽和羅勒,羅勒一看到朱瑾就激動撲過來貼著玻璃叫,「那是不是就以開始教我了?我還以為還要等很久呢,醫生,你會來我們醫院上班的吧?」羅勒已經實習結束成功畢業,留在了區醫院工作。對區醫院的很有歸屬感。
「不是說了要先說待遇好處嗎?」秦艽嫌棄看了眼羅勒,不理扒著玻璃的羅勒,看向了滿臉笑容的朱瑾,「朱瑾醫生。」朱瑾還真是喜歡羅勒,看到他一般都是笑意滿滿。眼神里滿滿都是慈愛,看得人好不羨慕,醫院里同齡人沒有不羨慕這小子的…
等一下,他剛剛似乎用了什麼詞,秦艽皺著眉頭看向對面,是青春美麗的美女醫生朱瑾,秦艽忙收回視線。果然剛才是他看錯了,用錯了詞…
「秦醫生。」朱瑾沒注意到秦艽的異常,「是有什麼事專門來監獄嗎?」她差不多幾天就會去一趟區醫院的。
「院長說想請你去醫院上班。」秦艽說羅勒不會說話,卻不知道自己說話也直來直往。
「因為我情況特殊,去哪上班我還在考慮,能會考慮幾天再決定。不過就算我不去你們醫院上班,我接下來的幾個月也會常常去的。」朱瑾對秦艽也熟悉,倒是很習慣他的直來直往,「而且我也會認真考慮去你們醫院上班的。」
「嗯,你好好考慮。反正你如果來醫院,待遇會很好,雖然你應該不怎麼在意待遇。」秦艽點頭,換做他他也會認真考慮。
「醫生,你就來我們醫院吧,我不是在里面嗎?你也習慣了我們醫院了,我們醫院的醫生都很好相處啊,不像總醫院,太復雜了…」羅勒不甘心被忽略,等他們差不多說完立刻插話,說著說著就想到了之前見過的重樓,「啊,對了,剛才重樓醫生也來找你了,是不是也要你去總醫院?」
「嗯,是為了這事來找的我。」朱瑾點點頭,「還沒出獄就有兩家醫院請我去上班,我很榮幸。」比無人問津好太多了。
「還是我們醫院吧,秦醫生在,我也在,秦醫生會支持你,你來了我也以跟著你好好學習…」羅勒不死心。
「去不去你們醫院,我都會教你,只要你肯學好好學。」朱瑾無奈看著他,「做醫生最重要的是沉穩,你別總這樣毛躁…私下也要改改。」
「我知道了…」羅勒坐好,「那醫生你會進什麼部門?婦產科?兒科?」
「沒有綜合科嗎?」朱瑾想了片刻問道。
「…醫生你果然還是想去總醫院。」羅勒哭喪了臉,開始考慮自己進總醫院的概率。
「真正的綜合科只有總醫院有,重樓醫生就是綜合科的。」秦艽解釋,「我們醫院未設綜合科,水藍星很多醫院都設有綜合科,真正達到綜合治療的只有總醫院。」
「這樣啊。」朱瑾恍然,現在分科分得仔細,醫生學習時就以分科為主,不像前世,大夫基本什麼病都看,擅長什麼科,都是後來慢慢體現出來的。
「……」羅勒看著朱瑾繼續糾結。
「按照朱瑾醫生你的情況,確實最好是去綜合科。」秦艽不糾結,客觀說道。
「秦醫生…」羅勒換看秦艽糾結。
「走了,回去了。」秦艽看羅勒看他,唯一想到的是告辭,站起身看向朱瑾,「朱瑾醫生,那我們先告辭了。」朱瑾應該挺忙的。
「那我們醫院再見。」朱瑾也站起來告辭,看著秦艽後面一步三回頭的羅勒,擺擺手讓他快走。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平時有些跳月兌。
不過比起重樓,好太多了,朱瑾一想到重樓就想笑,是個很特別的人呢。
午餐後,朱瑾回了工作室,結尾了繡了好幾個月的大幅繡屏,是朱瑾用毛筆畫的山水畫,沒有大家的風采,卻也有些意境,朱瑾好心情的用狂草又提了一句詩在上面。
丹青原本是父親的愛好,她看得多了,沒天賦也能畫個樣子,至于狂草,前世死前連皮毛都沒學會,是死了以後隨著心境的變化慢慢學會的。朱瑾以試試的心態,畫了畫題了詩,閑時來繡繡,一年多的時間才終于完成。
「…還以。」朱瑾取了繡架,將它鋪在台上,打開工作間的門拉了秋獄警進屋,「秋獄警,你看看這幅繡屏,覺得還以嗎?」
自那次連翹來鬧二話不說諷刺朱瑾的繡品後,朱瑾緊接著做了醫生,監獄方面再沒接過博物館方面的委托,只接了王室博物館一次委托。慢慢的,當初為朱瑾準備的工作間成了朱瑾閑時休息放松、或者幫他們繡繡生日禮物的地方。秋獄警為了保持對禮物的新鮮,後來基本沒怎麼進去過,進去也刻意不去看她繡的什麼,完全不知道朱瑾繡了繡屏。
看著眼前大大的和網絡上看到過的水藍星最珍貴的無價之寶古畫非常相似的繡品,秋獄警第一反應是「朱瑾醫生,這是您的收藏?怎麼會出現在監獄?」公主出生果然是不一樣,收藏都這麼高檔次,直接就是古畫,據說整個水藍星不超出十幅的古畫。
「我繡好的,它自然在監獄,不是什麼收藏,秋獄警,你之前都沒看過嗎?」朱瑾疑惑看著秋獄警。
「…這是…你繡出來的?」秋獄警覺得大腦有些短路,她知道的繡花,不就是真的繡繡花,像之前博物館送來的一樣,朱瑾來了個雙面繡,幾乎掉了一地的眼楮,那幅雙面繡,價格現在被炒到天價,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找監獄買,最後監獄還不得不重重保護…
現在,朱瑾告訴她,眼前這巨大的古畫是她繡出來的?秋獄警慢慢伸出手模了上去…唔…柔軟又結實的觸感…帶有繡品獨有的紋路…鼻尖是熟悉的味道,是朱瑾每次用的線的味道…
朱瑾看著秋獄警的手和動作終于知道她為什麼如此了,「這真是我繡出來的,一般來說,不管什麼畫都是以繡的。」
「…我模出來了…」秋獄警恍惚看著,忍不住用手又模了模,縝密的針腳,沒有一點瑕疵,明明是繡出來的,看著就像那真正的古畫…不對,也不像,古畫顏色沒這麼鮮艷,紙是黃的…
「秋獄警,你看著它還以嗎?」這時候的東西吧,比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她看著基本無一不精致不好看,她這繡屏要說好也就是畫和現在的有些不一樣,還是親手繡出來這一點了。
「很好啊…」秋獄警很快點頭,「還有字呢…朱瑾醫生,這是字吧?」這繡出來了散著說不出意境的山和水不說了,竟然還以繡字?
字,不止以寫,還以用手繡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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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生日,就坐在電腦面前碼字了,親們,飯飯對乃們的愛,愛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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