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傾眼角跳了跳,她這般婉轉承歡,得來的竟是這般冷漠,隨即興致焉焉的從龍玨的身上跳了下來。
向來飯來張口,衣來衣來伸手被伺候慣的她,哪會解龍玨那復古的袍子,幾番無果,她瞥了眼殿外,恨不得一嗓子命了黛眉來,但瞧著龍玨安靜平穩的樣子,她又不得不忍下心里的煩躁。
‘呲啦’,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極為清脆,顏若傾尷尬的瞧著那月白的錦袍被他生生扯了一道口子。
顏若傾不禁皺眉,這什麼破玩意,這麼不禁折騰,可她不知道這錦袍可是江南蘇錦織造,極為珍貴,不過是她心里煩躁,沒顧得上下手輕重罷了。
眼角余光瞥了眼依舊淡漠的龍玨,顏若傾一咬牙直接將龍玨的錦袍一屢屢的扯成了布條,最後一縷蔽體扯下,顏若傾眨巴著眼,笑道︰「妾身難得見到夫君,著實太激動了,夫君別介意。」
「……」
「這樣比較方便,話說**一刻值千金,夫君,睡覺吧。」顏若傾訕訕的拉著龍玨上了床
夜色低迷,燭火暈染了殿內榮榮昏黃,芙蓉帳內,龍玨安靜的躺于一側,顏若傾側著身子朝龍玨的臂彎里拱了拱。
「夫君,這些日子龍堡里不太平,每夜妾身都好害怕。」說話間,還抖了抖那嬌小的身子,余光瞟向閉眸假寐的龍玨,悠悠道︰「今夜有夫君的陪伴真好,妾身便不怕了。」
「妾身多希望夫君每夜都能陪在妾身身邊。」
「……」
「可是妾身明白夫君三妻四妾,妾身不敢奢望,只求夫君別忘了妾身。」
「……」
「夫君,妾身真的好開心,夫君今夜能來。」
「……」
「夫君,以後能多來陪陪妾身嗎,妾身真的好想你。」
「……」
顏若傾听著龍玨的呼吸聲,又拱了拱身子瞥像那無動于衷的石雕,心里嘆息了一聲,石頭就是石頭,真是毫無情趣啊。
看樣子今晚他也沒準備行那床底之間的事,顏若傾心里松了口氣,便也蜷著身子闔起了眸子。
窗外,偶爾的蟲鳴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幾分淒涼,一雙幽深平靜的眸子緩緩睜開,一陣清香縈繞鼻尖,身側是綿柔的觸感隨著平穩的心跳傳遞至他的感官神經。
轉眸瞧向那窩在他身側的女子安恬的容顏,一個翻身便覆了上去,一聲驚呼從芙蓉帳內傳出,隨即而來的是陣陣嬌、喘之音。
翌日,顏若傾依舊昏昏沉睡,龍玨倒也沒讓她起來伺候,估模是想起來了昨晚那無辜犧牲的錦袍,便又吩咐蕭然備了衣服由黛眉伺候著梳洗更衣了。
龍玨瞧了眼芙蓉帳內依舊沉睡的顏若傾,踏著沉穩的步伐踏步而出,剛出門口,便見蕭然候在一旁,而他在寢殿外早已恭候多時,瞧著龍玨出來便又緊緊個跟了上去。
「堡主,昨夜…」蕭然那不自然的神色與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龍玨頓下了腳步,平靜道︰「死了多少。」
「五個侍妾,十個丫頭。」蕭然的眸中閃過憤怒,雙拳緊握。
龍玨回眸瞥了眼佇立在陽光中的沁雅居,琉璃金檐殿頂在朝霞中散著的刺芒的璀璨,龍玨眸光閃了閃,矯健的步伐帶著袍角閃動,揚起一地塵埃。
蕭然緊跟其後,「沁雅居的幾個丫頭也密切的注意,並未發現不妥。」
這也是蕭然憂愁之處,她自知那幾個丫頭沒這本事,但以防萬一還是進行了嚴密的布控,可是昨晚依舊出現了弒殺,其慘狀與之前如出一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