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風瞄了魔離一眼,畢恭畢敬,「長老,劉通挑戰月峰,並沒有簽下生死狀,這月峰生性好殺,單不說他不該殺死劉通,就算莫如意也罪不至死,他們都是被這廝活活殺死了,手段凶狠。」
「哦?」肖寒眉頭一皺,「你說該怎麼處理?」
「殺,此子絕不能留,留他在,將是魔門禍患,他就是寄生在我們魔門的一顆毒瘤。」謝凌風眼現凶光,狠狠瞄了月峰一眼,絲毫不掩飾滔天殺意。
「我說莫如意該死,這劉通也該死,你說呢?」肖寒雙眼一眯,瞄向謝凌風道。
「領主這麼說就令我等心寒了,自從月峰一進山門,就開始在我青魔門搞風搞雨,弄得人心鶴唳,視我教規何在?請領主不要偏袒。」謝凌風寸步不讓道。
「是嗎?那你可知道這月峰早已是我的第九個親傳弟子了?」肖寒冷冷道。
這聲一出,整個魔門無不震驚,親傳弟子呀,領主的親傳弟子,這得要何等資質才會被領主看重?才會被收為親傳弟子?就算領主之女肖雨荷也沒有得到親傳弟子這個名分呀,她只受肖寒指導,並沒有冠上「親傳」二字。
這弟子之間有沒有「親傳」二字,差距可是大得去了。
要知道,是親傳弟子的話,級別就不一樣了,將直接晉升為精英弟子中的精英。將來要聖魔教,通過考核,親傳弟子將獲得聖教主親自賜名,將得到**山峰修煉,可享受濃郁如淵的靈氣與資源。
更令人震驚的是,親傳弟子都有自己地權,不受門規制約,只要魔門弟子敢去招惹,隨時都可以裁決任何魔門弟子的生死。
「是了,也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怪不得月峰能如彗星一樣崛起,原來他早已是親傳弟子了。」有弟子喃喃道,如做了一場春秋大夢,如果不是領主親自說出來,怕是他們還想不通呢。
「親傳弟子,原來月峰師兄早已是親傳弟子了,我得好好結交一番。」
「月峰師兄果然氣運齊天,已經是親傳弟子了,恐怕這也是歷年來修為最低、年齡最小的親傳弟子了,我得投靠月峰,潛力無限呀!」
「月峰師兄才艷驚人,我要成為他的道侶。」有女弟子夢囈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誰不知道月峰師兄與雨荷師姐交好,與雨荷師姐爭,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有人熱風冷嘲那名女弟子。
…………
在人潮中央,莫香花听了這話,立馬一愣,隨即,滿臉更加嬌艷,如花兒一般蕩漾,「怪不得小小年紀已經如此之強,竟然早已得到了領主親傳,好……好,只要再把你拿下,我的道將會再增一名強大的護道者。」說著,莫香花又覺得下面春水泱泱。
「親傳弟子?」
演武場上,謝凌風神情一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神經短路了,震撼了好久才清明過來,不禁哈哈苦笑起來,凝眉一望月峰,殺意更濃,「就他那熊樣也能成為親傳弟子?」
「正是。」肖寒眯著眼道。
「眾所周知,親傳弟子無一不是才情驚艷,修為強橫,同階之下皆有著無敵之稱,如果我若殺了他呢?」謝凌風算是luo的與肖寒對上了。
謝凌風心中有氣,一直以來,他敬仰肖寒,喜歡肖雨荷,在整個魔門,以他的才情,親傳弟子應該是囊中之物了,不二人選,但現在,肖雨荷與月峰之間明顯曖昧無間起來,而且月峰卻早已成為了親傳弟子。
也就是說,月峰不但霸佔了他的親傳弟子名額,還奪走了肖雨荷,他如何不氣,如何會服氣?
「我早已頒下教令,高階修為者不準挑戰月峰,難道你不清楚?」肖寒有些聲冷,眉宇間有些厭惡了。♀
發現肖寒想要發火,魔離立馬聲叱道︰「凌風,還不快快退下,這是高層決定,容不得你否定。」
魔離也知道,肖寒已經秘密欽定了月峰為親傳弟子,這是後來者居上,如果沒有月峰,謝凌風早晚會成為親傳弟子,不過,月峰展露頭角過早,早已引發了正義五派矚目,成為正義五派必殺之人,能不能順利成長起來還是一個數,這期間只需謝凌風隱忍即可。
以後,正義五派絕對會發動大力量進行圍剿或擊殺月峰,恨天、咒天、妖天、滅天都是活月兌月兌的例子,不過正義五派也付出了代價,由此,正義五派接受了教訓,轉向了扼殺源頭。
從這個角度來說,謝凌風還應該慶幸才對。
然而,一氣之爭,令謝凌風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不僅僅是親傳弟子這麼簡單,還有名譽,一直以來,魔門大多數弟子都把他視為絕世天才,具有親傳弟子的資質,然而,月峰突然殺到,大量霸佔了他該擁有的東西。
謝凌風言語錚錚,明示以禮,眼神狠狠盯著肖寒不動,心中自卻有另一番打算。
聞听謝凌風沒完沒了,月峰也不加理會,直接走到肖寒面前,擲地有聲道︰「師傅,那柄寶刀可否再借我一用?」
月峰央求,肖寒為之一怔,不僅肖寒,就連聖魔教長老也為之詫異,剛剛,這紫魔可是差點吞噬了他的精神,如果不是聖教長老出手阻攔,這月峰縱然不死也將道心潰散,再無他用。
肖寒不明月峰的意思,目光投向聖教長老,紫金扎老者也凝視著月峰,卻又觀不出任何端倪。
「月峰,紫魔不認可你,難道你不怕紫魔傷你?」肖寒詫異道。
「正因為這柄刀剛剛傷了我,我才要征服它。」月峰鄭重道。
月峰不是開玩笑,剛剛紫魔發威,在吞噬他的精氣之時,體內響起了某種觸動,一種深邃、神秘而威嚴的聲音如洪鐘一般,戰!戰!戰!
