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別動!」
听到身後的喊聲,我剛回身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打照面,門口的警察就非常禮貌的鞠了一恭,緊接著就吐了!
我白了一眼那些後來居上捂嘴想吐的一胖一瘦倆警察,無語的細聲道︰「我說你們沒膽量當什麼片兒警啊?」
馬燁充滿疑雲的死亡,讓我的心一下子都揪了起來,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里的一切!
兩個緩過勁兒的警察剛看了我一眼,戒備的掏出警棍指著我,「別……別過來,站在原地,雙手舉起來!」
我順從的把雙手舉起來,「好吧,我就站這兒。」
剛舉完手,兩警察臉色就更難看了,顫抖的沖我喊,「把把手放下!」
我眉頭一皺,冷嘶道︰「不是你們到底是要我舉起來還是放下啊,商量好沒有?」
胖警察此時臉都綠了,咬牙喊道︰「把你手里的手放下!」
我這才恍然,隨即把捏在手里的手臂扔地上,撇嘴道︰「早說嘛,我又不會帶走」
那個瘦警察這時候拿著警棍一步步的靠近,謹慎道︰「靠……靠牆站好!」說完然後就開始模手銬
我略顯無語,「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這個案子該移交給什麼部門啊?」
要是警察有什麼靈異相關的部門,說不定我還能聊上一會兒。
這會兒一旁吐完的警察,終于抬頭嬌叱道︰「警察辦事還輪不到你攙和,姓名、年齡、住址!」
我一听這聲音,敢情還是個女警!
回頭一看,一個燙著棕色波浪頭的瓜子臉美女,正用紙巾擦著那張剛遭完罪的玉唇,一身干練的警隊ol裝踩著低跟皮鞋就朝我這邊走過來。
這要放在塢叔面前,他一定會給這女的算姻緣來著……
我開口細聲道︰「不帶這樣的,我可是守法公民!」
女警根本就不理會,等到同事的手銬拷好,她才對同事道︰「聯系刑偵大隊跟法醫,讓他們趕緊過來!」
說完就拉著我下樓,我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手銬進了警車。
听到動靜的同學,這時候大多都守候在公寓樓外。等到我出現的時候,大家都發出一陣驚呼,人們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似乎非常難以接受我這心目中的「女神」,轉學第一天就變‘殺人狂魔’
坐在車里,女警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用來暖胃,喝了兩口這才斜眼看著我,「都是女人,說說你為什麼殺她,有什麼仇非要用死亡來解決呢。」
一听這話我就不高興了,什麼都是女人呀?
我舉著手腕上的手銬說︰「合著你從一開始就覺得我是凶手?」
「怎麼了,不是凶手你能泰然自若的待在凶殺現場,你以為那是給你拍照留念呢?」女警一臉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那是去救人的好不好。」我剛要起身,女警就示意我坐下,我只得彎腰繼續道︰「如果你實在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完全可以調監控,事發當時我是一路飛奔上6樓的,要殺人也得有時間呀。」
听完我的話,女警眼珠子一溜,眯眼看我,「就你這話,我就有理由拘留你二十四小時,誰說殺人一定得你一個人干的,說不定你還有同伙呢!」
听到她這話,我頓時啞口無言,難怪這電視劇里警察總是說︰你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現在再跟她爭辯下去,就算最後清白,她也能找一千條理由把我拘留了!
我郁悶的看了她一眼,不敢再說話。
女警看我不說話,就繼續道︰「看你挺淡定的啊,這麼血腥的場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居然都不怕,身份證拿來我瞧瞧。」
我郁悶的看著她,拍了拍褲兜,「留在寢室里了。」
「你就狡辯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待會兒刑偵隊來了,有你苦頭吃的。」說完女警索性不管我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時間,刑偵大隊跟法醫就先後趕到,女警就把我交接給了刑偵大隊的一個中年人,然後簡單交接了一下就帶著手下開始在人群里找人做筆錄去了。
我這時候就坐在座椅上摳著手指頭,眯著眼看著面前的中年人,他身著便衣,面相也就40出頭,一嘴絡的腮胡子跟滿臉的皺紋聚在一起,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老警察的干練,一張淡藍色的警務工作證掛在胸前,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張根生。
他這會兒正埋頭翻著筆錄本,看了看我,就面無表情的問道︰「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蘇哲。」
張根生寫下名字,然後說︰「事發當時你在哪里?」
我如實說︰「我在上樓呢,你不知道,我可是從人縫里擠上六樓的,特別是三四樓的時候遇上一胖子……」
「得得得!」張根生打斷我道︰「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我現在是時刻控制著自己的嗓子,生怕自己一出口就把自己的鴨嗓子暴露出來,所以只能慢條斯理的回答。
「唔……我是去救人的。」
「救人?」張根生咧嘴一笑,「據我所知,你好像是今天才轉校過來的吧,你應該不會認識受害者。」
我搖了搖頭,一臉鎮定的看著他,「誰規定救人一定要互相認識的?」
張根生耳目一新的看了看我,「腦袋轉得挺快的嘛!」
說著他就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自顧自的抽起來。
我笑嘻嘻做出抽煙的動作,「能給我一根不?」
張根生郁悶的把手里的一盒煙扔給我,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色工作服的法醫把警車車門拉開。
張根生抬頭看是熟人,就問道︰「老牛,有什麼發現。」
牛儒是警界有名的生死判官,經過他手下的死者,幾乎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就能夠還原真實的作案環境,所以張根生非常倚重這位老拍檔。
牛儒這時候摘下口罩,郁悶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從業三十五年,今天這樣棘手的案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死者只留下手腳,身體部分暫時沒有發現,不知道藏在那里了,還有……」
張根生看了我一眼,揮手道︰「說吧,沒事。」
作為留在現場的唯一嫌疑人,張根生覺得有些案情對我沒必要隱瞞。
「死者叫馬燁,20歲,女性,科大大一學生。事發前據她宿舍的同學說,這幾天都一直在學校正常生活,直到今天晚上回寢室,發現滿屋的血跡,這才驚慌報警。」
張根生點了點頭,皺眉道︰「這些好像不算線索吧,趕緊說重點。」
牛儒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小聲道︰「根據我對她皮膚、傷口等一系列的判斷,馬燁的死亡時間是在……七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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