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湖煙舍是龍玨的書房,書房際丈來寬,中間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書帖,並有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瓶,插著滿滿的水晶球制作的白菊。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密集整齊的書籍,花梨大理石後面擺放著屏風,將書房一隔為二,門口處珠簾閃動。
龍總管匍匐在花梨大理石前,對著龍玨大氣也不敢出,蕭然威懾力十足的站在龍玨右側。
龍總管壓了壓胸腔內澎湃的浪潮,叩首︰「堡主,主母將藍夫人以以下犯下…殺了。」
龍玨看著手中的書帖,骨節分明的手指執著狼毫筆未有半點停頓的批改著,眼皮也沒抬下,仿若未聞一般,而蕭然震驚的瞧著龍總管喝聲道,對于龍總管的話簡直不可思議︰「主母會武功?主母怎麼殺了藍夫人。」
龍總管一听,顯然蕭然誤會了其中意思,頭搖的像撥浪鼓︰「主母不是用武力,用的是嘴…」
龍總管又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之後,蕭然眉宇糾結的看向龍玨︰「堡主,看來主母並非像我們了解的那般懦弱無能。」
龍總管一听蕭然的話,點頭道︰「當時主母那氣勢哪像傳言中那般,真真有…主母的範兒。」他想說王者範兒,可是想想對著龍玨似乎不妥,又生生的改成了主母。
「恩,她也就動動嘴皮子。」龍玨扯了扯嘴角飄出這麼一句,讓蕭然怔了怔︰「確切的說是龍總管替她料理了。」
「堡主,老奴覺得主母沒那麼簡單,而且她叫堡主名諱叫的……」龍總管的面色扭曲了,有點難記啟齒,蕭然急切道︰「叫的如何。」
龍總管看了眼紋絲不動,淡定如斯的龍玨,開口道︰「很霸氣,很理所當然。老奴從沒見過誰敢這麼大呼堡主名諱的,如今首屈一指,主母第一人。」
龍總管看著眼前英明一世的堡主,很想說,當初選擇這個主母的時候,堡主是不是打听錯了,但又不敢開口。
「堡主,那主母那邊要不要再加派點人手,留意主母動向?」蕭然瞧著平靜的臉色問道。
龍玨將手中的書帖批閱完成後,輕輕的擱置一邊,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又拿出另外一邊的書帖繼續看了起來,良久悠悠道︰「她說的沒錯,是我指名道姓的迎娶她的,所以她如今是龍堡的主母…」
這一句話,蕭然和龍總管都明白了,龍玨對藍夫人這事就這麼翻篇過去了,龍總管滴著腦門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氣,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看來還是不能得罪主母啊。
蕭然不禁黯然,照目前看來,這個主母不容小覦,可是哪里又錯了,要知道龍堡決定迎娶主母之前,可整整探了三個月,才真正確信如世人所說的那般,怎麼如今瞧著也不像之前那般,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蕭然不禁抖了抖身子,真若如此,那這個主母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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