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在這?倒是你,我真是沒想到啊岳晶,如果你想要,我隨時恭候大駕,你一晚上寵幸我多少次都沒關系,不要錢我倒貼給你也可以,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去鴨店?就渴到那個程度了嗎?」丘偉翰的話字字珠璣。
每句都能戳進我的雷點,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就跟著奇葩姐來了鴨店。
估計是因為每月一萬六收入的喜悅吧。
人一有點高興的事就容易得意忘形。
我半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能說是因為她給我找了個很好的工作我就跟她沒有節操的逛鴨店嗎?我說不出來,畢竟這事的確是我做得有點惡心了。
「你為什麼會突然去那家鴨店?」
「她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在那醉得人事不省,讓我去接你。她有事先走了。」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奇葩姐這是在我背後捅刀子啊,不過她這一刀捅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如果丘偉翰真的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的話,那他看見我這樣可能會傷心,但是如果他不喜歡我,奇葩姐做得這一切豈不就是百搭了?
我不由地笑了起來。真他們的諷刺,姐二十幾年的清譽差點就被只鴨子給玷污了,真要出點事以後我岳家臉面還往哪擱?
想到這,我急忙站起身,打算給那個混蛋奇葩姐打電話跟她問問清楚,用得著這麼算計人麼,我是缺錢是**絲,但是也不能任人魚肉,有倆臭錢怎麼就了不起啊?一萬六怎麼了?一萬六可買不來我岳晶的自尊心。
我剛拿起電話,丘偉翰就上前給我奪過去了。
「你干嘛?把電話給我,我要打電話罵罵那個臭女人!」此時此刻,我的火氣已經壓抑不住了。
然而丘偉翰卻冷冷的看著我,只是淡淡然的說了一句︰「你鬧夠了沒有?」
他狠狠地抓著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
我將手機放掉,任由它摔在地板上。
丘偉翰卻仍然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凝視著他的眼楮,那種深邃跟寒意讓我周身都跟著顫抖。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這麼被動?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明明今天是奇葩姐擺了我一道,為什麼丘壞人卻不站在我這邊了呢?
「你到底怎麼了今天?你很反常!」丘偉翰開口問道。
「我反常?我看是你反常吧?我想打電話罵罵那個姓黃的,你為什麼不讓我打?今天她帶我去這地方就是她故意的,還假惺惺地給我介紹工作,這些肯定是她一準安排好的。我太傻了,居然還會上她的當。」我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然而丘偉翰的眼神中失落的成分越來越重。
他嘆了口氣,雙手撫上了我的雙肩,他刻意沒有使勁兒地抓我,只是低垂著頭,似乎是在向我懺悔一樣。
「我又不是耶穌基督,你干嘛擺出這麼虔誠的樣子?」
「其實你今天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早就猜到她找你不會有什麼好事,但是你們倆離開後我卻並沒有跟上,是我的錯。」丘偉翰突然把一切的罪責攔在了身上,他真的變了,變得跟以前那個處處留情又處處躲避責任的男人不一樣了。
而我卻覺得他實在是小題大做,奇葩姐從初中開始就可以看得出她那非凡的月復黑思維,幾乎全班同學就沒有幾個沒被她黑過算計過的,大家都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所以就沒必要這麼內疚,況且我也真的在鴨店長了見識了,跟他們玩得也的確很開心。
但是丘偉翰卻並不這樣想,他為我拿了一條熱毛巾,幫我擦了臉之後就執意要睡在我的身側。
那個年少輕狂不可一世的大男孩突然離我非常遙遠,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跟她在一起,你會怎麼樣?」丘偉翰躺在我的旁邊,突然開口問道。
夜里靜得我都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可是他問我的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從出現在我的思維範圍里。
我一時語塞,答不出來。
「你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嗎?」丘偉翰只好換了個問法,以至于確定我不回他的問題不是因為我已經睡著了。
「我吧,其實不太希望你倆在一起的,你知道嗎,奇葩她離過婚,而且看樣子她根本就不怎麼愛她的前夫,既然不愛,還能嫁給她,我想她應該是個目的性很強的女人吧,她也是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丘偉翰不說話了,其實像他這麼聰明的男人也不會不知道我都知道的這些問題。
