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目光再度落在丘偉翰的褲襠上,這次我小心沒讓他發現。可我覺得丘偉翰要麼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要
麼就是眼楮開紅外x光了,我這麼小心的動作都能被他發現,哪兒說理去!
「我說話你听見沒,別總用眼光看我。」丘偉翰對我的頭部情有獨鐘,總喜歡用他的手來和我的頭做親密度
測試。
「嗯嗯,听見了,听見了。」我縮著脖子︰「不就是上次我看見過的那個嗎?叫什麼露露的。」
「馮璐璐——」他再度強調。不過,那妞叫什麼,和我有蛋關系啊。到時候我只要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不就是扮演丘偉翰的女友麼,這事兒我太熟了。從小到大,我沒扮演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不過——
「哥們兒,既然你說到這個了,那你也順便幫我個忙吧。」想起白天和我相親的那個黃軍,我就覺得牙花子疼。
「做人不能你這樣啊——」丘偉翰把煙頭從天台丟下。這個沒道德底線的人,他也不怕引起火災?雖說這是高
樓大廈,但誰能保證那煙頭不掉在電線上,或者掉到誰家陽台上呢!
「你這是趁火打劫你知不知道?一碼是一碼,你這趁人之危提點什麼條件,我還得非答應不可呢!」丘偉翰揚
著下巴,用喉結看我。
你說這人,本來就高,在我面前昂什麼頭啊?又不是屬駱駝的!
「那行,那你這事我不管了,你另請高明。」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沒了丘偉翰,好歹在學校里我也有仨倆哥們
,盡管數量就不多,而且質量還不好,可好歹那也是雄性動物。隨便抓到眼前暫時嚇退黃軍的本事還是有的,而且
我相信是絕對嚇走的。就那模樣……算了,別說了,大半夜的招惹點什麼上身不好。
「我靠,蛋疼!」丘偉翰跳下天台,朝著夜空大喊著。
「我靠,我也蛋疼!」我呲牙咧嘴,坐在天台邊緣。
丘偉翰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我這一句話噎了回去,並且順利地用口水嗆到了自己。我覺得這是一個技術含量比
較高的活兒,輕易別去試去。
「你有蛋麼,你就蛋疼!蛋疼那是爺們兒的事兒,知不知道啊?小姑娘家家的,跟著湊什麼熱鬧!」
我二話不說立刻反駁︰「姐身上除了沒有蛋,哪一點不爺們啊?」
丘偉翰上下打量我,好像第一次見到我一樣認真,末了點了點頭,肯定道︰「確實,我還真看不出你哪兒有女
人特征來。」
我順著他的視線,瞄到我的胸口。那不算扁平但絕對不高聳的胸好似提醒了我,其實我真不是爺們。
為了賭氣,我月兌口而出︰「我靠,女乃疼!」
如果我死了,是否會有人記得我;如果我死了,是否會有人懷念我;如果我死了,是否會有另外一個人替我活
著……
啊的一聲,發自我有些沙啞的喉嚨。倏地坐起來,一身的冷汗。
一陣涼風從敞開的窗子鑽了進來,撩撥著我的身體,可這會兒我真沒心情。
噩夢,絕對是噩夢——
我毫無避免的夢到了齙牙黃,夢見他拼命的追在我身後,說什麼都要和我在一起。這不是噩夢是什麼?最讓我
無法接受的是,到了最後丘偉翰果斷出現救了我。我以為這下從玄幻片轉為動作片了,誰知道這哥們居然撅著嘴就
親我。當時我就嚇醒了!這明顯比被齙牙黃追求還要讓我感到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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