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的話語像個炸雷,讓眾多女子怔在了當場,面色難看的看向歐羽若,眸光鄙夷不滿,歐羽若也震住了,連十二個暗衛都眸光不滿的看向了歐羽若。
顏若傾嘖嘖的搖頭,一臉惋惜︰「原來堡主需要的是一個破鞋當主母啊,怪不得不需要你們這些各個出身高貴,有才有德有能有貌的呢,真可惜。」
顏若傾眸光碩碩,她被退婚了怎麼了,她無才無德怎麼了?龍玨還不是娶了她當主母,說到底,她們還不如破鞋呢。
眾人看向歐羽若的眸光像刀絞般,恨不得將她撕碎,顏若傾瞧著,談了口氣道︰「你們也別怨恨她,畢竟她的才情可是相府嫡出真傳,哥哥都能和未婚妻的姐姐在光天化日的廊檐下行苟且之事,這等教養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真不知道相府是缺了幾兩銀子蓋屋檐呢還是以行那傷風敗俗之事為樂趣,真是家門不幸啊。」
顏若傾一臉無奈道︰「所以歐夫人這話,你們听听便罷,本主母反正習慣被人詬病了,也不在乎再多個一點兩點的,就是這話怕堡主听了承受不住呀。」
顏若傾斂了斂眼眸,一臉風淡雲輕,抬著縴細的玉手撫了撫頭發髻上飄落的幾縷碎發,神情溫和,神態優雅的,一副如畫里走出來的美好。
眾多侍妾臉色暗沉的看向歐羽若,各個避之蛇蠍般的眸光中閃著厭惡之色,歐羽若心神意亂,怒氣沖沖的指著顏若傾罵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哥哥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情,定時你不甘哥哥的退婚,隨意造謠污蔑哥哥。」
顏若傾抬眸輕笑了聲,悠悠開口道︰「別以為人家說你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就信;你為何不信他是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你這般執著,是因為你從小卻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導致的?就你那芝麻綠豆點的腦子能別拿出來寒磣人了嗎?本主母知道你長的挺創意的,但活著也得勇氣啊。」
「你……」
「本主母知道,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可是你說你哥吧,听說才情武藝樣樣皆通,這不是挺好一事兒嗎?他干嘛非要學人家去練劍,不會練就別練嘛,他還上劍不練練下劍,金劍不練銀劍,最後還練了個最銀劍,做不了劍仙,當不了劍神的,非要當個劍人,何苦呢?」
顏若傾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歐羽若諄諄教誨,歐羽若憤恨的瞪著美眸,卻始終插不上話,眼里閃爍陰狠的殺意。
暗衛微微凝眉,瞧向了口若懸河的顏若傾,這個主母……
夕陽西下,晚霞如同一片赤紅的落葉墜到鋪著黃塵的地上,斜陽之下的寢殿透著昏黃的光暈,透過殿檐望去,遠遠的樹葉罅隙中閃爍著斑駁的迷光,一縷縷陽光在雲海之中變成了暗紫色的光芒。
顏若傾悠哉的靠著金鑾座上,睥睨了眼下眾多女子,又瞧瞧一尊尊像佛一般佇立在原地的暗衛,面無表情的守著,便又無奈開口道︰「各位夫人,這時辰也不早了,關于剛才本主母提議給堡主納妾的事,各位好好想想,畢竟你們都是伺候堡主的人,對于堡主的習性也是相當了解的,有什麼好的提議便說出來,都別杵著了,散了吧,瞧瞧人家暗衛也不容易,還得陪你們撒潑。」
說罷,她事不關己般的扭了扭僵硬的身子,便悠然的蓮步輕移,朝著寢殿而去,身後的女子更是面目憎恨的盯著顏若傾的背影,似要將她的後背剜出一個洞來。
暗衛們風中凌亂了,到底誰先撒潑的…怎麼感覺這個主母這麼無恥,雖說她的人受了傷,可是她可沒什麼損失啊…關鍵時刻就那麼兩嗓子,利用堡主擺平了這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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