每一聲都像一首不朽的戰歌,顯得歲月滄桑,每一個戰字都相似真實的捶打著他的心坎,「戰」字顯得博大,顯得浩然,就像一個凌駕在九天的君主,一腳碎去了所有山河。
這種不朽的威嚴,鼓舞著他,激勵他,使他擁有了無匹的斗志,高昂的戰意,這就像血脈里潛藏的能量,潛藏的氣勢,又像是隱藏著一位不世高手。
戰!像一把彎刀,在掘其心髒,失戰而將亡,所以他要戰,他要戰意高昂,他要戰意滿天下,屠盡一切可屠之人。
紫魔傷害了他,他也不可能輕易放過紫魔。
天負我,我定屠天,這是月峰不屈的斗志,道心根本,如果一柄魔刀都拿不下,談何屠天?
「給他。」聖教長老見月峰如此鄭重,也覺得月峰不會拿自己開玩笑,或許是突然有了某種靈感才是真的,聖教長老眼光獨到,明知道月峰這種舉止異常,可富貴往往都在險中求得。
修行了一輩子,他的經驗、眼光,自有獨到之處。
月峰從肖寒手里再次接過紫魔,就在月峰接過的一剎那,謝凌風縱身一躍,已躲的遠遠的,月峰這子,百無禁忌,想殺就殺,擁有紫魔的他更是凶威滔天,玄氣如狼煙滾滾,不由得謝凌風不怕,縱然是七階修為,只要那滅天碎地的一刀劈來,十八個他都得飲恨。
謝凌風不是怕死,而是懼怕這柄紫魔刀。
掙!
紫魔出鞘,魔威震懾了這方天地,玄氣浩蕩,威壓隆隆,伴隨著紫魔完全離鞘,刀鳴錚錚,相似經久饑渴,想要立刻飲血。
手持紫魔,月峰渾身不自覺地玄氣繚繞,以他為中心,威勢逼人,恆壓九天。不過,伴隨著紫魔輕鳴,他的雙眼開始襲上了血絲,血絲放大,又變得赤紅,嬌艷的如斜陽中的晚霞,妖艷邪異。
紫魔在手,月峰明顯感受到體內的精氣開始向紫魔匯聚,玄氣也相似受到了一種力量牽引,不自覺的流向紫焰魔刀。
月峰不為所動,緊守心靈,任憑精氣、玄氣流逝,而心間一種隆隆戰意,也越發強橫,戰!戰!戰!猶如戰鼓一般在催促著月峰去戰斗。
月峰盤腿坐下,心智堅韌如他,依然止不住有些,額頭上沁出了冷汗,片刻,便已汗水如雨。
看到這一幕,聖教長老與三門領主交流一眼,再次驚訝的看向月峰。這月峰要干什麼?他們都是多年修行的老手,竟然看不出半絲端倪。
月峰。
力量流失,精氣流失,玄氣也在流失,可心間戰鼓密布,響的更加急驟,猶如戰場上的戰爭號角。
轟!
戰鼓鳴到極致,就像最後一擂,擊破了整個戰鼓,一股子玄黑之氣陡然瀉出,如洪流般要淹沒這片天地,就像這個天地的主宰突然捅破了這個大世界,終止了所有殺伐。
玄氣一泄,力量、氣勢、精氣、玄氣陡然回歸,瞬間,月峰又轉為精力充沛,氣息蓋世,渾身開始流淌著一種神韻,一種無法描述其狀的威儀,有著不可侵犯的高潔,神聖。
錚!
紫魔了,月兌離了月峰之手,再次飛回到肖寒面前。
月峰的右手本是空空如也,就在紫魔月兌離的一瞬間,再次誕生了一片黑刀片,首先是刀尖,隨後是刀體,最後是的刀柄,刀柄小而精致,正夾在月峰的兩指之間。
刀片。
這支刀片通體漆黑如墨,渾體玄氣極度內斂,沒有絲毫外放,遠遠看起來,就像一片墨黑色樹葉。
這刀片很薄,刀體寬大,就像一支玲瓏的飛刀暗器,看起來神秘無常又充滿了吸引力。
刀片,憑地產生,就像由月峰的右手生長出來,簡直怪誕之極。
一支刀片夾在手中,月峰平添了一份高潔的氣勢,自身也顯得神聖不凡,就像一個乾坤掌控者,一刀在手,天下我有,諸法臣服,塑我威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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