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權身邊的另一個女人?他信誓旦旦地說過多少次他外邊沒人。他外邊真的有人,我決不會跟他處到這一步。不對,他所說的外邊沒人純粹是騙人的鬼話。
能不能揭穿這個陰謀呢?不,不行!錄音中真實的那部分,兩個人說的話已經過格了,錢也真借了。**的聲音無法鑒定,這段錄音一公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找社會上的黑道幫助擺平呢?也不行。人家只是要回借出的十萬元,一點沒多要,算不上敲詐。再說不是至親,不給好處費,黑道上的人誰會趟這個渾水呢?還有,真的找人短時間也來不及呀,三天的限期一到,不交錢再次報復可能會更狠。如果打你個半死不活,失去記憶,不就全廢了嗎。「完了,完了!」流雲悲哀而又無奈地嘆息了兩聲,垂下了頭。一種被捆住手腳任人宰割的感覺涌上心頭。
「給李兆權打電話!」流雲痴呆了一陣突發奇想。如果李兆權出面做工作,或許事情還能出現轉機。「嘟…嘟…」李兆權的手機拔通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你找誰?」流雲還沒有吱聲,電話那頭一個冰冷陰沉的聲音首先發問了。流雲有一種預感,暗算她的事和這個女人有關。她意識到應當把手機關了,但又想到了萬一預感不對,不是錯過了一次機會嗎。于是便壓低了嗓音︰「找李兆權!」「他死了,到閻王爺那去找他吧!」「啪!」對方關機了。「這個女人把李兆權的對外聯系切斷了,這應當是意料之中的。」流雲正想到這,「嘟…嘟…」手機響了,一看還是李兆權的手機號。「李兆權」,流雲心頭一喜,馬上按了接通鍵,還沒等流雲說話,對方又先開口了,「是流雲吧?」「又是那個陰險的女人!」流雲不免一驚,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不是。」「我知道這是流雲的手機號。不管你是不是流雲,你听著,不是流雲你就馬上轉告她,不要再作夢了,趕緊給我張羅錢,不要再往刀尖上撞。給你三天時間就算便宜你了,如果再想在臉上添點疤拉,你就等著!」流雲真像臉上被劃了一刀似的,打了一個寒戰,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應該打這個電話」,流雲後悔自己的魯莽。「嘟…嘟…」手機又響了,流雲一看,還是那個號碼,知道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便沒有接听。對方頑強地撥了三次,不接還不知要撥多久。「她要干什麼?」流雲猶猶豫豫地按下接听鍵,「你快報告公安局吧,臭騷x,x你女乃女乃的,……」「臭不要臉!」流雲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她最氣憤的時候才說的一句罵人話,就關機了。「看來只有馬上張羅錢了。」
流雲感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痛苦和絕望。「李兆權呀,李兆權,我x你八輩祖宗,你把我徹底毀了!」流雲憤怒地舉起手機,如果李兆權在跟前,她會毫不猶豫地用手機往他腦袋上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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