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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一天能夠行走多遠的距離?不過百十里路。
可是一個修者,飛行之間,一日千里。
想是孤無淚這樣的,呼吸之間就是千百里的距離。
可是就算是這樣,要進入到血光森林核心之地仍舊需要時間。
而且,核心之地有著不少的實力強大的魔獸。
孤無淚一行人就曾經看到數十萬里外,一座雪峰忽然崩塌,一條千百丈長的雪蟒從冰山之間忽然出現,一張口就吞噬掉了不知道多少修者。
這些魔獸,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月,體型,實力都不能夠以常理揣測,要十分小心。
好在雪魔族對于冰雪環境有著天生的感應,能夠幫助他們提前避免許多危險。
「你們繼續前進,我去四處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花鳳來或者魔星河的消息!」
孤無淚已經忍不住了,隊伍的前進速度很慢,一路上還要面對魔獸的攻擊,而他又不能輕易出手,所以他決定還是隱藏在暗處,一來是可以使得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二來以他的幽靈無傷身法,要打探消息實在是小菜一碟。
有風!
雪山之上,有風就有雪。
風雪之中有三個人影在天上飛行,雲層黑暗,淹沒了三道身影。
「白跑了一趟!」雲層中忽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應該說是我們白跑了一趟!」另一個聲音傳遞出來︰「隱龍應該有所收獲吧!」
「邪白衣,你什麼意思?」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懂?」邪白衣語氣冰冷,他看著隱龍,臉帶煞氣︰「為什麼不傳遞消息給我們?自己和孤無淚作戰,可笑你還想獨吞幽靈無傷大悲氣,結果連人家一根毛都沒有模到!」
「你說什麼?」被孤無淚逃月兌,和魔君玄功失之交臂,隱龍正是失落之時,哪里還能夠忍受邪白衣的冷嘲熱諷,他身體在天空中一停,一道龍門浮現而出,竟是忍不住要動手。
他這道兵,和孤無淚交手的時候曾經損壞過,不過經過他這段時間的溫養,龍門之上的裂縫已經消失了。
「隱龍,你敢和我動手?」邪白衣瞥了一眼那道兵龍門,身形停頓下來,一股無形的威壓開始彌漫。
玄氣聚集,這邪王城的十三衛居然要窩里斗。
戰斗一觸即發。
但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中間,如同一堵牆,將兩人的氣機完全隔斷了。
「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什麼?魔君玄功還沒有到手,大雁還沒有打下來,現在就急著內斗,莫非你們以為我邪王城在這眾多勢力之中能夠佔據第一?」說話的是重穩魔,他看著邪白衣和隱龍道︰「難道你們以為魔君玄功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哼!」隱龍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他倒是將道兵收了回來,這個邪白衣可是城主的心月復,還是不要和他產生沖突!
「我們現在去哪?」邪白衣也冷靜下來︰「是和其他人匯合還是分開行動?」
「分開行動吧!」重穩魔建議道︰「現在花鳳來已經隱藏了起來,我們就算是在一起也要分開來尋找,集中在一起有什麼用?」
「沒錯!」隱龍點頭附和︰「分開來,不過我們也沒有必要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何況鳳來城主可不比孤無淚,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神海境的巔峰,青冥交征苦獄劍攻擊力舉世無雙,我們不遇到還好,要是遇上了,肯怕難以應付!」
「不錯。」邪白衣同意隱龍的分析,他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花鳳來,可是對方擁有魔君玄功,境界又不比他差,真要遇上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不要懷疑魔君玄功和其它玄功的差距,如果不是魔君玄功實在是太厲害,又怎麼能夠引起這麼多魔族勢力的覬覦呢!
「我听聞花鳳來這次消失,是因為中了一個魔族的計策,受到埋伏,拼死才逃月兌出去的。」重穩魔將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說了出來︰「那個魔族叫做‘魔星河’,不知道是什麼種族,聯合了幾個勢力,圍困重傷了花鳳來。」
「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邪白衣白衣飄飄,臉上卻帶著不解︰「不過她還不是已經逃月兌了,听說還反擊殺死了一個神海境第四層的修者,圍攻她的人不少都中了苦獄劍,承受地獄之苦,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不錯。」重穩魔肯定點頭,說道︰「所以我想,花鳳來現在要說最恨的應該就是這個魔星河了,如果她要出現,或是偷襲,想必會第一個選擇魔星河!」
「你是說她有可能會暗殺魔星河?」邪白衣眼楮亮了︰「那我們現在趕緊找到這個魔星河,然後躲在暗處,等著他和花鳳來交手的時候,我們好出手偷襲,來一個黃雀在後!」
「不錯,這樣一來,我們只需要等著花鳳來上門就行了,總比毫無頭緒的去四處找人要好得多!」隱龍微微一笑。
「走,去打听一下魔星河的消息!」
三道身影沖出雲層,見到雪山之上一個隊伍,老弱病殘皆有,也不在乎,直接就降落在隊伍前面。
「停!」
夜柔一揮手,隊伍頓時停了下來。
「三位擋住去路,是為了什麼?」夜柔站出來,朝著三人發問道。
「我問你們,可有魔星河的消息?」隱龍眼光落在夜柔身上,對方不過是神海境初期的實力,他放下心來。
「魔星河?」夜柔微笑道︰「幾位和魔星河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打听他的消息?」
「問你就說!」隱龍吼道︰「哪來那麼多廢話!」
「你既然不肯說和魔星河的關系,那我就不能告訴你關于他的消息!」夜柔臉色不變,仍舊微笑的看著隱龍。
「你這麼不配合還真是讓我為難啊!」邪白衣站了出來,雙手自然下垂,五指之間卻有虛空在幻滅。
「想動手?」夜柔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他看著邪白衣三人,就像在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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