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年間,絕世武將也只能落魄賣棗啊。——楚涼王
關羽看著楚雄過來拉他手,不是他反應不過來,絕世武將要是就那點本事,還有何顏面活,他本想隨手掙開的,可是發現自己這一用力,居然沒掙開,馬上就發覺這胖子還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又看他那語氣,好像並不是與自己為惡,關羽也就放棄全力掙扎,且隨他拉去看看,他到底要做啥,反正刀山火海還留不住他關羽,對于自己武藝他還是足夠自信的。
張飛看著剛才面露殺氣的紅臉漢子露出無奈神色被大哥拉走,也就沒在糾結,轉身把氣灑在那胖婦身上。怒氣哄哄的說?「你這胖婦,這擔棗就送給你你了,在瞎叫,我揍你。」
那潑婦,剛就看到這張飛風風火火的來,一來就發飆,一看就是個凶神惡煞的貨,肯定沒關羽好脾氣,罵不還口,估計這位罵他馬上就還手了。所以,她一直閉嘴在旁邊看,結果居然還是中槍了。
張飛這人可不是只有嗓門大,其實耳力也不錯,老遠就听到這潑婦罵街了,現在看到那紅臉的跟大哥走了,就算半個朋友,幫朋友要些面子也是應該,吼完那潑婦,自己趕緊追大哥而去了。
…………
「來,來!關大哥,小弟楚雄敬你一杯!」客棧包廂里楚雄點了一桌好菜,拉著關羽入座,連連敬酒。丫的,楚雄這貨不會喝酒。酒盞端起,嘴巴踫下就放下酒盞。
關羽一看,心里蹭蹭的火就上來了,莫名奇妙被拉來喝酒,酒你又不會喝,關羽看著一桌自己從沒吃過的好菜自己又不好意思先吃,卻讓自己一個人喝酒,雖然自己也是好酒之人,可獨酌哪有意思。
我看著關羽表情,心知他誤會自己怠慢他了,趕緊很無恥對旁邊張飛說到「我說黑弟啊,我不會喝酒,凡事我敬酒你全就代喝了,酒水給你管夠。」
張飛這憨貨,一听有酒喝,管他代誰喝,反正進自己肚子,馬上就樂呵呵的應下。
「胖哥,你放心,今兒保準把他喝趴了」說完還瞪了眼關羽。
關羽一看,這黑廝居然鄙視自己,心想果然這兩兄弟都不是好人,狗眼看人低啊。
「說大話不怕閃了腰啊,就你這黑廝還敢跟我拼酒,知道我這臉怎麼紅的嗎?酒喝太多了,知道不?」
我松了口氣,終于把關羽的怒氣轉移給張飛了。不過也是馬上對關羽抱歉道:「關大哥,剛我只是一時心急,拉你來喝酒,忘了自己不會喝,並非看不起關大哥。」
關羽心里也是琢磨,這胖子太賊了,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和那臃腫外表所迷惑,必須警惕。自己一個殺人犯,他何須對我熱情,還如此客氣自稱小弟,肯定有鬼!
但是根據他這些多年逃難江湖的經驗看,這胖子看起來是想真心結交自己,從他眉宇間關羽能看出他發自內心的喜悅。
「這位兄弟,我和你並不認識,你何以對我如此禮遇?」關羽終究還是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就這樣莫名奇妙跟跟那黑炭喝酒,花人家錢,他實在喝不下去!