只是他以前不會說出口,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看奇葩姐臉上篤定的笑容,就好像她勝券在握一樣,我不由得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
月光照在丘偉翰的臉上,最近他似乎消瘦了不少,自從這個奇葩姐出現後,丘偉翰臉上的笑容都變少了,而且每天還會給我破天荒地煮菜、燒水、洗衣服。渾身上下不但集合了男人的智慧,也集合了女人的勤勉。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她現在變得如此謙卑?我無從得知。但是隱約之間我明白,這一切一定跟奇葩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過了一會,丘偉翰突然問道︰「岳晶?你睡了嗎?」
「沒有呢。」
「你真的很想要嗎?」
「要什麼?」
「你說要什麼?」
「……」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幫你,我不收錢!」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受不起。」
「我沒開玩笑。」
說完丘偉翰就拽住我的胳膊,將我一把拉進了他的懷里。
他的胸膛溫熱,周身散發著檸檬的香氣。
說實話,很好味,在我被拉近他懷里的某一刻,我甚至就想一直跟他這樣緊緊地抱在一起不松開。但是不行,這孫子現在這狀態一看就是不太妙啊。我急忙朝後面退了退。想從他的懷里抽離開。
可是越推越發現不對勁,身子一空,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丘偉翰眼疾手快,一把將我的上半身撈起。
當我的身子擺正時,正好腦袋跟他的腦袋差點踫到一起。
他的眸子漆黑,整張臉消瘦俊俏,不大同都要好看。大同那樣的男人都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更何況丘偉翰呢?只是以前我已經看他看到了麻木,不過今天借著微醉,我似乎又重新認識了他一遍。
他的舌頭在嘴唇上輕輕地舌忝了舌忝,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下意識地也跟著他一起舌忝了舌忝嘴唇。
還沒等我舌忝完,丘偉翰的嘴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毫不留情地覆上了我的唇。
又來了……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這特麼的是第幾回的吻了。
人家《惡作劇之吻》三吻就定情了,我跟丘偉翰這嘴都快啵爛了,可是到現在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曖昧關系仍然不溫不火地前進著。
我不再推開他,反而任由他吻著我。酒精讓我的思維僵住,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或許我心里的某個地方是為丘偉翰留出來的。因為每次當他靠近我的時候,我似乎都能感應到那個地方在對我吶喊,他們似乎很想讓丘偉翰找到,然而帶著它們直逼我的心髒而來。
「丘偉翰,你喜歡她嗎?」吻完之後,我突然問了這樣的一個蠢問題。
他如果真喜歡她可能躲著不見她嗎?
但是也不一定,如果真的不喜歡丘偉翰大可以不必躲著她,跟她攤牌就可以啊?
我一瞬間凌亂了,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
「別問那麼多,現在你告訴我,你想不想要我,如果想要,就別說話,不想要,我現在就回房睡覺。」
他女乃女乃個熊,有這麼問女生的嗎?哪有男人在辦事前先問問女人同意不同意的?我瞬時間就沒了感覺。
「你回去睡覺吧,我不用你陪。」
我的這句話無疑是把丘偉翰打入了冷宮。
那我沒辦法,難道你以為我喝了點酒就像是一只被下了藥的貓一樣會渾身扭動著告訴你我想要?
那我也真的是太沒節操了,好歹我也是個正人女君子,黃花大閨女啊!
但是丘偉翰似乎像是沒听到一樣,他恩了一聲後就繼續將我攔在他的懷里,一只手不停地揉著我的頭發,另外一只手在我的脖頸以及肩胛骨處來回游走。
「你,你做什麼?」
「噓,別說話。」丘偉翰在我的耳邊輕輕地吐著氣。大掌繼而又開始在身上肆意。
我的身體也變熱起來,難道說這就是人們所謂的……不行!還沒結婚,怎麼能這樣呢?!
我有些不情願,于是推了推丘偉翰的胸膛。
「你別這樣,我,我不是她們,我,我沒那麼隨便。」我盡量溫婉地拒絕丘偉翰,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搞得像老死不相往來一樣的尷尬。
然而丘偉翰卻像是瘋了一樣,他完全听不到我說的話,整個身體變得滾燙,雙臂上充滿了力量,喘息聲漸漸變大,我開始變得很害羞,雙頰熾熱,有些不敢看他。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我沒什麼經驗,即便看過n多小v片,但是仍然在漆黑中不得要領。
直到,他真的沖破了我的底線,我才知道作為一個女人的感覺!
稀里糊涂的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在跨部劇烈地疼痛中醒來。
丘偉翰在身旁睡得正酣,而我卻要苦逼地拖著疲憊的身子,狂奔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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