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內,游魂顏傾水看著這狗血劈腿煽情劇發出了第n次練喉般的鬼叫。
「啊……」
「如何了?」低沉的聲音幽幽的在白霧繚繞的由遠而近的飄來,一身白袍的一個白胡子白眉的老頭隨即出現,全身的白。
顏傾水一個閃身彈跳離白袍老道一丈遠,眸光深幽,「你就不能問點別的嗎?我被關在這個鳥地方已經三年多了,你每天過來就這兩個字」
「你只要把冥月鏡里的女子的動作,神態都學會便好。」
「我有我的個性,憑什麼讓我學她,你看她那個死樣。」顏傾水不屑的努嘴看著鏡中的女子。她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一步三嘆氣不知道還會做些什麼,雖然剛才稍微有了一點點骨氣,但也磨滅不了顏傾水對她的惡寒。
「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也無從選擇。」
「什麼叫命中注定,你把我關在這,簡直就是逼良為娼?」顏傾水氣的冷哼,尖著嗓子哼哼。
想她前世一個特工暗殺高手,境界已經登峰造極,殺人的速度可以以秒殺比擬,是世界恐怖組織的特等殺手,只是明槍易躲暗賤難防,不曾想死在了自己男人手里,還是在歡愉中被殺,可笑的是那男人只道︰」她死了,他才能坐穩暗夜恐怖組織第一殺手的位置。「
所以當初那個男人像哈巴狗一樣的追求她,之後寵她,慣她,只要她開心,她想要的,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得來換來的紅顏一笑,而她也漸漸的從對他的不屑,排斥,提防成了習慣,依賴,放縱,最後卻不曾想落得如此下場,本以為死後會有所解月兌,卻不曾想在失去知覺後旋入漩渦,醒來後帶著記憶便到了此處,而任由她如何折騰,卻也無法離開,而這三年,她面對的也就這個白袍老道和那面像電視機一樣的冥月鏡,看著里面的女人窩囊無度,被欺壓有度。
「你就不能說的好听點麼,這是你的結也是你的劫,必須有你去解開。」老道一陣抽搐,對著顏傾水無奈的翻白眼。
「我沒自由,我失自由,我傷心痛心眼淚流。」顏傾水無視的別過臉,唱著她的調調。
「你馬上就可以離開了,你可以準備準備了。」老道躊躇的看了她一眼,終究嘆息了一聲,本以為會繼續和他抬杠的老頭,沒想到會冒出這句。
顏傾水一個激靈,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笑哈哈的挪過來,狗腿道︰「什麼時候離開?去哪里?你看,我這空空無一物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嘿嘿。」
老道無語的看了一眼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游魂,白袍一揮,鏡面隨即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般泛起陣陣漣漪。
冥月鏡內,男子懷中抱著一個白衣女子,看不清容貌,卻見鮮血像墨染般洗滌了白色的衣衫,而腳下,周圍那以成千上萬鋪蓋的尸體,猶如修羅場,鮮血匯聚了一條條溪流填補在尸體與尸體的溝壑中,交集疊亂的尸體與匯集的鮮紅,染紅了男子那憤慨而絕望的眼眸,懷中的女子闔著眼眸,卷翹的睫毛下那忽閃著那一滴晶瑩,男子絕望而蒼涼的仰頭長嘯,吼不盡胸腔內燃燒炙熱的恨意與無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