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
腦海中,這兩個字無限的放大。
當從夭容那雙優雅冰潤的唇里緩緩吐露而出時,蘇蘇的腦海卻猶如驚濤駭浪般巨震。
擦……不會吧!難不成會像她想象的那樣————————
好吧,好吧!!
她茫然的盯著那張已經睡熟的面孔,是的,你沒看錯!!某人就這麼!!不負責任的!!睡著了!!
就在短短的一瞬間的功夫,尼瑪就冬眠去了!!冬眠去了!!!眠去了!!!去了!!了!!!!
難不成真的要就這麼像冰雕一樣坐在旁邊瞅著爹爹整整一個月!?
好吧,其實她沒有不願意……只是……只是……
為什麼內心忽然有一種淡淡的桑感……
默默仰天無語,泣血咆哮。美人爹爹啊,你這是在考驗你的乖蘇蘇的定力啊,倫家不是柳下惠吶,這要是萬一忍不住撲上去腫麼辦,腫麼辦!
但是.內心吶喊的情緒在她的目光接觸到他的睡顏時忽地盡數褪去。
她的瞳孔猛然一窒,手忽地緩緩撫上了他的睡顏,甚至開始泛起了微微的心疼。
那是一張怎樣的睡顏?
蒼白,無一絲血色,就像是累極,跋涉了千山萬水般。
那張完美而冰雪的睡顏,仿佛沉睡了千萬年,帶著亙古的冷清。那清冷而絕美的面容帶著一股淡淡的疲倦,仿佛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而今天才能夠終于睡一覺。
她驚詫不能語,目光一時痴愣起來。
爹爹……爹爹……這三個月,一定沒有好好休息吧。
否則,怎麼夜夜深夜歸來,否則衣袖里皆是冬日的寒氣?否則縴細的身軀怎如浸透了萬古的寒池?
有妖皇的靈力作為供養還不至于餓死,蘇蘇悠閑的趴在旁邊揪著他的黑色頭發,無聊的放在嘴邊吹氣,然後又放在眼楮前來回瞅。
難不成這一個月就這麼悲劇掉了!!
雖然說她很想把他叫起來,和他說說話。但是看他這幅忽然滄桑的模樣,內心泛起一陣陣心疼。
這兩個月來,爹爹已經過的不好吧。
那冰白的肌膚,都好似染上了一層霜雪,透著冰質的冷和寒。她都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而軟弱的她卻什麼都幫不了……
手指細細的劃過那張因為入睡而稍稍柔和的俊顏,蘇蘇的內心泛起一絲奇異的感受。這個人,和她同床共榻八年的人,雖然他的手是涼的,雖然他的話語是冷淡的,但是他的懷抱卻是最溫暖的。最暖的幾乎能將她灼燒成灰燼。
抱歉,是我太胡來了,是我太任性了,是我太弱了.
爹爹……我的爹爹啊。
蘇蘇的睫毛顫了顫,稍稍朝他懷中擠了進去。
一抹邪惡的精光從她的眼中冒出,蘇蘇的手指忽然轉了方向,就這麼虛空的劃過脖頸,朝細膩優雅的側頸而下。
當了一段時間的血族,可能審美觀也有了點變化。一看到漂亮的脖子就忍不住想咬一口……蘇蘇舌忝了舌忝沒有消失的尖牙,腦門一陣黑,丫的,這都成個人習慣問題了
她的唇邊泛著詭譎的笑容,尚且回想起小時候很不堪回首的記憶。
睡著了的爹爹!!可以為所欲為的爹爹!!
但是她的手還沒有揭開某人身上的薄被,一道冰涼的東西就忽然纏上了她的手腕,圈圈收緊。她定楮一看,頓然眉頭皺了皺,嘴巴一抿。
這玩意可不就是纏了自己七八年的尾巴兄麼。
夭容的睡顏很沉靜,沒有絲毫醒的跡象,顯然這條尾巴是處于身體的本能在亂動。
那銀色的,小小的,帶著鱗片的尾巴尖。鱗片很軟,很冰,不會傷到手,順著尾巴越往上越粗,形狀也越優雅和迷人,就像是墜落的銀河。
她試著掙月兌開尾巴兄,那軟軟的銀色尾巴尖卻好像活了一樣,順著她寬大的衣袖往里面滑入,一圈圈纏繞而上,不是那種很緊的纏繞,是粘附著的,細密冰涼的鱗片立刻讓她微微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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