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那麼侍妾,是如何安排侍寢的。」
「抽,抽簽。」黛眉看著顏若傾在抬首間,突然變換的神色,心口一涼。
按照主母這個膽小懦弱的性格,按道理她沒理由會有焦慮,恐懼感的,可就是有時候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壓抑的不敢反駁。
「誰負責。」
「蕭然。」
顏若傾簡單明了的話讓槿雯也感到了一絲不安,隨即便听顏若傾郁悶道︰「那為何抽不到我,我就這麼背麼?」
黛眉的臉色有點糾結,吞吐道︰「一般過了初夜後,蕭然才會命人做了簽子將它放在簽筒里。」
顏若傾明白了,也就是說,她沒和龍玨睡上那麼一晚前,她是永遠不會被寵幸的。
顏若傾心里不禁冷哼︰真夠變態的。
顏若傾換神,似乎感覺今日缺少了什麼,不由微微蹙眉,黛眉便心知肚明道︰「歡馨身子不適,奴婢讓她歇著呢,主母的膳食,奴婢這就去準備。」
顏若傾皺了皺眉,早膳前還好好的,這一會兒功夫,怎麼不舒服了?
「那本主母去瞧瞧她。」
「主,主母不必了,歡馨就是昨夜偶感了風寒,怕傳染了主母。」槿雯急切的開口解釋道。
顏若傾扯了扯嘴角,瞧著三人臉上那焦躁的神情,便知其中與貓膩,不管她們的勸阻便抬腿走了出去。
顏若傾逶迤粉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輕移蓮步,向翠籠殿走去。
翠籠殿分居排列,住的都是一些丫鬟婆子,此刻,院落里那些下人遠遠的瞧著顏若傾帶著三個大丫鬟朝他們走來,各個交頭接耳,所到之處在黛眉的犀利眸光下,一個個摒氣凝神的屈身行禮,顏若傾勾了勾唇角,看來黛眉還是有點威攝力的,不錯。
顏若傾對于那些竊竊私語,置若罔聞,卻也沒叫他們起身,徑直朝著歡馨的房間內走去。
歡馨對于顏若傾的突然出現,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顏若傾扯了半天被子也沒將蒙在里面的歡馨給扯出來,她一怒道︰「造反啊你,給我出來。」
歡馨身子一抖,听著顏若傾的話慢慢悠悠的側著臉從被子里鑽了出來,顫顫栗栗的身子躲閃著顏若傾的眸光,顏若傾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左臉扭了過來,映入眼瞼的是歡馨那白皙的肌膚上一片紅腫,連帶著她的眼角都被擠壓成了一條縫。
顏若傾松手,瞧著身後的槿雯,黛眉,青鳶,語氣清淡道︰「說說吧,怎麼回事?」隨即看著她們渾身僵硬的身子,又清淺的笑了笑︰「本主母可不想听,這是不小心摔的,諸如此類的話。」
三人渾身一抖,沒想到連這個說辭都被主母發現了,正當猶豫之際,始終沉默不語的凌嬤嬤悠悠開口了︰「歡馨去取主母的膳食被打了。」
「嗯。」顏若傾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撥弄著手指甲︰「凌嬤嬤,說明白點。」
「主母每日習慣用完早膳要用紅豆膳粥,歡馨去膳房取的時候,踫到了清風居伺候藍夫人的婢女玲兒,她便搶著要歡馨的紅豆膳粥,歡馨不肯,說主母要用的,玲兒見勢冷嘲熱諷說主母嫁入龍堡至今,堡主都沒瞧她一眼,吃的再好也白搭,而昨夜堡主就寢在了清風居,玲兒說藍夫人勞心勞力需要滋補,歡馨听著不甘,便和玲兒吵了幾句,玲兒便仗著蘭夫人得堡主的寵幸便把歡馨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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