「呵呵,不瞞關大哥,此前小弟听說你在家鄉懲強除惡,快意恩仇,頂天立地,忠義無雙,武藝絕倫,就想去尋找與你。正好今天在這踫見關大哥,總是覺得太有緣分了,絕不能這般與關大哥擦肩而過,關大哥這等豪杰,小弟有心結交啊。」不管怎麼說,好話大家都愛听,特別是關羽這樣自傲的人,落魄的賣棗了還要看書,裝門面。
關羽听到楚雄的夸講,心里美滋滋,有些動容的捋了一把頷下長須,舉起酒盞說道:「雖然小兄弟說的有些浮夸,但沖你這一句武藝絕倫,我干一碗。」
我心里樂開了,這就讓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開心了,想來也是現在的關羽只是生活在社會底層,每天只是為了生計打拼的普通百姓,並沒有出名後那種空前絕後的傲氣,看到一位看起來像是上層人物的夸獎,心里自然高興。
「呵呵,人生天地間當志存高遠!男子漢大丈夫更應當建立一番不世功業,才不妄在世間走上一遭!我輩男兒不要想著以後會怎麼樣,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人生短暫,匆匆百年,即使不能成為萬世敬仰的英雄,也要成就一代梟雄!是非功過,曲直黑白,自由後人評定!」我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由感嘆道。
關羽捋著長髯品味著楚雄所說的話,別有一番感觸。想他關羽,自幼天賦異稟,少年得高人看重,傳授武藝,說其有將帥之才。關羽為此日夜勤練武藝,如今已然大成,乃萬人無敵!卻只能偏居解縣,幾年前因不滿本地豪強,關羽一怒殺其滿門。結果,落得個流落江湖!如今听得楚雄的話,關羽道覺得當初自己所為並無什麼不對。相反,如果當時一直忍讓,那麼他也就別再做那將帥夢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該出手時就應該出手!
我看著關羽,臉色不斷變化,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觸動他了,便趁熱打鐵的說道「冒昧問一句,不知關大哥如今何處謀生?」
「楚兄弟見笑了,剛才的行當,你也看到了,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談何謀生……」關羽一陣月復誹,你這胖子,看到還問。不過還是面露慚愧的說道。
「哦?」我心里哈哈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知關大哥是否信得過小弟。」
關羽了楚雄一眼,「楚兄弟說笑了,我倆相識不過一盞酒時間,何來信任之說。」關羽知道,楚雄心里估計打什麼壞主意了。
我嘿嘿笑,「我與關大哥,相識片刻,卻仿佛相知已久,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我知道你殺過很多人,武藝也很高強,我打算聘請你做我的護院頭領,麾下統領一百私兵,每月俸祿十石,俸錢十兩,你以為可否」。
「關某告辭」關羽突然生氣的站起身抱拳,憤憤的說道,轉身就打算往外走。
「紅臉漢,你站住!」張飛一看這人對自己大哥如此不屑,怒放沖冠,一拳打在飯桌上!
「嘩啦」
桌子立即散架了,滿桌酒菜都倒在地上了。
我見狀,眼色肅然的瞪了眼張飛,對關羽說道「黑弟,怎可如此魯莽。關大哥恐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容我把剛才的話說完。」
「關大哥,我剛是打算請你做我的護院頭領,你自可練兵,也不會荒廢你的武藝,來年我自能帶你沖鋒陷陣,建立不世功勛。還有我回去後,花重金為你去了那官府通緝,你可回家將你親人接來,我另送一別院與你家人,不知可否。」我說完看著關羽。
「我早就等這一句話了!關某自降生以來虛度二十余載!未能盡孝,未能照顧妻兒,愧甚!只是一直以來我因為殺人,並沒有人敢收留,官府更是到處通緝,太平年間,只能淪落賣棗,空有一身武藝,卻沒機會建功立業。如今你願意幫某去了賊名,又許我諸多好處,有如再造之恩啊,既然你要聘請我,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關羽說完,旋即單膝跪地拜到「屬下關羽,參見老爺」。
關羽心想,雖然這胖子好像還小,但人家有錢,有本事,有人脈,有理想,對自己又禮遇有加,跟著他,應該不會埋沒了自己。如果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過上舒心快活的日子。所以現在也是心甘情願的為楚雄賣力了。
關羽不知道的是自己只要在苦兩年就能踫上劉大耳了,那時自然揚名立萬了。只是過得依然苦逼而已,不過未來不可知,關羽也不是能預知未來的人,當然不能知道亂世即將來臨,自己到時還是很搶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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